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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女人,昨兒出席一場珠寶新品發布會,看來誰都沒少買。 她大大方方的把長輩們送的禮物都收下了。 白依依吩咐侍者可以開餐。 用餐時,因為長輩在場的關系,兩個小輩并沒有講太多話,又因為兩個長輩本身話不投機,所以整頓飯大家都吃得極為安靜。 用完餐,白依依回起居室整理行禮。 和穗沖宗荃小聲道:“你去陪阿姨?!彼行“肽隂]跟父母見過面了。 宗荃有點猶豫,不想讓和穗一個人陪玫姑。 玫姑笑著說:“荃哥兒去吧,我陪穗穗說說話?!?/br> 不對勁,他狐疑地打量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一進門,玫姑姑對待和穗的態度就過于熱情了些。 和穗推他:“你快去?!?/br> 宗荃這才走了。 * 小年輕的磨磨唧唧讓玫姑抖起滿身雞皮疙瘩,不過誰都有年輕的時候,誰談戀愛不膩歪呢。 等其他人都走了,玫姑看著和穗,開門見山地說: “和穗,和男朋友開公司是沒有什么前途的,不論是工作還是感情,最后的結果,大概率分道揚鑣,下場慘烈?!?/br> 和穗:…… 一開口,您老就預言這么大嗎? 玫姑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壓根不信,也沒聽進去。沒事兒,她這次有備而來。 玫姑從自己隨身的包包里掏出一個奢飛思,架上鍵盤,平板立刻變成筆記本模式,調出一份市場分析報告。 “聊之前,和穗,我問你——你進入娛樂圈的夢想是什么?” 夢想? 和穗呆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聽起來十分抓馬的問題。 32. 第 32 章 “別說你只想做個演員—…… “別說你只想做個演員——那太敷衍了, 敷衍你自己的內心?!泵倒眉t唇一抿,悠悠然道:“如果你只想做個演員,為什么不干脆就在國影繼續深造, 演你的話劇呢?” 直擊靈魂的拷問——是啊,為什么不心無旁騖的繼續演話劇呢…… 和穗思索了很久, 抽絲剝繭的問自己,不可忽略的是內心里一個聲音專斷的反駁此番言論:我不只想當個演員。 和穗慢慢的, 慢慢的說道, 好像在這一刻領悟到這個目的一樣。 “我希望在自己有限的藝術生涯里, 能有幸塑造一些深入人心的角色,能夠被世人記住,我, 和穗,是一個好演員?!?/br> “很好,是個實誠孩子”,玫姑就像一個路演的創業者使勁兒的忽悠投資人,侃侃而談:“入這一行的, 誰一開始沒有初心?可是浸yin其中久了, 花花世界迷人眼,各種紅利吃不完, 躺著也能賺錢, 很多人就把這初心忘到腦門后頭啦!” “一時麻痹大意, 等幡然醒悟時,早就Flop了。你以為‘當個好演員’是一條坦途, 那么容易的嗎?那是你這兩部戲是姓錫的拍的。實際上,大概率你會遇到垃圾劇本,洗乾制片, 拖你后腿的同行,就算你演技再好,也你難有出頭之日?!?/br> 和穗都聽傻了。 “這些實情,電影學院的老師是斷不會告訴你的,你知道你最需要的是什么嗎?” “什么?” 玫姑紅唇一抿,“你需要專業的經紀人——他甚至不是一個人,而可能是一個團隊。執行經紀、宣傳經紀這些必要的配備自不必說,你要想從海量劇本中挑出更具潛、更適合你的劇本,你還得需要一位文學統籌?!?/br> “錫女郎是你的起點,后續作品以及宣傳跟不上,那這也許就會是你的人生最高光——你甘心嗎?” 玫姑翻著那份報告,這上面列滿了當今華娛各鮮花嫩草團隊配置以及當下他們營銷的重點。 “感謝大數據,以前要搞這種業內競品信息還得各種走門路,現在花點錢就買到了?!?/br> 和穗:…… 玫姑語重心長的敲敲桌子,“別太圣母,別太天真,也別抱有幻想,你現在就像一只稚嫩、肥美的羔羊,可你忘了,你生存的地方,本身就是狼窩。宗荃太尊重你了,你自己也是謹小慎微的性子,你最多就是買買安利向的通稿,我說的沒錯吧?” 和穗點頭,確實,在對外宣傳這方面,她不喜歡大張旗鼓,在沒上映前,她甚至不同意工作室營業,而宗荃在這方面給她很大尊重。 “現在的市場環境跟以前半點都不一樣了。人人都有一臺手機,人人都可以是自媒體,搖身一變都是KOL,你們這樣不慍不火的宣傳是不行的?!?/br> 她尤為慎重的說道:“如果你們沒有準備好,等哪一天遇上比MSN更強大的對手,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br> 玫姑顯然是做了些功課的,知道當初和穗被網暴的幕后推手是誰。 玫姑語重心長的說:“我們女孩子,還是要靠自己,不要安逸的躲在男朋友身后,事業恒久遠,你說是吧?!?/br> 和穗承認,有一瞬間她被說服了??梢蚕袷潜患て鹉娣葱睦硭频?,不服氣的嗔笑:“要是靠演講能上創業板,玫姑姑你的公司,現在早該發行股票了吧?” 玫姑挑眉,小丫頭嘴巴倒是挺厲害,估摸著是戳到痛腳了。 “和穗,你這么早就認識宗荃,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我看得出他很愛你,像老母雞保護小雞仔似的保護你,但你本該是去沖鋒陷陣的,不是嗎?” 和穗自然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對于這個問題,她一點都不想含糊躲避過去,很堅定地道:“如果是用‘一生’這個時間尺度來衡量,那么我能夠在二十歲的時候認識宗荃,絕對是一樁幸事,哪怕我會因此錯過某些機遇?!?/br> 年輕人的愛戀,好了不起哦,玫姑聳肩,你開心就好咯。兩個人的談話到此為止。 玫姑知道和穗聽進去了,也知道這么大的事情,和穗也不可能當場回復她一個結果。但是橄欖枝也拋出去了,個中利害關系也講明白了,她對和穗的選擇胸有成竹。 白依依收拾好行李出來。 宗荃:“媽,你休息吧,我們下樓了?!?/br> 玫姑沖和穗眨眨眼,“我也走了,荃哥兒穗穗去喝酒嘛?” 白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