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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拘謹的表情,還有幾個相熟的女孩子沖她使眼色。 大家的眼神怎么怪怪的,來的是個什么妖孽不成? 一推開導演室的門,首先就被門口五個碩大的奢牌箱包震瞎了眼,相比她來時的18寸小登機箱,這五個壘起來堪比房子高的箱子怕不是把整個家都搬來了吧? “和穗?進來吧?!?/br> 屋門洞開,逆著光,錫林有點瞧不清人影,他招呼人進門。 和穗“唉”一聲答應著進屋,手里拎著一大兜剛從地里摘下來的還帶著泥土的白蘑菇,一抬眸,對上一張既陌生又熟悉的臉。 陌生是因為確實是第一次見,熟悉是因為那張臉長期出現在娛樂八卦版頭條,全華國人都是看著他長大的。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宗荃,咱們的男主角。宗荃,這是我同你說過的和穗,我學妹,國影表演系大三學生,專業課年年第一的?!?/br> 少年跨開一雙長腿,坐在錫林的導演椅上,聽對方介紹自己時,才懶洋洋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他顯然受過良好的儀態訓練,背脊嫩楊樹一般挺直,整個人氣勢非常冷,幸好柔軟的棉質連帽衫以及反戴的鴨舌帽減弱了這股冷意,向人昭示著他還只是個18歲的半大孩子。 和穗把手里的這兜蘑菇放好,擦擦手,伸出去:“你好?!?/br> “你好?!鄙倌晔譁馗稍餆霟?,只是客氣的虛握了一下她的手指。 大約是長途飛行的關系,他的聲音意外的低啞深沉,一雙好看的鳳眼顯然承襲了他那當天王的父親,直直望向你的時候如同一泓潭水,有股莫名的風情。 宗荃這人臭毛病多,錫林怕寒暄久了少爺顯出原形,趕緊道,“行了,今天就算認識啦,以后就拜托二位了!和穗你比荃哥兒大兩歲,多照顧一下他,別看他年紀小,可是謀殺菲林的老手!” 又說:“荃哥兒,和穗是哥哥合作多年的朋友,演技特別好,回頭對戲上有什么不明白的,主動點請教,知道麼?” 錫林與和穗說破天,頂多算朋友,同事,但他卻是宗荃的親表哥,所以一番話看似相互調和,其實明里暗里都是向著宗荃說的,儼然一副關心備至的樣子。 但導演的好心好意兩位男女主演都沒領會到。和穗看了看宗荃,正巧對上少年的眸子,兩個人默契的撇開頭,無他,都從對方眼里看出“算了吧”、“不是吧”等意味。 不過幸虧多看這一眼,她才發現少年反戴著鴨舌帽里露出幾撮調皮的藍毛。 和穗不禁又多看了幾眼。 * 同男主角打了個照面,和穗就離開了,錫林招呼劇組助理拖著宗荃的行禮送他回住處。 重要演職人員都住在劇組,這是錫林的規矩。 原本他為男主角安排的是平房靠東邊的一間房,旁邊就是衛生間,也方便,宗荃轉了一圈,眉頭皺的死緊:“我住房車,叫冬叔把車開來?!?/br> 冬叔是從小就跟著宗荃的保鏢兼職司機,在J國的時候就一直貼身跟著,來E市之前正好給他放假了,如今不知道在哪里旅游呢。 錫林對此門清,“可別大老遠折騰人家了,再說睡房車那像什么話?回頭小舅舅知道了,真就把我踢出家族群了!” 宗荃不說話,看看房間,堪稱家徒四壁,主要是離著廚房很近,人來人往,聲音嘈雜的很,而且總有股廚余垃圾的味道。 少年的不愿意表現在臉上,他心里做了幾番掙扎,仍然無法說服自己住這里,意志堅決。 錫林擼一把頭發,嘆氣:“你呀,就是沒嘗過社會的毒打,這也就是在哥的劇組,行吧……你住我房間總可以吧,最西邊,特安靜?!?/br> 助理們很快幫著把兩人換了房間,錫林是沒所謂住哪里的,他忙起來甚至都是在導演室將就一宿的。而且他確實也該好好對待他的男一號,無片酬出演,又兼職劇組場景設計師,一分錢沒給,人女主角還有五萬塊錢演出費呢。 “行了你先休息休息,晚上咱倆一塊吃?!?/br> 宗荃找出自己的睡衣,預備去洗澡,聽了這話不置可否。 錫林又叨叨叨:“對了你這頭發——你這頭發太酷了,但明顯跟角色不符,明兒我得給你染回去?!?/br> 少年的眼皮低低垂下去,如今他比錫林個頭還高,垂著眼看人的時候真的是氣人。 錫林后脖頸子一涼,硬拿出導演的派頭:“不說話,我當你同意了!” * 和穗是快到晚飯的時候后知后覺知道宗荃沒有住原本男主角的房間,反而住到她隔壁去了的。 她本來是想找錫林問一個劇本問題的,便看到隔壁房間門扉緊鎖,門上還掛著一個白紙板吊牌,上面明顯是手寫的一串黑漆漆的花體英文:“NO DISTURB”. 一扭頭,碰上迎面而來的錫林,和穗指指房門,錫林讀懂了她眼神里的戲謔,聳了聳肩。 中午和穗她們摘的蘑菇太多了,做飯阿嬤燉了筋頭巴腦燉蘑菇,和穗最愛吃這個,早早地來到餐廳等開飯。 用餐的人越來越多,湊在一起都在聊宗荃。 一整個下午,劇組眾人的情緒都是高昂的,他們雖然都是圈內人,但全華娛媒體的寵兒、天王與時尚大魔王之子畢竟還是相當難得一見的,況且是自家劇組男主演,紛紛八卦個不停。 吃瓜群眾對天王二代的窺探欲比對天王本人強多了,和穗目瞪口呆的在旁邊就吃了兩個大瓜,天王和白依依是奉子成婚?豪門夫婦感情不和,宗荃幼時缺愛,曾被診斷為阿斯伯格綜合征? 錫林走過來聽了一耳朵,忙喝住吃瓜群眾:“都叨叨什么呢?別八卦了,你們一個個又不是狗仔,大伙都是簽過保密協議的,沒到宣傳期,不許透露劇組演職人員情況,尤其是不許偷拍宗荃——我話可提前說到了,他的保鏢和律師不是吃閑飯的!” 眾人紛紛點頭,其實也就是八卦一下,畢竟誰都不是沒眼力見的,那位就差把“不好惹”三個字貼腦門上了,誰敢觸霉頭? 不一會兒,宗荃也來餐廳,大約是因為睡過了回籠覺,氣勢上顯得沒那么生人勿進。換了一身衣服,仍舊是一身連帽衛衣和牛仔褲,帽子兜住頭發,露出倔強的一撮藍毛。 有人大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