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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學生被錄取了,剛好也是一對情侶,不過聽說是進入大學后才談的戀愛,不過到底是怎么一會兒事就沒人清楚了。謝遙盯著屏幕,對顏洲揚揚眉:“咱們就這所了?”顏洲篤定道:“好?!?/br>謝遙在座椅下勾勾顏洲的手:“那一言為定?!?/br>短片放完,徐奮進帶著全體高三的同學站起來喊宣誓詞。具體的謝遙念了一遍就記不得了,反正就是一個意思顛來倒去地說,但他對宣誓詞最后一句影響深刻,因為它簡潔而洗.腦——“我努力,我奮斗,我一定能成功!”念完三遍后,不少高三的同學都快瘋了,腦子里瘋狂地循環著這句魔幻的“我一定能成功”。班級門口就掛上了一百天的倒計時,老楊讓謝遙每天記著去撕一張,謝遙早讀課前都會過去撕掉一張,每撕一次,下面人就夸張地起哄,重重地嘆氣道:“啊——只剩下xx天了!”然后必定有人要接梗道:“不要擔心,跟我一起念:我努力,我奮斗,我一定能成功!”“我努力,我奮斗,我一定能成功!”然后他們看到走廊上臉都快貼到窗戶上監視著他們的徐奮進露出一個復雜的表情。這幫孩子怕不是瘋了吧。高考前最后的日子里,大部分人都在苦中作樂,從每天繁忙的學業生活中摳摳索索出那么零星一點的快樂事情。比如因為不少同學投訴,北門口之前那家便利店終于開倒了,他們就在班上唱了一課間的明成版。體育課也改成了兩周一次的自由活動課,謝遙就會跟顏洲一起去cao場上跑跑步。老楊很鼓勵他們學習之余去鍛煉鍛煉身體,因此三班好多人都會去跑步,開始還跟在顏洲和謝遙后面,但跑個大半圈后面的就都掉隊了,最后又只剩下他倆。謝遙一直堅持不懈地給顏洲灌輸“大考大玩,小考小玩”的思想,但是到了這回兒,他也不敢再提了,覺得還是讓顏洲自己安排時間比較好,畢竟每個人的學習規劃有差別。謝遙:“你看上學期期末我是第一,你是第六十六?!?/br>謝遙:“你看著六十六,是不是特別吉利!”謝遙:“等下一模,你只要干掉前面六十四個人,就能順利得跟我在一起了?!?/br>顏洲邊跑邊聽著他的學神男朋友胡言亂語,思維蹦來蹦去地說話。顏洲:“你在鼓勵我?”兩人跑到了三千米,謝遙停下來,從邊上包里拿出那把“國家棟梁”的扇子扇了扇風,點頭道:“對啊,就是在鼓勵你?!?/br>顏洲不得不跟他坦誠道:“上次那個獎勵我就挺喜歡的?!?/br>上一次的獎勵……是在海邊上的旅館里。謝遙“草”了一聲,把腳邊的包一拎,頭也不回地走了,扔下一句:“我覺得你還是做夢來得比較快?!?/br>高考前有三次模擬考試,顏洲在一模和二模的時候都穩在了五十名左右,謝遙能感覺到他不是特別滿意,盯著卷子看了半天,然后默默往錯題本上謄寫了兩道題目。謝遙安慰道:“沒事的,你能穩在前五十已經很不錯了,沒人能一直保持進步啊,你真的很厲害了?!?/br>顏洲蹙了蹙眉:“但……感覺現在有點危險?!?/br>謝遙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但剩下的他也幫不了了,每個人都有自己學習的瓶頸,最后這一點突破還是得看顏洲自己。謝遙只好道:“這次卷子我感覺難題的占比要大許多,而且數學跟物理最后一道大題考得比較偏,你不習慣也是正常的。高考不大可能走這個知識點,還是偏常規,你到時候穩住就行了?!?/br>顏洲點頭。他沉默了會兒,突然道:“你只管往前走就行,我會追上你的?!?/br>謝遙一愣,然后道:“好?!?/br>他恍惚地想起之前期末考試的時候,顏洲讓他按照自己的速度寫卷子,不用照顧他。到了最后一次模擬考試,老楊讓他們一定要重視,說三模是明成慣例的高考預測卷,知識點覆蓋也是根據高考出題規律出的,難度也差不多。顏洲考出來是二十多名。雖說還離目標差一點,謝遙覺得已經是很不容易了。高考前一天他還給顏洲打了個長長的電話,粗略地順了遍可能會考到的點,雖然都講一遍是不可能,謝遙還是覺得這樣捋一遍對顏洲的考試心態有幫助。結束的時候,顏洲叮囑道:“咱們的考點不一樣,我沒法跟你一起去,到時候你多定幾個鬧鐘,早上把手機開著,我會再給你打電話,千萬別睡晚了?!?/br>謝遙:“欸,我知道我知道?!?/br>怎么說他也是考過一回的人了,在這種大事情上面出不了什么差錯。考完的最后一天,謝遙想先回家洗個澡休息會兒,然后順便顏洲晚上來家里吃飯,叮囑顏洲去順道去買點食材回來。顏洲的考點還比較遠,謝遙這邊洗完澡,顏洲還沒趕到他家,他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手機,看顧嘉陽他們在四人小群里討論高考題目。還有不少三班的人私戳他問他考得怎么樣。對了,等顏洲來要問問他考得怎么樣。為了不影響顏洲的心情,謝遙活活憋了三天沒敢問考試情況,只跟他說要自信,然后正常發揮就行了。手機看得他有點困,于是謝遙把手機朝床角上一丟,合上眼睛想休息會兒。雖說是經歷過一次高考的人,但還是不免感到有些疲憊。他睡了會兒,最后被微信電話吵醒,他以為是顏洲的電話,習慣性地一劃然后舉到耳邊。耳邊卻傳來很久都沒聽到過的熟悉的聲音。“遙遙啊,剛剛媽給你發的照片你看到了沒?我跟你爸打算下次再來一趟,把你也帶過來。我們也能算是半個導游了……”☆、第90章謝遙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定睛看了眼手機,發現居然是他mama的微信頭像。手機的手感也不對勁。他趴在書桌上,腿已經坐麻掉了,胳膊上被枕出了紅色的印子。“喂喂,遙遙,你還聽得見嗎——”屋子是他本來的屋子,米白色的書桌上擺著他的筆記本電腦和平板,邊上一座高高的書架塞得滿滿當當的,五顏六色的雜志胡亂的穿插在里面,墻上貼著幾張老電影的海報。謝遙的心連著跳空了兩拍。他的指甲狠狠地掐進了指腹,直到留下一道深色的印子才緩緩松開。晚風從透著縫的窗戶里吹進來,裹挾著一絲熱意,蟬鳴扯著嗓子此起彼伏得瘋叫著。“喂,你那邊信號不好嗎,怎么聽不到你說話呀?”謝遙抓起手機,剛想說什么,心頭卻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