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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朵艷麗的牡丹。眾人紛紛贊嘆新娘子的美貌時,也感慨這朵鮮花當真插在了牛糞上,實在可惜,可惜??!村長老關看著新娘子,瞬間兩眼放光,被小賣部的沈姑娘用眼神嚴重警告,才收斂了下來。“喂,王大牛,這么漂亮的新娘子為何大家都沒見過?”“對啊,怎么看都不像咱們村里的姑娘!”“趕緊給大家介紹介紹,日后見到嫂子好打招呼??!”“好好好,別急別急,聽阿嬸慢慢講!”知道王大牛不會說話,一開口免不了烏鴉嘴,李嬸連王大牛的話語權也暫時掌管了,李嬸說:“這姑娘是鄰村杏華村人士,今年18歲,人長得甜美……”說著,李嬸指了指喉嚨。竟然是個啞巴!當然李嬸不會直接說出來,姑娘不是聾子,免得聽到不高興。李嬸接著說:“在阿嬸的努力撮合之下,郎有情,妾有意,兩個新人終成眷屬,可喜可賀,可喜可賀。感謝大家前來參加大牛的婚宴,希望大家今晚不醉無歸?!?/br>“唉,講完了?不是直接送入洞房嗎?”有人起哄。李嬸白了那人一眼,“新郎都還沒急呢,得讓兩個新人吃飽飯才能翻紅浪吧!”聽到這話,臺下不少人都老臉一紅,這李嬸講話有夠露骨的。沒多久,酒菜上席,眾人有吃有喝,時不時嘻哈大笑,不亦說乎。只有殷浮、劉慶和秦峰安安靜靜,埋頭吃飯。殷浮的位置正好對上主位,新郎王大牛去給賓客敬酒,新娘卻坐在主位上,面無表情。新娘長得好看,殷浮忍不住看多兩眼。新娘好一個眉清目秀的姑娘,然而,腮紅鋪得太重,眉毛也畫得太粗,眼影也兔得太深,嘴唇紅得發紫。連殷浮這種平時不關心女生妝容的糙漢子都覺得化妝是敗筆。新娘是啞巴,自然不會說話,但不至于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吧。殷浮看著覺得有些奇怪。吃完一只雞翅,殷浮忍不住又抬頭看了新娘一眼,新娘仍然保持著端坐的姿勢,背脊、脖子、頭都是直挺挺,石頭一樣雷打不動,眼睛也不曾眨過一下。世上有這么強忍耐力的人嗎?還是說,那姑娘的眼睛也有問題。還有,新娘子額頭上有一團明顯的黑氣,宴會剛開始的時候并沒有。在殷浮疑惑不解的時候,宴席很快就散了,送走所有賓客之后,王大牛就帶著新娘子回屋。“快,跟我走!”王大牛不大不小的聲音剛好落到殷浮耳中。殷浮吃得有點撐,飯氣一上來,人也開始犯困,聽到王大牛有些粗魯的聲音,殷浮自然地看了過去。只見王大牛緊緊地捉住新娘的胳膊,新娘拼命地搖頭,臉上驚恐的神情一目了然。“怎么了?牛大哥?”殷浮兩三步走上前,以為王大牛喝多了,牛脾氣上來嚇著了新娘。“沒事,沒事,這孩子性子靦腆,很容易害羞,今天第一次看到那么多人,所以有些緊張??赡苁抢哿税?。大牛,來,我和你一起送你媳婦回去!”李嬸見狀,趕緊上前扶住新娘的另一條胳膊,然后在姑娘耳邊小聲說了些什么,姑娘瞬間就軟了下來,任由兩人將她架進屋內。這時,劉慶突然竄到殷浮身邊,小聲說:“喂,兄弟,那個新娘很不妥,18歲水靈靈的大姑娘居然和一個快能當他爹的男人結婚,肯定有內情?!眲偛叛缦咸?,他倆都來不及交流見聞。殷浮翻了個白眼,“這年頭這種老??行〔莸氖露嘀?,兄弟,你這是年齡歧視?!?/br>劉慶還想說,殷浮抬手止住他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先回房間吧?!币蟾〉吐曉趧c耳邊說:“咱們對面的房間可以看到牛哥屋子里的情況,如果你有所懷疑,不妨先回去看看?!?/br>劉慶點點頭,先一步回房間去。劉慶前腳剛走,忽然一胳膊無聲無息地搭在殷浮的肩膀上,身后傳來一把低沉的聲音,“怎么還盯著新娘看,這么晚小孩子該回去睡覺咯!”殷浮嚇了一跳,認出是秦峰的聲音,正要轉過頭,誰知秦峰將殷浮的身體往后一拉,殷浮的后背便感覺背脊貼在一堵堅硬的墻上,卻是熱的。秦峰的手臂環住殷浮的脖子,腦袋擱在殷浮的肩膀上,朝殷浮耳邊噴了一口熱氣,一陣濃烈的酒氣頓時竄入殷浮的鼻腔,嗆得他差點咳了出聲。秦峰在殷浮耳邊低聲說:“還是說想陪叔叔一起喝酒???”說著說著,秦峰竟然伸出舌頭在殷浮的脖子上舔了一口。“叔叔您喝醉了!”殷浮嚇得寒毛都豎起來,他慌忙推開秦峰,頭也不回地快步朝屋子里跑去。秦峰不甚在意,舔了舔唇,然后臉上盡是嘲諷的神情,“哼,殷海的兒子不過如此,一點靈力都沒有的廢物,不足為患?!闭f完,他朝王大牛的屋子看了一眼,眼神暗了暗,隨后,他戴上迷彩軍帽,消失在夜色之中。作者有話要說:加了一點劇情第8章鬼媳(二)夜色漸深,村里的燈光逐漸歇下,讓屬于夜的黑暗取代光明。藏匿在綠毛蟲毛絨玩偶身上的敖聞風,被無良菜鳥天師晾在陽臺上足足兩個小時。凜冽的寒風毫不留情地侵襲他脆弱的身體,讓他覺得每一秒都在忍受酷刑。而始作俑者居然若無其事地在他眼皮下吃香喝啦辣的,氣得敖聞風渾身炸毛,恨不得馬上掙脫那該死的晾衣夾,蹦到樓下,將殷浮這小混蛋狠狠揍一頓。偏偏心里正萌生這個想法的時候,樓下的殷小奴隸就會突然抬頭望上來,以確保敖聞風有沒有好好地風干……等宴席散了,敖聞風以為殷小奴隸會乖乖回窩將他解放下來,竟然好死不死讓他見到一個人模熊樣的臭男人抱住他的小奴隸。該死,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而令敖聞風更加氣憤的是,殷小奴隸欲拒還迎,給熊男人有可乘之機,在殷小奴隸白嫩的脖子舔了一口!媽蛋!那個地方只有本座才能舔!哪來的臭熊居然狗膽動本尊的獵物。要不是殷浮逃得快,敖聞風估計就要跳下去揍人了。哼,便宜了那頭臭熊!五分鐘之后,殷浮喘著氣回到房間。敖聞風一聽到聲響就破口大罵:“該死的小奴隸,還不趕快把本座放下來?!?/br>殷浮關上門,沒有開燈,也沒理會敖聞風的叫罵,俯下身快速溜到陽臺,藏在陽臺的遮擋墻后,確認自己不會被人發現后,偷偷探出頭,朝樓下看去。“小奴隸,你這是作甚?”“噓!”殷浮示意敖聞風別出聲,自己則偷偷尋找秦峰的身影,確定人離開之后,才松了一口氣。“該死的,小奴隸,居然在本座面前偷看野男人!”敖聞風氣得在晾衣架上前后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