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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高層,但這事還真說不好,這種事情如果有人在里面下個套,里外應和,一下子把流動資金都套牢,華虹可能就真要傷筋動骨了。肖暑沒有正面回答,只道:“你先把資料發我?!?/br>黃岐琛在一邊嘆了口氣。助理臉上頓時露出喜色,連連應好,從包里拿出早準備好的一大沓資料,肖暑粗略地翻了一遍,道:“我不要這些亂七八糟的,只給我付秋野查的那些?!?/br>助理站在旁邊清理了半天,最后剩下小半資料遞給了他。肖暑收了資料,把助理暫時打發走,跟黃岐琛對視一眼。黃岐琛意有所指地說:“要開始做密集的宣傳了?!?/br>意思是你沒空管這些不相關的破事。肖暑也不想管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離婚的時候本就決定斷得干干凈凈,但付秋野現在正在生死攸關的坎上,在生死的面前,別說是曾經撕心裂肺愛過的人,哪怕只是普通的好朋友,他也很難坐在那里袖手旁觀。肖暑有一種無可奈何的疲憊感,伸手按住了太陽xue。“我看看再說吧?!彼徽f了這么一句。黃岐琛露出了肖暑同款的無可奈何的表情,接過他手里的資料翻了一遍,看完臉上的無可奈何變成了生無可戀。“這你也敢往身上攬,”他把資料甩得嘩嘩作響,“這就是個高風險的爛攤子,也就付秋野那種人還敢拍,隨便換個別的人,這塊地看都不會看一眼?!?/br>肖暑默認了他的抱怨,打電話讓人去非華虹的自己人去查市中心那塊地的情況。晚上,調查的人回了他電話,這塊地比資料里的還要麻煩,債務復雜,而且年代很久遠,當年的主建方早就破產了,只剩下一個法人背著一大堆債務,很多東西現在都沒有人能說清楚。肖暑沒有再理里面的細節,轉而讓人去查華虹里面主推這個項目的幾個人和有意競拍的另外幾家公司。也許是作為百分百的局外人的緣故,這一查,很快就讓他發現了不太對勁的地方。競拍的有一家叫做善水的地產公司,跟付家是有點關系的。而剛巧有一個副總曾經在善水里就職過,但是就職時間非常短,甚至沒有寫上過簡歷。也許是巧合,但是肖暑覺得不是巧合。除夕那天晚上,付秋野跟付秋明說的那幾句話他就看出來了,他們兩兄弟之間不是簡單的親情淡薄的問題,而是有很深的齟齬。再加上一個給自己弟弟下藥往別的女人床上運的付秋星,付家三兄弟多半彼此有仇。這些東西付秋野從來沒跟他說過,他把25%的股份作為禮物送給他,卻從來沒讓他參與公司事務。反倒是離婚之后,很多之前都不知道的事情一件一件地浮出來了。肖暑給助理打電話,把項目暫時壓了下來。如果付秋野在拍賣前沒法親自處理的話,這個項目就此作廢。果然第二天,有好幾個項目的主推人直接找上了他,肖暑一個都沒理會,把名字一一記下來,又試著聯系林怡和王崇川。付秋野已經覺醒了六天了,電話打不通,依然沒有任何消息。有時候肖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已經覺醒失敗了,他偶爾一閉上眼睛,就會突然浮現起付秋野滿身是血、四肢扭曲的模樣。付秋明的次形態是花豹,付秋星是銀狐,付曉婉是雪豹。這一代的付家人都是繼承的爸媽的形態,但次形態的決定因素非常的多,基因只是其中之一,這個年齡覺醒的付秋野會是什么,他一次都沒想過。只要人能活著就好了。肖暑感覺自己的心就好像被細線吊在半空中,經常關機的手機時刻保持響鈴狀態,每一次鈴聲響都會牽動那根細線鑲嵌進rou里。晚上,他正要迷迷糊糊地陷入淺睡,助理跟他打電話說,項目不管繼續還是停止都很有難度,如果可能的話,希望肖暑能夠親自去一趟華虹。說完,在最后,他又小心地問:“您知道付總去哪里了嗎?我在想要不要報警???”這個電話讓肖暑一直失眠到了凌晨三點,他紅著眼睛盯著手機右上角的電量,一會想到倒在他眼前的滿是血的肖澤,一會想到現在生死不明的付秋野,腦袋里面一片混亂。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桌面上跳出了林怡的名字。肖暑差點把手機掉在了地上,他接通了電話,“喂”了一聲,那邊的林怡聲音里還帶著抖,語氣很慌亂,道:“肖暑,你要不要過來看下,我和王崇川控制不住他!”肖暑頓時半邊身子都麻了,僵硬地問:“地址給我。他現在怎么?”“他已經是次形了,身體非常虛弱,隨時可能心衰,但好像沒法控制自己,在發狂……”林怡的舌頭都快打結了,“他的次形態是……是……”“是什么?”林怡在里面深深地吸了口氣,從電話那頭隱約還傳來王崇川大聲說話的聲音,似乎是在叫付秋野的名字。他聽見林怡壓著聲音說:“是雌的,雌狼?!?/br>肖暑愣在原地。※※※※※※※※※※※※※※※※※※※※等付家兄弟的神助攻。覺醒(二)肖暑是一路飆車過去的。付秋野選的地方居然就在市中心的高端別墅區,平日里堵得寸步難行的地段在凌晨三點鐘暢通無阻,飆到小區里的時候幾乎所有住戶的燈都熄了,只剩下最里面靠湖的一家還亮著燈,但窗戶被厚厚的黑色窗簾拉著,連個人影都映不出來。肖暑連衣服都忘了換,一身薄睡衣站在門口按鈴,很快貓眼透出來的光就被擋住了,一小段時間后才有人拉開門,里面是王崇川。門一開,肖暑就敏感地聞到了里面的血腥味。“在二樓,”王崇川臉白得像鬼一樣,下巴上還一圈青色的胡子,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幾歲,“我的哥,你可算來了?!?/br>肖暑鞋也顧不上換,跟著王崇川大步朝著二樓走。這個別墅似乎是專門裝修過的,隔音效果極好,一路上除了他們的腳步聲以外靜得人心里發慌,只能聞到越來越重的血腥味和nongnong的消毒水味,聞得他手腳冰涼。“秋野哥今天晚上九點覺醒的,覺醒的時候身體還遠遠不夠軟,基本是把人類形態撕裂了再在獸態下高速愈合,所以失了很多血,掙扎了兩三個小時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形態,但不知道為什么一直回不來,”王崇川的聲音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