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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上坐著,溫柔安慰他。“現在患者已經快要不行了,雖然心電復蘇成功但是器官嚴重衰竭撐不了多久了,有什么話說一下吧?!睗M頭白發碧眼的主治教授和幾個醫生陸續都出來了。秦墨書手背上還掛著水被護士攙扶著一絕一拐的往這邊走,聽到醫生說的話人幾乎站不穩,猛地推開護士闖進了急救病房,抓住了主治醫生嗓子嘶啞已經說不出話,喊出來的都是氣流,滿臉是淚,崩潰的拽著他手背上是各種傷痕:“你給我救他??!救他?。?!救他?。。?!”陸寧臣隨其后把秦墨書給攔下來:“秦哥,你別這樣!”急救床上陶若冰還戴著呼吸罩,右眼蓋著厚厚的紗布,左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天花板,皮膚是死人一樣的灰白色:“秦叔叔”護士給他摘下了呼吸罩秦墨書聽見了忙松開醫生撲過去,痛哭流涕著怒喊:“不許動他??!給我救他?。。?!”像是想起來什么,秦墨書抓住了陸寧臣的手:“快快借我手機??!快?。?!求求你借給我手機?。?!”陸寧臣把摔的七零八碎勉強還能打電話的手機給了秦墨書,秦墨書一連打了數通電話,漸漸冷靜下來,但是淚還是像發了洪水一樣浸濕了衣襟,眼睛哭的赤紅,黑白眼仁渾濁人已經到極限了。打了幾通電話,秦墨書跪在陶若冰床前握住陶若冰的手卻因為手背纏著的吊瓶針管礙事,他眼睛都沒眨一下的扯掉了,瞬間鮮血沾濕雪白的被褥:“嗯嗚嗚阿冰?。?!”“別哭了真難看呵呵”陶若冰吃力的抬手抹去了秦墨書的淚,笑了一下:“我早知道會有今天醫院的強心針真厲害啊我現在舒服多了我背負了幾條人命呼早就不得好死也活不過幾年了還不如是這種死法秦叔叔你好好活著記住我的話”“不咳咳咳你閉嘴?。?!我不會讓你死?。?!”秦墨書猛地喊出來覺得喉頭一陣血腥。陶若冰搖搖頭,皺眉眼睛無神的放空看著天花板,已經被醫生宣布壞死的右眼又開始滲血,沿著紗布邊緣往下滴答,像是在哭,似乎在回憶著什么:“我今年20歲過去做了很多蠢事殺了很多人可、可那又有什么用我我還是沒能救回我mama我無數次無數次的夢到他們對我媽嗚嗚嗚媽你原諒我我實在太小了救不了你啊mama媽”人在極度痛苦的時候,臨死之前會喊母親的名字,陶若冰一向冷硬此刻抓著心口痛苦難當呼吸困難哭著喊mama的樣子讓秦墨書心都碎了,秦墨書抱著他:“秦叔叔在你身邊啊阿冰你堅持下去很快醫生就來了嗯嗚嗚啊啊啊為什么要這樣?”陸寧臣眼眶也紅了站在一邊一動不動的。醫生團隊抵達的時候,陶若冰就在秦墨書懷里咽了最后一口氣。秦墨書人像瘋了一樣要醫生救人,司徒承豪也親自過來了帶了頂尖的軍醫團隊。兩個團隊一起,總算是維持了陶若冰的生命體征,但是器官都已經徹底衰竭,心臟也只是靠機器維持跳動。人要是拔出所有的醫療機器就會立刻和死人沒分別。秦墨書守在陶若冰身邊誰也不能說動他,身上也受著重傷活活熬了兩天兩夜。鄭宇來到醫院在他耳邊說:“先生,秦岳會長他”秦墨書聽了眼皮都沒眨,笑聲比哭聲還難聽嘶?。骸肮芩阑?,讓教授把他帶到國精神病研究院去,隨他們試驗治療?!?/br>鄭宇倒吸一口冷氣:“先生,那里可是——”那里是全球令精神病人聞風喪膽的大腦實驗基地,大腦神經切片都是從病人活體用極少量的麻藥取下來的。雖然也有治愈的可能性,也是最權威機構,可是那大多是處理政敵和商敵的地方,秦先生真的對秦岳會長絕情絕義了。鄭宇還沒等說完,秦墨書就轉過頭無波無動的看著他。鄭宇噤聲:“是,我馬上去辦,姓趙的小子已經被擊斃了,那個女人如何處置?”秦墨書抹了把眼睛,陰鷙一笑:“藏了這么久的紅顏知己,不能慢待,一個月后,我親自去處理她,先把她送到非洲紅燈區,不許讓她死了?!?/br>“是,先生您多注意身體,夫人和陶先生還需要您的照顧呢?!编嵱畛鲅躁P心。“嗯知道了?!鼻啬珪艘呀浭莸每烀撓嗔?,大病一場現在都還在吊水。秦墨書握住了陶若冰的手,喃喃說:“寶貝兒我錯了,你那么提醒我我都沒聽進去,是我不對要不是寧臣來得及時,我們可能會一起死了,你快點醒過來吧,???以后我什么都聽你的?”司徒承豪在都的軍區別墅招待陸寧臣。陸寧臣兩手空空的,覺得臉?。骸八就绞迨?,這次真的感謝您,您要是不介意,我回去給您刻一個藝術私章,聊表謝意?!?/br>司徒承豪倒是很熱情,笑了一下:“別見外,進來吧,管家和傭人都在邊上的小樓里,平時這里只有我和我女兒住,我女兒現在在國外留學?!?/br>陸寧臣打著哈哈:“對,我有耳聞,司徒娜娜小姐現在是很有名氣的芭蕾舞演員和新生代女明星嗎,有其父其母必有其女,哈哈”頭一次拍馬屁,糙漢表情面癱,說話倒還算流暢,他抹了把頭上的汗,心里叫苦。司徒承豪轉過頭看了陸寧臣一眼,嘆息一聲:“她可不像染兒,她更像我,要是像染兒也就不會被厭惡了?!?/br>司徒承豪還把全家福照片給陸寧臣看,陸寧臣一看,嘴角抽搐,照片上的林月染擺明的是的嗎,又僵硬又難看還莫名搞笑。司徒承豪摸了摸照片上的母女,哀怨:“唉,染兒不肯照,不肯抱娜娜,我就招人的?!?/br>司徒承豪高興說:“以后我更希望你和小雪能和我們照一張全家福,家里孩子少,我和染兒真心喜歡你們?!?/br>陸寧臣頓了一下:“我聽說林先生哦不是是林姨他有個雙性兒子?”司徒承豪淡定自然,點頭:“對,是染兒和他上一任男朋友的孩子,但在我心里就是我的兒子,他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因此個性也有些總之染兒一直都挺難受的?!?/br>陸寧臣隱隱覺得,真相似乎就隔了一層窗戶紙,但他還是抓不住重點,母親被親生兒子傷害于是認了一個干兒子找心靈寄托,邏輯沒錯,可為什么不去挽回親生兒子呢?或許親生兒子已經死了?跑了?或者干兒子就是親生兒子?陸寧臣搖搖頭,他覺得很麻煩,也不愿意想那些令人煩惱的事情。飯桌上,司徒承豪給陸寧臣倒酒:“別客氣,就和在自己家里一樣,我還挺會做北方菜的?!?/br>陸寧臣受寵若驚,笑都笑僵了:“哈哈哈謝謝叔叔啊?!?/br>“小秦的事情你也別跟著難受了,畢竟都是個人的緣分,就是陶醫生可惜了,不過說不定哪天就醒了,自己最重要的還是要過好自己的日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是?!?/br>吃過飯,陸寧臣婉言謝絕了司徒承豪熱情的留宿款待,去了醫院。秦墨書這幾天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