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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一個人,坐在椅子里面,像是一座孤獨的雕塑。.“肖局,你還在查那個事故司機嗎?”付曉婉作為用來以防萬一的人質,雙手被銬著,身邊一左一右各坐了一個特種兵,手里還端著槍,紋絲不動地盯守著她。肖凌云正全神貫注地看著研究所里傳送過來的影像,受肖澤曦的影響,越靠近小型機場的地方,影像便越不穩定,飛機附近甚至只剩下一片雪花點,好在定位系統還在運轉,他能夠看見他的心腹已經到了狙擊點,另外兩個非??拷w機,但還沒有行動,似乎在等待什么。肖澤曦戴的GPS似乎被發現了,被丟在了過道的某個地方已經很久沒有動,肖澤陽和付秋野正在飛快地往機場方向移動,肖凌云眉頭緊緊皺著,打開語音,道:“你去機場能做什么?!腦震蕩都沒好,還帶著陽陽,別給他們添亂,聽見沒有?”耳機里刺啦刺啦地,幾聲無奈的狼吠隱隱約約傳過來,很快便徹底沒有了通訊。肖凌云心急,從手套箱里掏出了自己最愛的槍,還沒下車,身邊的秘書拉住了他的手臂:“肖局,你不能去?!?/br>肖凌云明白他的意思。他深深地吸一口氣,局長的身份還壓在上頭,哪怕已經撕破臉到了這個地步,親自下場和派人出動的意義還是截然不同的。他緊緊地捏著槍,理智慢慢占了上風,重新坐回了椅子里。“剛才肖暑來了聯絡,他現在正從付家出來,弄了一架直升飛機,我把位置共享給了他?!泵貢f,“肖少來了,您可以安心一點?!?/br>身后的女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輕笑一聲:“考慮一下吧,肖局?!?/br>肖凌云回過頭去,皺著眉對上了她的眼睛:“付曉婉,你要對你老子爹動手,一把槍或者一次車禍,雇人也好,自己下手也好,愛怎么就怎么,我都當沒看見?,F在你非要走獨木橋,要把肖家拉下水,你以為你就能脫身?”她已經被銬著超過八個小時了,除了一點水以外沒有進任何食物,此刻臉色蒼白,神色卻是平靜的,眼睛里面透著一股難以描述的瘋狂。“小曦長了一張幸運的臉,”她沒頭沒尾的,突然道,“那天我們在特管局第一次碰到她,我便知道她是不同的?;厝ブ罄蠣斪庸徽伊怂忝娜?,算輪回轉世,算前世姻緣……她對于一個喪妻的中年男人的意義絕無僅有,甚至連四弟都比不上。哪怕我不動手,他肯定也會動手?!?/br>“我們一家子說起來也可笑,老爹死了妻子,大哥死了戀人,二哥出軌離婚,而我失去了伴侶……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因為老爺子強娶了母親,她的恨就像詛咒,沿著血液一起流到了我們的身上,否則為什么只有四弟能夠順利的逃脫?”肖凌云見多了付家那些恩恩怨怨,上一輩的,這一輩的,甚至多多少少牽扯到了自家的兩個兒子。他額角因為怒氣而一突一突地跳動著,壓著語調,道:“所以你還想把這些骯臟的東西延續到我肖家的血脈上,嗯?”付曉婉抬頭看了他一眼,神色里的抱歉看起來真心實意,語氣也很誠懇,低下聲音,道:“抱歉,我只是想讓小曦幫我一個忙。老爺子這輩子都想有朝一日可以死在mama手里面,不如成全他這個卑微可憐的心愿,也了卻我們之間的血恩和血仇?!?/br>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肩膀在微微發抖,卻不是因為悲傷,或者恐懼,肖凌云看出來了,那是興奮和期待的發抖。他心頭猛地一跳,手迅速抄起通訊器,道:“快!聯系肖暑!”※※※※※※※※※※※※※※※※※※※※唔,結果還是沒寫到高潮下章!PS:林薇薇是付文庚弄死的,付曉婉瘋了英雄肖暑來不及接通聯絡,他的直升飛機已經飛到了機場的上空,遠遠望見一架小型飛機正停在機場的跑道前,一頭熟悉的雌狼立在飛機的下方,時間似乎靜止了,飛機沒有起飛,白狼也沒有移動,所有人都好像在等待著什么。等到直升飛機再往下降一段距離,肖暑總算看了個清楚——登機口的位置站著付文庚,他懷里正摟著驚慌失措的jiejie,眼睛里面憋著眼淚,眼巴巴地看著下面的母狼,癟著嘴,嘴里不停地念叨著什么。付文庚牢牢地把她扣在自己懷里,他的額頭上映著屬于狙.擊槍的紅色激光,而他的手里竟然也握著一把袖珍手.槍,正對著肖澤曦腹部!肖暑瞬間明白了狀況,他所有的五臟六腑都揪了起來,死死地咬住牙關,壓住心中翻滾的怒意,從副駕駛上拖過來他最熟悉的那款狙.擊槍,半個身子探出艙外,從后面瞄準了付文庚的背部。這樣的距離里面,狙.擊槍的子彈可以以精確的角度同時穿透他的脊柱和心臟,將在瞬間剝奪他所有的行動能力。如果這是在任何一個任務現場,他可以信心十足地跟隊長說沒有問題,但不知為何他的手一直在抖,那個小小的激光點不停地晃動著,他不得不深深地吸一口氣,壓住自己心里的慌意和恐懼。僵持,極短又極漫長的僵持。飛到這個高度,地上的人和白狼都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存在,付秋野發出了慌亂地長嘯,提醒他不要輕舉妄動,而付文庚只是輕輕往上看了一眼,嘴角無奈地彎了下去。“我只是想帶小曦去A國的研究所避避風頭,你們一個個的,把事情弄得如同犯罪現場?!彼恼Z調不高,似乎篤定所有人都能夠聽見,“就算我現在把小曦還給你們,憑著肖凌云那個老頭,就能把她護下來嗎?”說到這里,他有些諷刺地笑了一聲:“如果護得住,她現在也不會出現在付家的研究所里了?!?/br>白狼在原地焦灼地踱步,喉嚨里發出一連串的低吠,肖暑手里的槍已經牢牢地定在了付文庚的背部,但是他扣在扳手上的食指像是有千斤重,一股燥熱的渴意涌上喉間,讓他的喉結無意識地滾動了一圈。他的槍抵著的,是野哥拼死生下來的、延續了他們生命的女兒。如果他的槍失了準頭……如果付文庚的槍走了火……肖暑的心臟在不堪重負地跳動著,肖澤滿是血的臉不合時宜地往上浮現,讓他身上的溫度在慢慢流失。不會的,老天保佑……肖暑握著槍的手依然紋絲不動地、死死地釘在那個最佳角度,而付文庚卻好似篤定他不會開槍,抱著肖澤曦開始往艙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