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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我還沒有想好?!?/br> “想什么?” 許霽深問。 “我過幾天去找你,你先……” 許霽深突然冷冷的打斷她:“我問你想什么?” 84. 第八十四章 我們離婚吧 程愿安的手緊緊的摳著挎包鏈條, 低聲道:“想我是不是做錯了選擇?!?/br> 對面的人突然沒了聲音,程愿安有些不安的轉回頭去看他, 就見許霽深一瞬不瞬的凝著自己,唇線抿的筆直,眸里的光也黯淡下來,眼尾微微泛著紅。 “程愿安,你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懷疑我這么長時間對你的感情?為什么三叔伯一句話你就信, 我說我愛你你不信?你到底要我怎么證明?是不是我現在從許家凈身出戶一無所有再來對你好才算是愛你?!” 長久以來,許霽深從來沒有對她真正的發過脾氣。 即使是兩人發生爭執,他最多也就是語氣沖一點,但很快就敗下陣來。 像現在這樣, 程愿安還是頭一次見到。 她有些懵的站在原地。 半響, 她說:“你騙我難道不是事實嗎?你總要我相信你, 我之前難道沒信嗎?” 許霽深有些崩潰的抓了抓頭發,“你非要說那算騙的話……好, 就算是我騙了你, 但我現在對你不好嗎?你現在到底是鬧什么?” 程愿安咬了咬嘴唇, 冷淡道:“你不知道就算了?!?/br> 許霽深看著她, 點了點頭, “行,你繼續鬧, 愛什么時候回來就什么時候回來。老楊的車在外面,這幾天讓他送你,你別為難他?!?/br> 說完,許霽深也不管她答不答應,轉身往大門口走了出去。 也不知怎么的, 就在許霽深轉身丟下她那刻,程愿安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委屈和失落。 明明是她要他走,但他真的走了,她又怪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讓他挽留,還是想讓他走。 她忍著想哭的情緒走到門口,老楊開著邁巴赫緩緩的滑倒她身邊。 “許太太,上車吧?!?/br> 程愿安想著許霽深的那句“別為難他”,乖乖的上了車。 關上車門,初春的寒冷立刻被阻隔在車外,冰涼的體溫似乎漸漸回暖。 車廂內還殘留著他身上的味道,冷冷清清的,分外熟悉。 車子一駛上主干道,程愿安的情緒再也繃不住,坐在后座哭了起來,一時連隔板都忘了拉上。 老楊見狀,有些擔憂的往后視鏡里看了一眼。 片刻,他將車停到路邊,給程愿安遞過去一盒抽紙,溫聲道:“許太太,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是您別覺得許總是真的生氣。我跟他這么多年,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在乎您。昨晚,他在荔景苑待了一宿,您不知道吧?” 程愿安一抽一抽的擦著眼淚,哽咽道:“什么……待……了……一宿?” “老板啊,在車里熬了一晚,也不知道睡了沒有。我今早來接他,看他氣色挺不好的?!?/br> 程愿安吸著紅紅的鼻子,“活該,誰讓他等了?!?/br> 老楊笑了笑,“許總也是擔心您,他要是真的生氣,怎么會還讓我來接送您。對不對?” “那……你來接送我,他怎么辦?” 老楊說:“許總說他走路上班?!?/br> 程愿安一時當真,“他瘋了?!” 老楊笑著朝她眨眨眼,“您看您這不是還挺關心老板的?!?/br> 程愿安翻了個白眼,“我才懶得管他是走路去還是爬著去,腳底走穿了最好?!?/br> 老楊重新發動車子,說:“公司里還有其他的車和司機,您不用擔心。不過,許總習慣了我開車,所以啊,您還是早點回融僑里的好?!?/br> 程愿安看了老楊的后腦勺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和許霽深待久了,這說話還挺有套路的。 在荔景苑住了三天,許霽深真的如他所說,再也沒來催過她。 周末,安禾收到了尤銘的檢測結果通知:陽性。 當天,尤銘被送往隔離病房進行治療。 不久,全國各地的醫療機構陸續派出第二批支援隊伍前往北春,安禾也不例外。 在收到通知的當天,程愿安當即就去了院長齊瑞年的辦公室。 一進門,她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齊院長,聽說咱們院里在組織第二批疫區支援?” 這么一說,齊瑞年就大概猜到了她是為什么而來,點頭道:“是的,這幾天就會把名字報上去?!?/br> 程愿安:“齊院長,我來就是想跟您說,這次的支援我真的很想去,請您給我一個公平的機會?!?/br> 齊瑞年笑了笑,“程醫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這個也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我們也有多方的考量……” “齊院長,我身為一個醫生,并不想因為我和誰結了婚就被特殊對待。我不是要求您一定讓我去,我只是希望能夠和其他同僚們公平競爭,并肩作戰。僅僅是這樣也不行嗎?” 齊瑞年不語,程愿安便又補充道:“許總那邊您不用擔心,我會提前跟他說,不會讓您受牽連的?!?/br> 看她目光篤定,一副真摯急切的模樣,齊瑞年突然想起了自己入行頭幾年的那些雄心壯志。 那時,他也是滿懷著一腔熱血,想要為醫療事業貢獻出自己的每一份力。這些年,隨著年紀的增長,他的干勁不如以前,但還好有這些年輕人們前赴后繼,才給這個行業注入了源源不斷的希望。 在他看來,這種無所畏懼的“沖動”或者是“熱血”,才是一生中最寶貴的財富。 作為一個前輩,他確實沒有資格去剝奪。 第二天,安禾第二批援助醫療隊的名單出爐。在發布之前,名單照舊被拿到許霽深面前過目。 許霽深手里捏著那張秦川打印出來的名單,手腕一揮,紙張便被甩到空中,晃晃悠悠的,掉落在地。 他烏眉緊鎖,鏡片后的那道目光是久違的盛怒。 昨天程愿安的確給他發了消息說援助的事,讓他不要插手。他當時只想著讓她趕緊鬧完脾氣回來,便爽快答應。反正,也不會有人敢把許太太的名字往上放,他大可放心。 可現在的這張紙,卻狠狠的打了他的臉。 “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