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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吞下對方。 故而七百年前,兩界議和,這個世界再無大規模的修士戰爭。 可能為了拋開過去,緩和關系,魔界也改名蒼龍界。 那這就像個正經組織名字了。 時間是最好的洗白劑。如今兩界彼此暗戳戳競爭,到底也不再是許多年前你死我活的狀態。 相互提防自然是有的,不過大家都比較文明了。 沈灼內心之中,自然希望這種狀態就此保持下去。 這樣她與阿淵這個蒼龍界小弟子聊聊天,才沒什么打緊。 此刻蕭雪元正看著她,面色沉沉,眼神也晦暗不明。 這個時候,一只小小的紙鶴,就這般飛過蕭雪元跟前。 蕭雪元手指一動,便將這枚紙鶴輕巧抓住。 沈灼很會管理時間,還跟蒼龍界的弟子書信來往。這些紀雪君都曾無奈的提點過他,蕭雪元自然心中有數。 沈灼耍的那些小手段,大約也并不怎么高明。就像昨天,沈灼倒是大起膽子欲擒故縱。 蕭雪元皺眉,輕輕凝視手中紙鶴。 小紙鶴受了驚,還在蕭雪元的手指間撲騰掙扎,十分扎眼。 蕭雪元卻面若寒霜,目光沉沉。 有那么一瞬間,他想將這紙鶴輕輕陣碎,仿佛不愿意沈灼和別的男人有來往。 可以他驕傲的性情,又怎肯承認自己被一個下界俗修所擺布。 至始至終,蕭雪元從未認為沈灼真心想要放棄。說到底,他內心并不覺得挖了沈灼內丹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瞧著沈灼開窗望雪,那冷水一吹,讓沈灼俏生生的臉蛋微微發白。 沈灼微白的手指輕輕攏著肩頭的披風,那披風大了一圈,因為是蕭雪元房中之物。也因為沈灼臉上的幾分病氣,使得沈灼全無平時的鮮活明艷。 蕭雪元便想起沈灼雪白的足踝,上面纏著一串凝音鈴。那一顆顆鈴珠呈淡淡青色,襯得沈灼肌膚更加雪白。 他曾經做過一個夢,沈灼碧眸盈盈,赤足搖鈴而來,嫵媚之極。 不知怎的,蕭雪元臉色卻越發陰沉。 身邊之人皆好心提醒,他自己也覺得沈灼遠遠不及紀雪君,卻仍被她所誘。 他指尖那枚小紙鶴掙扎得越發厲害了,小東西像真鶴一樣啾啾叫著,顯得格外弱小無助可憐。蕭雪元本可將之輕易毀去,卻終究將手指輕輕一松。 上清界圣子又豈能隨意拈酸吃醋,更何況對方也不過是個蒼龍界普通弟子。 沈灼工于心計,諸多套路,真是惹人生厭。 蕭雪元一拂袖,折身而去,他終于沒有再去見沈灼。沈灼昨夜無禮,好生放肆,蕭雪元也是想要將她冷一冷。 小紙鶴跌跌撞撞,終于飛到該送之人掌心。 沈灼不覺展顏一笑,給本來蒼白臉頰增了三分明艷。 6. 006 蒼龍界咸魚水產養殖大師 那紙鶴入沈灼掌心,感應沈灼神魂解鎖,頓時化為一片信箋。 阿淵跟她筆談,也只說些風月趣聞,并不涉及兩界中的俗務。 近來阿淵又豢養了一池水生動物,搞起生產養殖。阿淵評價,其貌甚丑。 搞得沈灼忍不住微微一笑,阿淵在蒼龍界很無聊嗎?難道那一池水生動物走丑萌路線。 “其貌雖丑,其味甚美,乃是世間珍饈?!?/br> 阿淵在信中如此言道。 沈灼:=口= 如此看來,阿淵豢養不是出于感情需要,而是出于食用目的。 蒼龍界日常竟如此輕松?這仿佛跟沈灼聽說過的魔界是兩個世界。 傳聞蒼龍界中,競爭十分殘酷,動不動就是養蠱式的修羅場。便是魔界精英,個個也是壓力山大。 阿淵日常卻是吃吃喝喝,搞點小娛樂,日子過得十分輕松。 沈灼想,大約因為阿淵是個中下層的小弟子吧,故而了得清閑。 也許阿淵曾經也有過野心,想過上進,卻在秘境之中身受重傷。故而撿回一條命的阿淵,開始惜福養生,從此過上了吃吃喝喝的咸魚的生活。 沈灼腦補了一條完整的邏輯鏈,想想還覺得很有道理。 此刻她被圣子挖了內丹,更對阿淵多了幾分理解。一時間,沈灼心灰意冷,覺得自己說不準也要步阿淵后塵。 不過這些喪喪的事,也沒必要跟筆友談了,沈灼也不想對方當自己情緒垃圾桶。 信箋末尾,阿淵照例寫了一句不知君可安好。 可安好? 沈灼腹部傷口猶自生出疼意,丹田空落落一片。此刻的她,自然算不得很好。 沈灼怔怔發了會兒呆。 她從法寶囊中取出了法筆進行回復。 “近日甚安,勿念?!?/br> 我很好,你別擔心。 沈灼眼眶浮起了酸意,有些想哭,卻又生生忍住。 這些事情,也沒什么大不了,總是會過去。 她搜腸刮肚,想了幾個日常編成段子回過去。待她法筆落下最后一筆,信箋又重新化為小紙鶴,撲騰翅膀送信去。 那枚小小的紙鶴,飛出了上清界,搖搖晃晃飛回蒼龍界,飛去了蒼龍界軍師明無色的春秋居。 魔界初代魔主明淵雖隱,傳聞其不死不滅,總有一日會再臨魔界。 故而魔界自來無主,歷代魔族軍師就是魔界真正掌權人。 魔界軍師雖握實權,名分上卻算不上魔主。 之后魔界易名蒼龍界,這個傳統卻并未改變。 所以如今的蒼龍界軍師明無色,便是蒼龍界真正掌控人。如此權勢,如此修為,更讓明無色耀眼逼人,使得世間修士在他面前黯然失色。 原本壓在明無色頭上的蕭雪元顯然已被拉開距離,瞧著有些跟不上了。顯然因為這樣,這位上清界的圣子已經有些急了。 短短三年間,明無色不但突破了太荒之境修為,還順利搞定蒼龍界內部N股勢力,接任蒼龍界軍師一職。 如此飛升速度令世間修士嘆為觀止! 這般風一般崛起的新晉大佬,世間居然還有個小女修覺得他咸魚。 明無色的春秋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