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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顆粒。額前的頭發已經全部朝后,他愣是捋了半天沒給捋下來,海風像是給他糊了層天然的發膠。他拽了顏洲一把,干脆把頭發往后面一順,展示給他:“哥!你看我的背頭造型!”顏洲:“……”謝遙:“怎么樣?這個發型合適嗎?”頭發撩上去,謝遙的眉眼清晰了幾分,輪廓有著少年的明凈和清爽,卻也展露了些棱角,剛好落在青澀與成熟的明暗交界線上。深棕色的眸子微微彎著,盛著隱約的笑意和傲氣。顏洲看著他,忽覺有些想吻這雙眼睛。他簡短點評道:“還不錯?!?/br>謝遙甩甩頭發,又使勁捋了幾下,這才把頭發恢復了,吐槽道:“這海上風也太大了,人都給吹傻了?!?/br>顏洲:“是誰非要坐快艇兜風來著?shuangma?”謝遙:“呵?!?/br>下午他們去b市區里隨便逛了逛,還去了趟很早以前漁民喜歡拜的龍王廟。廟很小,卻修得精巧,廟門口的漆也是煥然一新。雖如此,但依然是人煙稀少,半天都沒見到有別人進來。謝遙作為高考老鳥,心思動了下,習慣性地點撥顏洲道:“這廟可以當作文素材用的,你想想看,能怎么用?”顏洲一時沒追上他的腦回路:“嗯?”謝遙:“什么文化沒落啊,信仰沒落啊,政府文化建設與歷史保存,都可以用用?!?/br>顏洲:“……”顏洲:“好,妙?!?/br>“好”、“妙”是李均最近的口頭禪,主要用來救火那些不知道該怎么接話的場合,顏洲直接進行了拿來主義。他們進去轉了一圈,對著龍王發了會兒呆,因為他們也不是漁民,也不知道怎么拜,拜什么,于是沒一會兒就溜達出來了,留下幾張游客照。出來時,門口剛好有個推著車賣紅薯的小販,顏洲買了兩個紅薯,一人手里捧著一個,都光用來暖手也不著急吃。等回了旅館后,謝遙扔給顏洲一管面霜,兩人都糊了把臉,早上被海風吹得掉皮的臉總算好了許多。謝遙:“下次咱們夏天來吧,可以去海里游泳,沙灘上曬曬太陽也蠻好的?!?/br>顏洲:“行?!?/br>結果他們剛結束市區里的游玩,老楊就把期末的排名和成績發到了班群里。謝遙跟顏洲坐在長椅上,面前手機屏幕上是一份文件,謝遙手指懸在空中沒去點,先問道:“你覺得有前一百嗎?”顏洲蹙眉,頓了頓道:“感覺應該……沒有。前一百還是有點難?!?/br>謝遙:“那我點了?!?/br>過了兩分鐘。謝遙:“嗯?!”顏洲疑惑地湊過來:“怎么了?”謝遙:“我眼花了么?我怎么看你是六十名?你看看呢?”顏洲接過手機看了眼,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我也看得六十名?”謝遙抬腳踢了他一下,不滿道:“你居然還在我面前瞎謙虛?”顏洲平淡道:“我最后一問真沒寫出來?!?/br>謝遙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問:“你其他的都寫出來了?”顏洲“嗯”了一聲。謝遙沉默了會兒,狠狠地吐槽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傳說中的那種學婊?!?/br>謝遙:“居然還浪費我的同情?”顏洲:“我也沒想到這一屆其他同學這么不能打?!?/br>謝遙:“……這樣看起來更婊了?!?/br>顏洲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謝遙攤攤手:“你就等著老楊和陳昌建給你激動地打來電話吧?!?/br>顏洲不想接電話,當著謝遙的面把手機調成了靜音,然后扔回口袋里,淡淡道:“不管他們?!?/br>謝遙非要喝酒慶祝顏洲靠近前一百,晚上兩人跑去海邊上一家小酒吧。小酒吧看著挺有氛圍,樓上邊還有個男人坐在窗邊撥吉他,有一聲沒一聲地悠哉地唱著。結果他們一進去,就被酒吧里濃重的煙味給熏了出來,最后就去便利店買了一袋子罐裝冰鎮的啤酒。回了旅店后,想到明天都不用早起上課,兩人心思活絡起來,在電視機上隨便挑了部經典的喜劇片,坐在床上邊閑聊邊喝啤酒。他們把枕頭當成靠墊,擱成合適的角度然后倚著。謝遙舒服地窩在顏洲身邊,電影放到一半,他有些心猿意馬地聞到了顏洲身上沐浴液的味道。清爽而干凈。冬天空調溫度太高,出門反而容易感冒,所以房間里空調溫度開得并不算高,他們還蓋著床被子。腳都在被子底下彼此挨著,腿稍微動一下,都會不小心碰到對方。電影快結束的時候,屏幕轉黑,滾動著配音和演員的名單,房間里也暗了下來。謝遙思緒這會兒有些緩慢,滯后地聽著片尾曲,目光落在屏幕上幽幽暗暗地滾動著的字幕,忘記拿手邊的遙控器關掉電視。他不知不覺已經喝空了兩罐啤酒,頭有點沉,忍不住在顏洲肩膀上習慣地蹭了一下。顏洲感覺像是有羽毛輕癢地撩過心尖一樣,垂頭看了謝遙一眼,發現謝遙耳根已經染上一層紅了。謝遙斜倚在他肩上,從這個角度能看到深深凹陷的一截鎖骨。他們彼此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樣的,交織在一起,像是同一葉柄上的密不可分的兩片葉子。顏洲突然感到有些燥熱和口渴。喝完酒的謝遙人格外的軟,也乖順,看上去格外好欺負。偏謝遙覺得有點熱,抬手拉扯領口,露出領口大片光潔的皮膚。勾起了顏洲對于觸感的回憶。他耐心最終消耗殆盡,索性傾身壓了下來,把人困間隙中,手指穿過謝遙剛洗過的微微潮濕的頭發,扣在他的腦后,然后重重地吻了下去。謝遙一愣,直到周遭的氣息開始升溫,才反應過來去回應他。他的手覆在顏洲的背上,驚訝地發現他男朋友體溫高得有些燙人,像藏了個火爐似的。動作也比平時要重許多。就在他快覺得口腔里最后一絲氣息快要被掠奪殆盡的時候,顏洲稍稍放開了他,看著他的眼睛,聲音低啞得不像話:“我能……要求現在兌現獎勵么?”謝遙一愣。磁性的嗓音和熾熱的氣息落在耳邊,帶著強烈的蠱惑和引誘。謝遙現在感覺完全是在被對方拽著走。他深深吸了口氣,別過臉去,故意不看顏洲的眼睛。過了會兒,低低地“嗯”了聲。兩人對于這種事情,生澀的試探要遠多于章法和技巧。而且為了照顧對方,都忍耐得很辛苦。謝遙抖得厲害,禁不住去咬下唇。他的指關節曲起扯著身下的床單,靠著指尖的發力,迫使自己把注意力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