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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但一想到跟安靈鳩扯上關系他心里就十分不舒服。林盡站起來拍拍文墨言的肩膀,態度誠懇的對著嫲嫲道:“我們雖在安家說不上話,但是在外戚里面,就我們兩個有本事的,安家里能勝我們的數不出幾個來?!?/br>嫲嫲哼了一聲,“再有本事,也比不上我們文家指定要的那個人。你要的人已經送過去了,我們要的卻還沒來,是不是欺人太甚?”霎時,房間里一片寂靜。嫲嫲要的那個人,是他想的那個人嗎?一直沒開口的苗俊,接下林盡想說卻說不出口的話:“文老太太,就算文家和安家以前是世交,但也是八百年前的事了,不要仗著輩分高就顯得高高在上。何況一分價錢一分貨,安家的口碑是行內出了名的,既然已經委托我們辦事,就該知道我們做事情的時候要求你們只管聽從分配,不要面前指手畫腳?,F在我們來只是做著預備的工作,等人死了,該來的人自然就會來?!泵缈〉膽B度是恭敬的,語氣卻是凌厲陰冷。文墨言聞言,不敢置信是從平時沉默寡言的人口中說出來,跟在溫泉酒店兩人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他憤怒的走上前,一手握緊拳頭,一手抓緊苗俊的衣領,咬牙道:“什么叫人死了,你死我啊公都沒死,給我滾出去?!?/br>林盡見狀,瞪了年少氣盛的苗俊一眼,立馬走過來安撫道:“抱歉,年輕人沒教好是我們的錯。文老太太誤會了我們的意思,安家是殯葬世家,陰氣歷來重,你們要的人是我們族長,人一來必然會帶著一堆殯葬用到的東西,文老爺子還在世,那就是陽壽還沒盡,來了怕會觸霉頭,硬生生的的沖撞了文老爺子的陽氣。我們不完全算是安家人,也就是先過來看看,也不會造成什么大影響?!?/br>作者有話要說: 提前祝各位親平安夜快樂!你吃蘋果了嗎?☆、文莊5嫲嫲臉色難看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年輕人,勉強接受了這個說話。“能讓我們先跟老爺子說回話嗎?”林盡語氣懇切,望向掩藏在黃色燈泡下,灰暗不敏的床角,隱隱約約映出一道消瘦的身影,“這是我們例行的程序?!?/br>嫲嫲沒答應,兩人也不敢動,好一會兒,嫲嫲才輕輕的點頭,握著拐杖的手擺了擺,同意了。正當兩人正準備走前去的時候,文墨言伸手攔住了苗俊,表情冷漠憤怒,不能否認對他們和安靈鳩有親戚關系和安靈鳩是什么殯葬世家,還是族長這些事情產生驚訝,但是除了這個,他的心里是滿滿的悲痛,這個時候,誰要是扯了他那條刺痛他的線,他是一點兒也不想給面子,他道:“老師可以盡,你給我滾——”“砰——”斑駁的木門突地從外面被踢開,屋里的四人驚得回頭,只見安靈鳩蹬著長筒軍靴筆直的站在門邊,黑色長風衣完美的包裹著矯健的身軀,雙手插在口袋上,眼神深邃的盯著屋里的四個人。安靈鳩身后還跟著幾個人,不知道外面被弄了什么,亮得像白天一樣,那幾個年輕面孔清清楚楚的露了出來。只是他們都不認識安靈鳩走了進來,苗俊和林盡微微低下頭退開身子,讓安靈鳩上前。苗俊和林盡此時的低姿態表現跟文墨言腦海中印象的反差巨大,讓他十分不能適應。安靈鳩尊敬的向嫲嫲的點頭致意,然后轉身向阿公的床榻走過去。文墨言的心突然涌起一股不安和緊張,見他伸出的手就要碰到啊公,還沒等嫲嫲開口,就一步沖上前抓住他的手道,“你想干什么?”安靈鳩挑眉退開一步,冷眼盯著比自己矮了大半個頭的人,氣勢,不怒而威。冷淡,隨意,神秘卻有安全感的安老大,是他給人的感覺,也是給他的感覺,哪怕他覺得安靈鳩是個詭異的人,但是這些感受是不能磨滅的,何況來自殯葬世家,多多少少帶著怪異也能讓人諒解。不過他還沒見過安靈鳩這樣的模樣,全身散發著冰冷,不容抗拒的霸氣。在他目光的注視下,他竟不由得心底發涼。“他已經死了?!卑察`鳩毫無感情的吐出幾個字,“就在我進來的時候?!?/br>文墨言整個人一抖,他沖上去推開擋著他的安靈鳩,不敢置信的走到安靜躺在床上的阿公。昏黃的燈光照得阿公的臉上一明一暗,有些渾濁的雙眼緊緊的閉著,眼角滑落著淚痕,嘴微微的章著,表情不算痛苦,但是也絕對不是安詳,就在剛才大家的爭執中,阿公斷氣了,甚至還沒能留下一句話。文墨言看著阿公臉上已經沒有了生氣,他知道他是死了的,但是感知上卻無法承認這個事實。阿公的胸口沒有起伏,他伸出有些顫抖的手到他的鼻間,停頓,卻已經沒有溫熱的氣息。良久,他跌坐在地上,他還是無法相信,但是眼淚卻已經流滿了整張臉。嫲嫲隱隱約約的抽泣聲響了起來,不知道誰去通知親戚,房門口已經傳來哭聲,叫喊聲,啜泣聲,不管怎么熱鬧,就是沒人敢進來。不知道誰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安靈鳩沉默了好一陣子道:“葬禮要用到的東西,我們都準備好了?!?/br>作者有話要說: 寫得自己越來越不滿意了~~~☆、文莊6文墨言扶著眼淚滿眶卻硬是沒有哭出聲的嫲嫲走了出來,這才發現外面已經坐滿了親戚,壓抑的啜泣聲在漆黑寂靜的夜色里顯得凄厲。李愛黨見他們出來便迅速過來扶著嫲嫲,其他親戚也走了上來,正要開口安慰,只見嫲嫲疲倦的擺擺手,讓李愛黨和幾個嬸嬸表姐妹送她去了新屋休息,并在那兒陪著她。安靈鳩出來后,就直徑的走進了弄堂,大伯他們幾個隨著他也走進去,弄堂擺著依然是那張殘舊的紅木桌,歷史比嫲嫲的五斗柜的嫁妝還要遙遠,因為少了一個腿兒,一直靠著斑駁的墻壁,但是阿公一直不舍得扔,那是文家不知道哪一代沿用至今,安靈鳩是個識貨的人,從紅木桌邊幾乎被磨沒,費力才能看出的鳳紋,也知道這不管是當年還是如今,都是無價之寶。所以一些稍微有些重量的東西他都讓人擱置在地上,紅木桌上放著的,按照古代的話來來說,就是文房四寶。文墨言呆坐在阿公的房門口,雖然沒有哭出聲,但是已經鼻子被鼻水堵住,只能微微的張嘴呼吸,就知道現在眼淚落得有多兇。他知道生老病死,他知道阿公甚至周圍的人不能陪著自己一直到老,懂是一回事,親身感受又是另外一回事。長大至今,阿公是他第一個失去的至親的親人,他疼得除了用哭來抵消心口的痛,只剩下腦海里不斷閃放的回憶。阿公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