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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薛蘊添離開霍家,與薛清云團聚。薛蘊添在霍家十多年早已摸清了當年的真相,可惜他的羽翼還未夠硬,無法還母親和弟弟的清白。薛清云不是沒有打探過殷浮的消息,十年里,她對次子也心存怨恨。要不是次子如此沒用,她不會被丈夫嫌棄而趕出家門。另一方面,薛清云清楚兒子是無辜的,可就是不敢面對兒子。所以,薛清云選擇了逃避,只身跑到國外,將事業轉交給薛蘊添經營。直到最近,她得知長子出車禍以及次子的消息,她才匆匆趕回國。薛清云一直以為,殷海喜歡孩子,一定會對孩子好。但她萬萬想不到殷海只是三分鐘熱度,頭兩年對孩子還是照顧有加,到孩子長大了,殷海覺得孩子是累贅,長期將孩子丟在家,不管熱不管冷,任由孩子飽一頓,餓一頓。所以殷浮小時候老是生病,比同齡的小孩長得慢。殷海也不懂照顧孩子,以為自己一身了不得的道術可以保孩子平安,所以他在家中放置許多法器,想不到害殷浮的身體更加虛弱。以上關于殷浮小時候的情況,是薛清云看到薛蘊添調查到的資料才知道的。她簡直悔恨不已,她無法想象自己的孩子到底經歷了多少苦難,因為父母的自私害得他活得不像個人。薛清云越想越痛心,再度哭了出來,殷浮和魏羽笙只好再次安撫她。魏羽笙趕緊打圓場說:“反正你們都一家團聚了,有話以后慢慢再講,現在先填飽肚子再算,菜都要放涼了?!笨粗矍耙槐P盤精美的菜肴,魏羽笙的肚子早就餓到呱呱叫,要不是顧及薛mama的心情,他早就埋頭吃了。“對!”薛清云抹干了眼淚,對殷浮說:“浮浮一定餓壞了,來,快起筷?!比缓笠粋€勁地給殷浮夾菜,將他面前的小碗塞得滿滿的。殷浮沒有說話,使勁地吃菜,思緒卻還糾纏在薛mama所講的故事當中。難怪當初白無常說他的身世狗血,原來如此。但殷浮完全想不到自己小時候原來有這么慘,感覺那是別人的故事而不是自己。也許真正的慘不是痛苦而是麻木,殷浮覺得他一定是對這種狀態麻木了,久了就習慣,也就不覺得自己可憐。吃完飯之后,魏羽笙送薛mama回歇腳的酒店。“為什么不讓浮浮留下?”薛mama無法理解魏羽笙要將殷浮帶走。魏羽笙解釋道:“如果小浮在,您就不能好好休息了,他也是。您還是讓我來照顧他吧,您放心,我不會弄丟他的?!?/br>薛清云確實累了,要不是有魏羽笙在,她怕是不知道如何面對殷浮,魏羽笙的安排確實周到。目送走薛清云,魏羽笙將殷浮帶到自己下榻在醫院附近的酒店,讓殷浮住在挨著他的房間。魏羽笙跟殷浮沒什么好說的,隨便聊了幾句就打發殷浮去休息。殷浮早已身心疲憊,連澡都沒洗,倒頭就睡。在夢里,他看見年輕了許多的薛清云,牽著自己的手緩緩地走在開滿鮮花的小路上,母親的手,是那么的溫暖。作者有話要說:看著好心累,狗血段子終于完了,俺想寫歡樂點的情節??!謝謝觀賞。第51章相處睡到下半夜,殷浮和母親散步的小清新夢境黃了,一條比人還高的綠色毛蟲竟然從花叢中沖出來,從薛mama手中搶走了小殷浮。綠毛蟲將小殷浮丟在背上,突然騰起云霧,一飛沖天。飛到天上的綠毛蟲渾身籠罩著金光,耀眼無比,待金光褪盡,綠毛蟲變成了霸氣天成的青龍,伏著殷浮繼續往上攀升,直到穿越了云海,到達了太空。眼前的景色被滿天的星斗所取代,腳下的地球也成為繁星中的一員。宇宙既廣袤又寧靜,漂亮極了。如果這是夢,殷浮期盼著再也不要醒來。似乎察覺了殷浮的心思,青龍驟然一頭往地球的方向栽下去。青龍化成一道流星,光速沖入大氣層,然后受到重力的作用,不斷往下墜。殷浮雙目緊閉,雙手緊緊我握住青龍的兩只角,避免自己被甩出去。過了不知道多久,青龍下墜的速度減緩,等殷浮再次睜開眼,青龍已然浮在蔚藍的大海之上。“喜歡你所見到的一切嗎?”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向殷浮問道。“嗯!”殷浮堅定地點了點頭,然后張開雙手緊緊地抱住青龍的大腦袋,說道:“聞風,我是在做夢嗎連做夢到想見到你?!?/br>“對,你是在做夢。不僅是你,我也在做一樣的夢,這樣我們就可以在夢中相會了?!?/br>“哼,口甜舌滑!”殷浮捶了龍腦袋一拳,然后用側臉貼著龍腦袋蹭了蹭,“聞風,我很想見你,你要等我,我很快就來見你了?!?/br>“我等著,你可別讓我等太久哦!我怕到時我連蛋都生了,你都還不來救我?!?/br>“你敢!”殷浮舉起拳頭又要揍下去。“要生也只能跟你生,我不會讓姓霍的奪走我的貞cao?!卑铰勶L從鼻子里哼出一口氣,只要提到霍家他就很不爽。殷浮的眼神頓時黯淡了下來,“聞風,我跟你說,我身上留有霍家一半的血,你會不會嫌棄我?!?/br>“我要是嫌棄你,我找誰生蛋去!”敖聞風毫不在乎地道。“那就好!”得到敖聞風的保證,殷浮安心了不少,就算敖聞風騙他,也沒所謂了?!奥勶L,我真的很想你?!?/br>“小傻瓜,我也是,快些回到我身邊……”從美夢中剝離,回到血淋淋的現實,這個過程無疑是痛苦的。如果可以的話,殷浮情愿一睡不醒。殷浮在床上掙扎了片刻,才肯起身。又在床上發呆耗費了十五分鐘,直到有人敲房門。原來是來送早餐的旅館服務員,殷浮接過早餐,送走服務員,然后關上了房門。早餐是一碗白粥和一碟油條,是魏羽笙吩咐人送過來的。將早餐放在小餐桌上,殷浮拉開餐椅,坐了下來。殷浮盯著白粥出神,見粥表面的熱氣散得差不多,他才愣愣地拿起餐匙,舀起一小勺粥,吹了吹,緩緩地送入口中。暖的,剛剛好,不會燙到舌頭。似乎自他有記憶以來,也曾經有人將粥吹涼了,喂到他的嘴里。不是殷海,會是誰呢?應該是母親吧!可是又有多少人會記得自己一歲時的記憶呢?也許只是瞬間的記憶錯亂。不過,母親是一個溫柔的人,真好。至少讓他知道自己的出生并不是一個笑話,自己的出生也是有人期盼著的。母親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冷淡表現而感到不高興呢?老實說,他做夢也想不到能夠見到自己的母親。母親該是怎樣的設定,在自己腦海中是模糊的、抽象的。小時候,他嘗試從鄰家的小屁孩搞清楚母親的概念,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