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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傾斜——血是這個時候涌出來的,不是從傷口,燙傷哪會流血。王麻子看著自己剛才還在其中馳騁萬里的xue口瘋狂外涌著鮮紅的血,他尖叫著滾下床,跑出去才發現還沒穿褲子,又折返回來,此時美人下體溢出的血已經染滿半個床鋪了,但王麻子哪兒還有心思關心他,他邊系腰帶邊跑出去,阿公阿婆已睡得很沉了,隔壁的看門狗被他的開門聲驚動,在夜里狂吠,王麻子更是被兇惡的狗叫嚇掉半條命,他冒冒失失地跑上田埂,月光不明,一腳踢到石頭上,翻滾著掉進田邊的河里,王麻子是個旱鴨子,他在水中撲騰了幾下,沒過多久就被流水吞噬了。第八章【作家想說的話:】體驗好像不是很好,調整了格式乾天宮,不知什么bug前臺看文會變成乾天宮晚上發更新好卡啊 哭哭說是找人,但又要從何找起呢?兩個月來,明頤快把典州城翻個底朝天,別說找人了,她自己都要迷失在這城里。宋燮給她施的壓讓她喘不過氣,不得不把脾氣撒在奉命前來的藥谷弟子身上,每天醒來都感到自己頭上的皺紋又多了一根,每天晚上一無所獲地回到住處,自己好像又老了十歲。這樣一個大男人,走了就走了,又不會丟了!再說若是人家不想給你尋到,你就是請了天王老子來也沒辦法!明頤憋屈得錘床,但她又不敢對宋燮發火,雖不知道這個謝謙與他是什么關系,但明頤清楚此人在宋燮心中的份量必然十分重。宋燮看似輕浮傲慢,但他碰上求而不得的時候,誰也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么瘋事。明頤或許知道,但她不敢細想。二十年前的小孩或許只是殺一匹狼,可如今宋燮手下是拿捏著整個江湖命脈的乾天宮,山河傾覆于他如探囊取物。明頤無奈發現,如今整個武林的安危,居然是系在一個虛無縹緲的男人身上,“瘋子,真是個徹底的瘋子?!彼龖崙嵉亓R。眼看夏天都快過去,明頤知道不能再這么干耗著,她在傳信的帛紙上寫著寫著就來了脾氣,把狼毫筆一摔:“收拾家伙,老娘不干了!”人一旦下了放棄的決心,便什么事也不能困擾到她,明頤舒舒服服倚在躺椅中,弟子抬著她搖搖晃晃地打道回府,遮陽傘下清爽宜人,實在是秋高氣爽,人心也舒坦。婢女叫醒明頤,說有弟子來報,好像是找著了。明頤睡眼惺忪,找著什么啦?那典州西市賣烤鴨的小販找著啦?原來是有弟子打水的時候路過一戶農舍,那小院子里好像曬著乾天宮的衣服。明頤即驚喜又生氣,可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快,去通報宋掌門!”宋燮啊宋燮,這個人情我看你要怎么還!一統江湖的時候,可要分藥谷一杯羹?阿公早早起來下地,阿婆也出門去河邊趕rou鵝,她沒看見謝謙的身影,而兒子的布包也不在,尋思該是一個吃多了酒起不來,一個已出發去趕工,便鎖上院門獨自走了。明頤帶人趕到時屋子里空空如也,她心想不會這么倒霉吧,到嘴的鴨子還能飛了?砸開門后,看到這農舍簡陋不堪,才覺得師兄弟二人品味實屬大相徑庭。她吩咐幾個弟子圍住出口,其余人四下搜索,而自己卻隱約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明頤順著氣味推開西廂房門,當即后悔自己派了人去叫宋燮。“......哪里發現的?”宋燮比她想的快得多,停在門口那匹紅駒幾乎要被主人活活勒死,倒在路邊吐白沫,寬大的腔骨勉強撐起枯瘦的毛皮,一鼓一縮,它在拼命地吸著氣,可明頤知道那匹馬活不久了。她朝弟子頷首,呈上在酒缸旁找到的麻沸散。謝謙已被抬出去,他們為他止住血,抑或是他自己再流不出血了,明頤自己也不敢斷定,他的臉色蒼白灰敗,鼻息微弱到不把耳朵貼著他的臉你聽不出來,她見過很多死人,謝謙還不完全像死人,可也不像活著的。宋燮看著不肯睜眼的師弟,師弟的臉像是對痛苦無助,又像釋懷后感到輕松,迷藥勁頭已經過了,他是因為失太多血而昏迷。明頤想說,又閉上嘴,她抓住宋燮的肩膀,那只手臂在衣袖下面劇烈地抖動著,明頤自己都有點發抖,“阿燮,救人要緊?!?/br>宋燮仿佛沒聽到,過了一會兒,才松開攥著藤椅的手,攥得指骨發青,他不敢碰謝謙,師弟那么虛弱,自己輕微的動作似乎都能把他最后一口游絲般的吐息掐滅了。他就像那天雨下的師父。明頤回看身后的宋燮,馬車駛出幾里外,墨點兒一般的人絲毫未動,她憂心重重,可謝謙的病情容不得她分心,她將目光牢牢鎖在這個生命垂危的小人兒身上,“太像了,”她理開他臉上發絲,像在對他講話,又似透過他在對另一個人傾訴,“謝子青,你真是害慘了自己徒弟,何苦?”邊上年輕的弟子沒聽清谷主的喃喃碎語,她剛剛入谷,頭回救人,也因為感慨一個生命的離逝而傷心,小聲的啜泣著。“老頭子!不好了老頭子!”阿婆抓著王麻子的布包跑回家,那布包是她今早在河里撈著的,還纏著一條兒子的腰帶,河水湍急,她不知道要從哪里找起,只能失魂落魄地往家趕,這條腰帶和布包代表的事情太凝重了,她一個人承受不來,要她男人做決定。她踏進家門的時候宋燮手上還淌著熱血。“老頭子——”阿婆沒有感到害怕,悲痛叫她生出這輩子最大的勇氣,老婆子舉起墻角的鋤頭朝男人砸去。宋燮這輩子沒什么處世準則,要他高興的,他就依,要他生氣的,他為了別的東西可以忍,但是要他最珍視的東西支離破碎的,他只有一個應對,就是殺。他本在這世上沒心沒肺地活得逍遙,很少親自動手去要誰的命,暗衛夜里給他報的哪些單子做了,哪些人家整戶整戶地沒了,他睥一眼,也算看過這些人的生死了,至于做的對不對,他不關心。他本不該這么生氣的,師父說很多事情要舍,舍小才能保大,他不懂事時還粘人得緊,他問那什么才是小,什么又算大?師父會為了乾天宮舍了阿燮嗎?謝子青責他古靈精怪,心術不正。這算不上回答,他便年年問,年年被罵,但師父眼底神色的變化,他是看得清的,可他看不懂。明頤說過他不像人,像野獸掛了張人皮,他或許有拼上性命也要去干的事,但驅使他的僅僅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執念而已,不是心。那胸腔里猛烈到要他撕裂一切的情緒是什么?離開時旁邊躲著的村民小聲說那不是乾天宮的掌門嗎?他投去幽暗一眼,那人拔腿就跑了,他急忙回去看謝謙的情況,才放了這大嘴巴一條生路。明頤在路上得了消息,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