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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冷落紀雪君,別人以為他出于利益挑了姜重站隊,紀雪君應當也是這么認為。 可蕭雪元心里隱秘的知曉,他是有些記恨紀雪君的。仔細想想,紀雪君就是故意的。師姐就是為了打壓沈灼,所以刻意利用自己。她那樣一個謹慎之人,又為什么會去挑釁金烏鳥,非要挖了沈灼的丹。如果沈灼內丹猶在,她不會離開上清界。 現在蕭雪元也并不是智商突然回歸,只是從前他不愿意去想罷了。 上清界階級分明,也并不是靠男女間彼此吸引的本能可以改變。那時候他若為了沈灼,罔顧紀雪君安危,豈不是令上清界別的修士寒心,使得自己淪為笑柄。 有時候男人也并不是那么蠢,只不過刻意裝聾作啞,因為這樣對他們有利。 這么些年,自己跟紀雪君之間的同門情誼,終究不過是塑料花。眼瞧著紀雪君倒霉,蕭雪元居然沒有什么擔切之情。 而蕭雪元若是含酸,紀雪君則是處于某種繃緊的恐懼。 這些日子以來,紀雪君雖突破了氣脈九階,一番用心算是恢復得快。 若沒有沈灼這樣的參照物,可能紀雪君還不至于如此焦灼。 如今她內憂外患,更擔心有性命之危。 前些日子,紀雪君已經聽聞沈灼的劍蓮已開六片,初窺圣境,已經給她心里狠狠補了一刀。 如今沈灼又成為所謂魔后,當眾被法器刺激,劍蓮又開一片。 這么眼睜睜看著,說不準沈灼還有機會突破圣人之境。 便算是從前的紀雪君,也因自己受制于六陰絕脈,故而拘于半圣之境,不能再有寸進。 如此種種,使得紀雪君的心尖微酸,生出涼意。 沈灼越飛越高,如今更和開了掛一樣,有可能升級為圣人之境。到那時候,按照常情而論,只怕自己也追不上沈灼。 自打沈灼從秘境之中出來,她似乎就光環大開,氣運連連。這種事情,紀雪君也曾聽別人說過的。 傳聞有時秘境開啟,之后便會出現一位氣運之子,仿佛世間一切運勢都在這個人身上,使得這個人干什么事都好像有主角光環。 一個心高氣傲的人,看著別人有主角光環已經是十分難受,更難受的是,這個人還可能是自己的對頭。 畢竟沈灼入秘境前后,她的運氣分明是兩個畫風。 如果自己敗了,可能沈灼會假惺惺留自己不殺,可那位魔族軍師定然會將自己給處離掉。 明無色本來就對紀雪君心生殺意,不過將紀雪君當作磨刀石,作為道具一般留著。 這位蒼龍界軍師涼薄寡情,卻似對沈灼有幾分情意。 這種折磨之下,紀雪君更是越難冷靜,更難維持心境平衡。 紀雪君的心里忽而微微發苦,上清界上下,看自己是否覺得是個死人。 這一刻,紀雪君內心之中終于生出了后悔之情。 她后悔的并不是打壓沈灼,而是不該處處以蕭雪元為先,乖順的將自己立足于一個輔佐者的位置。若現在秘境才開啟,紀雪君絕不會如之前那樣處處為蕭雪元著想,而是會為自己的處境狠狠搏一搏??尚υ谟诿鼐吃谧约焊伴_啟了兩次,卻均讓自己浪費掉。 而自己對沈灼的逼迫,反倒讓沈灼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氣,成就了沈灼。 但這個故事,也不會這么就結局可見了。 紀雪君慢慢的攥緊了自己手掌。 妖族中曾有一人,想要跟紀雪君勾結。從前紀雪君為人謹慎,故而婉言拒絕。如今紀雪君一顆心卻微微一動,一個人若如木頭一樣死板,人生也就一眼可能見地。 紀雪君手掌心出現了一枚玉佩,緩緩攥緊。 此刻蒼龍界中,明無色還跟沈灼進行一些溝通。 他本相是一具巨大的黑龍,只不過軀體被藏于世界某處,封印起來。這個世界又沒有別的異獸,故而明無色覺得十分無趣,并不打算找回來,寧愿以人軀行走世間。 那尾黑龍本是上古所存最后一尾異獸。只不過伴隨這個世界修士增多,所謂能源守恒,因為修士數目增加,故而整個世界靈氣稀薄了許多,也并不適合以獸軀活動。 黑龍每天消耗過大,昏昏欲睡,又覺沒有同伴,日子過分十分無聊。 故而他找了個秘境把自己藏起來,本軀休眠,卻將自己一縷龍魂送入一個人族女修腹內。 那女修出自靈木一族,感應有孕,生下一子,便是明淵。明淵有母無父,借助生來龍魂之力,一手創立蒼龍界。 人軀實力只是龍軀百分之一,卻已然是令人萬分驚嘆。 黑龍為人虛榮,最喜被吹捧,心思又十分狡詐。似他這樣的人,一定要搞一番事業,作威作福才可以。 明無色吹自己時,肯定也只提自己的優點,譬如自己是多么的優秀、強大,又怎樣有事業心,對于自己性格上惡劣處自然是只字不提。 只不過當初他不該去闖秘境,故而為秘境所制,老是被迫清零。 這個秘密,是代代魔界軍師才知曉,是最深切的秘密。 似黑龍這種生物,行為處處受限,本來是極為痛苦的。 不過如今,他盯著眼前的沈灼,嗓音也是溫柔起來:“現在有阿灼幫我,那我亦不必被曾經的自己所困?!?/br> 他瞧著沈灼,眼睛閃閃發光:“阿灼,你累了嗎?我是說,今日你被人襲擊,耗費元氣,必定是累了?!?/br> 沈灼立馬伸手打了個哈欠:“是有一些,你也早些歇息?!?/br> 若說不愿意,沈灼也不至于,就是莫名有些,羞澀。 真這個時候,沈灼反而有些怯,覺得雙頰滾熱。 明無色輕輕的站起來,卻沒有離去,而是走到了沈灼身后,伸手按住了沈灼肩膀。 女修發冠已經解開,青絲輕輕的落在了肩頭。 明無色任由發絲落在自己的手掌心,然后緩緩的抓住。 他瞧著沈灼面頰,女修臉頰和唇瓣仿佛染上了一層胭脂,很是鮮潤。 明無色嗓音也變得悶悶怪怪的:“這件鳳袍是我設計,不大好解開。阿灼,讓我,幫你解好不好?” 我愿親手服侍,我美麗的魔后。 沈灼稱贊他:“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