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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遙就說“沒事,我上次也不過只考了……分而已”,結果當時那人就反駁道:“學神你上次考得不是這個分?!?/br>謝遙當時就愣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在他們班,穩坐第一就會被排名后面幾個男生每天陰陽怪氣地喊學神,大神之類的,有次楊曉東沖進了前十,他們語氣酸酸地喊了他將近一周的楊黑馬、楊潛力股。之后他干脆在班里懶得說話,每天就跟楊曉東低調做人,只跟一小部分人往來。剛才站起來跟他打招呼的男生就是其中一個。謝遙勉強地笑笑,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那男生說完話之后就坐了下來,似乎想找點話題聊聊,最后大家似乎都把生分兩個字寫在了臉上。一幫人靜靜地等了會兒,直到班主任到了。班主任來了后,他們才勉強跟在后面聊聊天,不過基本上也是輪流著說一遍自己可能的目標院校。考得不錯的班主任就夸兩句,考差了的大家就都心知肚明地含糊過去。班主任坐在謝遙邊上,把他重重地表揚了一番,說他讓自己職業生涯的圓滿了。班主任家里有事,吃了會兒就著急要走,于是一幫人站起來恭恭敬敬、整整齊齊地給班主任敬酒。等他人一走,剩下的該聊天的聊天,該玩手機的玩手機。之前那個男生突然站立來,又喊了跟他坐在桌子正對面的謝遙一聲:“來,我敬狀元一杯酒,到時候你去了清北后,千萬別忘了我們這幫患難兄弟呀!”謝遙懶得辯解,不動聲色地皺皺眉,抿了一口紅酒。喝完后,謝遙就推脫說家里來了親戚,匆匆地離了場。他想起了在明成的時候,班上人又有趣又好玩,比起學神,他們更喜歡喊班長,整天就是班長長,班長短的,屁大點子事情都喜歡跑到他跟前來叨叨叨,還喜歡帶著他做吃瓜第一線的群眾。吃飯聚餐也很有意思,各個喝得醉醺醺丑態百出,酒嗝直打,誰也不嫌棄誰,最后還是勾肩搭背地一起回去。但他男朋友喝完酒后就一點反應都沒有,臉都不紅,跟沒事人一樣。謝遙沿著他學校的外圍墻慢慢往回走,一抬眼就看到了他們的cao場??赡苁羌倨诘脑?,cao場上一個人都沒有,籃球場上倒是有零星的人在練投籃,籃球砸在地上發出寥落的聲音。他想起來明成的cao場。和他學校不一樣,從明成的圍欄外是很難看到里面的場地的。因為這個時候,圍欄應該爬滿了枝葉繁茂的薔薇,薔薇葉還會在墻根投下一片nongnong的綠蔭。☆、第91章顏洲在超市里給謝遙打了個電話,問問他晚上想吃什么,結果發現電話一直是無人接聽,他只好先自己做決定買東西了。他拎著東西站在謝遙家門口敲了半天的門,結果沒有人來開門。顏洲不得不把東西放在地上,騰出手來去移開謝遙門口的一只鞋柜,從背后摸出一只備用鑰匙開了門。門一推開,涼爽的空調風穿透了衣衫,除此以外房間里安靜一片。顏洲直覺謝遙估計是睡著了,于是換了鞋直接進臥室。臥室里沒有人,手機隨意地拋在被子上。顏洲喊了好幾聲,又把整個屋子找了個遍,也沒看到謝遙人影。他心說估計是臨時下樓不知道去干什么了,畢竟空調還開著,手機都沒帶出門,于是先去廚房洗了手打算先做飯,邊弄邊等謝遙回來。等他把兩菜一湯做出來的時候,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顏洲低頭擺筷子,聽到玄關處門響,頭也不抬道:“回來了???”卻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咦”了一下。顏洲猛地抬頭,發現玄關處站著兩個陌生的女人,其中一個中年的樣子,燙著大波浪,穿著一條寬松的長裙。另外一個扎著高馬尾,背著雙肩包,看起來像個大學生。大波浪的中年女人皺皺眉,忍不住念叨道:“明天就要退租了,怎么東西還沒收拾好呀?!?/br>顏洲一愣:“退租?”大波浪看了他一眼,疑惑道:“欸,你爸爸沒跟你說明天要退租嗎?合同簽的就是明天啊?!?/br>顏洲解釋道:“我是住戶的朋友,他還沒回來?!?/br>大波浪“哦”了一聲,然后丟給邊上學生模樣的女生一雙鞋套:“進來看看吧,這是我覺得最符合你要求的一間房子了,面積符合要求,光線也充足,如果你預算夠的話這一套是真的不錯,很搶手的?!?/br>完了,她轉頭對顏洲道:“等你朋友回來,讓他趕緊把東西收拾收拾,我這兒要租給下一個人呢了?!?/br>顏洲手頓了一下,問:“行,能跟您要一個聯系方式么?”等這兩人走了,顏洲越想越不對勁,謝遙怎么會連今天退房都不知道,還沒有告訴過他。而且也沒什么人會選一考完試就退房,至少也得給個緩沖時間來收拾內務。他抬眼看了下時間,發現從他來這里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謝遙還沒回來,只是下個樓的話不可能花這么久的時間。他折返回謝遙的房間,抓起他扔在床上的手機。一摁亮手機屏幕,顏洲就怔住了,手機屏幕是出廠時自帶的那種。但他記得謝遙喜歡頻繁地換屏保,說是這樣比較有新鮮感。之前用的是顏洲拍的那張折紙的小船,后來換成了他們一起去海邊拍的日出,一換了屏幕就會跑過來跟他炫一下,哼唧著讓他也跟著一起換。顏洲輸了他倆用的一樣的密碼,卻沒能打開手機。他盯著手機沉思了一會兒,把密碼里面屬于自己的那一串數字刪了,再輸了一次。手機卻被打開了。手機屏幕重新亮起,顏洲卻覺得心里莫名慌張起來,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這確實是謝遙的手機,卻又不太像。謝遙沒理由刪掉密碼后半截。他直接切進了謝遙的微信,想看下有沒有關于他臨時去了哪里的消息線索,但消息欄呈現一片空白,只有幾個應用程序類的消息。聯系人列表也空空蕩蕩。顏洲恍了恍神,拿出自己手機,給謝遙微信發了條消息,卻彈出一個紅色的小感嘆號。“你們還不是好友,請發驗證消息申請?!?/br>他心里咯噔一下。顏洲給顧嘉陽打了個電話,那邊響了好幾聲才接通,接通后顧嘉陽有些驚訝地問道:“喂,顏洲嗎?”顏洲:“對,你現在方便接電話嗎?”顧嘉陽:“我正在吃飯,不過沒事,你有什么事情嗎?”顏洲:“你看看能不能給謝遙發條消息,他好像把我們的微信都刪掉了?!?/br>他這話說完,對面空了幾秒,接著顧嘉陽在那頭緩緩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