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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神神叨叨的。 像沈灼這樣的魅修主人,也算是異數中的異數了。 看著殺氣騰騰又不明所以的白魅,沈灼也不覺向他解釋:“沒有敵人,只不過想要跟你聊一聊?!?/br> 她盯著白魅,心中充滿了好奇?;晟樊斦鏁袑儆谧约旱囊庾R,知曉喜怒哀樂嗎? 白魅似微微一怔,竟有些無措。他臉上雖然可怕,可旋即卻流露幾分歡喜之意。 “主人,你不討厭我了嗎?” 沈灼還是第一次聽到魅煞的嗓音,只覺得對方嗓音幽幽微沉,倒也不難聽。 只不過那嗓音十分空靈,就好像是從異世界傳來一樣,生出一些不真實的感覺。 沈灼:這只魅煞怎么嗓音聽起來有些哀怨。 沈灼:“我并不是什么主人,你稱呼我阿灼主人?!?/br> 白魅從善如流:“是,主人?!?/br> 沈灼瞧著他,一臉認真,白魅才期期艾艾:“阿,阿灼?!?/br> 白魅心里也苦,當只魅修真是太難。別的魅修殺殺人就好,他的漂亮女主人卻難侍候得緊。 沈灼一臉悲憫:“生靈死后,魂煉為器,受人驅使,乃是世間最悲慘的事。我自然不能這么對你,也盼你被超度,不必受此折磨?!?/br> 她說得這般感人肺腑,白魅也一臉悲壯:“主人要我等消失,也不敢不從?!?/br> 沈灼頓時為之語塞。 好像是自己打著為白魅好的旗號,將他從這個世界抹殺。 “當然你若不愿被人超度,我也愿意尊重你,只是想與你解除契約,讓你不必受人驅使,做一些想做的事情。我不知道你與幽冥界有什么協議,不過既然容滅親口將你轉贈給我,那你也再不必為他們效命?!?/br> 沈灼在這個世界跟魅煞談尊嚴和權力,對方也只默默聽著的份兒,并不發表意見。 總之,白魅一副你說什么是什么樣子。 這只魅煞本來十分單純,可偶爾又讓沈灼覺得他有些天然黑。 不過世上自由也不是可以隨心所欲的,沈灼也不免小小的試探一下:“如果,你可以自由自在,不知曉你想做什么?” 要知曉魅煞和主人是不對等的。此刻凝音鈴還纏在沈灼的足踝上,若魅煞說謊,她必定可以察覺。 不過魅煞通常單純直接,通常養得十分純粹,一向也不會說謊。 沈灼手指暗暗比心,只盼魅煞千萬別說自己個人愛好是殺殺人。 白魅也微微一怔,面頰之上透出了思索之色,認真臉:“那我想要曬曬月光?!?/br> 哦,是曬月光,不是曬太陽?不愧是只魅。 “然后,吹吹風?!?/br> “看看花?!?/br> 他竭力思索,似乎還想說些別的,卻忽而搖搖頭,微微一笑。 這使得他的眉眼禁不住柔和起來,便算臉頰之上猶有兩道血痕,可似乎也沒那般可怕了。 其實白魅也生得相當清俊。若不是他總是披頭散發,面頰淌血,只怕比大多數上清界修士漂亮得多。 沈灼的心里面,忽而流淌一抹暖融融的柔意。 “好,我們做個交易。你助我入清古大墓,待我攥取機緣。之后我再去尋珈蘭香葉,以此解除契約?!?/br> 白魅是個老實人,想了想,提醒沈灼:“其實不用做交易,我會助你的?!?/br> 沈灼伸出手指頭,輕輕噓了一聲:“好了,別說話,這是我的原則?!?/br> 之前沈灼問過李悲風,這位上清界仙主說無法解除魂煞。換做別人,也只能那樣兒了。不過沈灼卻是個具有質疑精神的人,并不會聽什么是什么。 沈灼翻閱典籍,也知曉伽蘭香葉傳說可解此厄。 只不過珈蘭香葉本是寶物,她一個廢物怎能得到,總是需要一些本錢。 如今沈灼也準備去秘境薅羊毛,哪怕去黑市交易,也總有一線機會?,F在沈灼就像是貸款,力求白魅入股,爭取魅煞自由。 魅煞委委屈屈,也只能同意了沈灼,去爭取他目前并不怎么想要的自由。 一件事情,若只是回避,也許永遠就在那兒。一個人有時候,也要轉變一下思想,改變一下自己的想法。 此刻沈灼就是這樣,人到困境,也需要變通一下。 沈灼盯著魅煞,忽而禁不住好奇:“白魅,如今你只是虛殺之影,不知你外貌衣著是不能更改的嗎?” 白魅:“這是我們幽冥界魅煞的個人風格,你不喜歡嗎?” 魅族就是如此,總是把自己搞得邪氣詭異,走兇殘神秘風。 現在白魅披頭散發,滿臉血痕,正是魅煞傳統裝束。 如今沈灼這么問,白魅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仿佛明白自己哪里不對勁了。 他輕輕打了個響指,頓時一鍵換裝,整個人也變得清清爽爽。 一旦換下了這非主流的裝束,白魅顏值頓時得到了飛速的提升,竟添了幾分優雅的仙氣。若不是他沒有實體,看著也跟上清界的仙修們沒什么區別。 倒是讓沈灼看得目瞪口呆。 等沈灼跟白魅溝通完畢,白魅也繼續沉入凝音鈴中,進入昏睡狀態。 沈灼屈膝坐在床上,手指頭輕輕的一下下撥動鈴鐺。她想到了容滅,內心冷冷輕哼一聲。 有朝一日,她可一定要讓容滅知曉,自己并不是好欺負。 因為沈灼決意要干一番大事業,故令紙鶴傳書,告知阿淵自己只怕不能再去。 寫這封信時,沈灼法筆也微微遲疑,心中流淌了依依不舍。 可是自己若沒有實力,便不能保護自己,更會連累阿淵。 更何況自己每次前去探望,心里就會越來越舍不得??吹桨Y那雙眸子,她也心馳神搖。 一封信寫好之后,沈灼手指輕輕撫摸信紙,只盼自己能與阿淵再相見! 這般想著時候,沈灼唇角也不覺泛起一縷溫柔笑容。 有些事情不說清楚也好,若是自己死了,阿淵也不必很掛念吧。 那些心思流淌過沈灼的心尖兒,令沈灼一顆心微微發顫。 紙鶴就如此輕輕飛過去,落在了蒼龍界軍師手中,告知軍師今日要獨守空房的事實。 阿淵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