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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在宮里當差,不知為何來了這里呢?”此刻憐香早已猜到他那朋友定是衛青鴻無疑。當下再也顧不得別的,進了屋子還未坐定,便跪下道:“太康大人,明人眼前不說暗話,您那朋友想必就是大將軍吧。憐香無意探究他死而復生之迷,只求大人開恩,讓奴婢見他一見?!闭f完便要磕頭。太康忙扶起來,笑道:“自那日圓圓跟我說遇到了向侍衛,我便知這事必定有揭開的一天。既然是姑娘來此,想必皇上已得知了。因我讓下人們看到姑娘,便打發往我這里來。本意也不想欺瞞。姑娘又何須行此大禮?!?/br>憐香大喜道:“如此憐香多謝大人,這天大恩情,只能日后再報,趕緊請大人帶奴婢去見大將軍吧,再晚了……再晚了……”說完又忍不住悲從中來,忙強行忍住。太康道:“姑娘不必心急,想必皇上逼你逼的緊。放心,見面是盡有的,但有一樣,姑娘知道我是愿意玉成皇上與青鴻的好事的。奈何這老友實在太過頑固,我救了他后,也勸他尋個適當時機回去,向太后他們說明事情原委,輔佐皇上治理朝政??伤麉s說什么皇上陷溺太深,正好趁他死去丟開手,從今后娶妻生子,君臣融洽。等時間一長,自然就會相忘。因此上說什么也不回去,險些還向我動武。更警告我若敢告密,定不輕饒。姑娘你說,他是皇上珍愛的人,日后枕頭風一吹,我能有什么好果子吃。所以才瞞到如今?!?/br>憐香急忙點頭道:“奴婢明白這其中利害關系,大人只須引路,由奴婢來勸說大將軍,大人不知,皇上……”話未說完,便被太康打斷道:“姑娘明白就好。青鴻的性子我是最清楚的,你此去說什么都沒用,唯有編謊,就說皇上因思念過甚病重,說的越重越好,哪怕說只剩一口氣呢,如此這般或能回心轉意。待到回去后,即便知道了我們撒謊,那時有皇上罩著你,萬事也不怕了?!?/br>憐香一聞此言,放聲大哭道:“大人啊,哪里還用奴婢編謊,皇上本就重病,如今又過了一天,想是真的只剩一口氣了。除非大將軍,否則別人再救不了他?!?/br>太康也沒想到自己信口胡說竟說中了,面上變色道:“這如何了得,皇上還未留下子嗣呢?!闭f完也不及更衣,忙忙帶了她出去,一邊安慰道:“青鴻所居距這里不遠,只是隱蔽的緊。不一刻就可到達,你先說說皇上這病是怎么回事?”如此一路走一路說。太康方明白了,嘆道:“原來如此,我算著皇上就算再癡心,也能拖上幾年,誰料想竟這么快,都是青鴻的錯,怎能叫一個癡心人強抑刻骨相思呢。好在他這味藥也必定靈驗。唉,古今帝王多薄情者,難得皇上多情至此。我太康真是佩服?!闭f完指著前面一道籬笆道:“那里就是青鴻的居所了,嗨,他倒還有心情擺弄花草,看等一下誰著急呢?!睉z香和向陽凝目一看,果見齊整的小小院子里,一個人正背對著他們給花盆里的蘭花澆水。雖已隔了三年,憐香卻早已認出這背影就是衛青鴻。51一時之間,兩人都無比激動起來,“大將軍”三個字只在口中盤旋,卻無法出聲,好容易憐香鎮定了心神,剛喊出一句“將軍”,早已是淚下如雨,這里太康推開籬笆,領他二人走了進去。衛青鴻聽到有人呼喚,忙回過頭來,一見憐香向陽,不由的怔在了那里,眼中現出又驚又喜的神色,須臾間又怒氣沖沖轉向太康道:“我怎麼跟你說的,如今你到底不聽,你……你……你……”太康委屈的道:“怎麼是我說的,你先問明緣由再問罪,真是的,就跟李風方源那兩個老古板一樣?!彼捯魟偮?,憐香已幾步搶上前去,跪在衛青鴻身邊泣道:“大將軍,一別三年,奴婢只當已經仙去,如今再見,恍如隔世,幸喜將軍身體康健,實為大范百姓之福。只惜皇上他……皇上他……”衛青鴻面上雖平靜,聽了這幾句話,其實也十分感慨,及至聽到最後,心中不由得一沈,急問道:“皇上他怎麼了?憐香,你倒是說話,只是哭干什麼呢?莫非……莫非……”說完面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身子晃了幾晃,幸虧太康扶住,方不致摔倒。憐香嗚咽點頭道:“大將軍猜得也準了九分,皇上忽然重病,奴婢出來時已是湯水不進,到如今也不知還剩幾口氣呢。萬望大將軍慈悲,看在皇上一片癡心的份上,救他一救。大將軍受的委屈,奴婢是盡知道的,就不為皇上,也盼將軍為這天下蒼生著想?!?/br>衛青鴻一聽龍徹病重,哪里還顧的上別的,一把拽起憐香顫聲問道:“皇……皇上他……身子一向硬朗,怎會……怎會說病就……病的這樣重?”未等憐香說話,太康已在旁道:“還不都是為的你。憐香和我來路上說,你那絕命書上寫著若皇上違背了你的遺訓,便九泉之下,絕不相見,世世生生,永不相逢?;噬习V情,你既已死,便把一腔癡心盡托付在百年之後,因此哪里敢違背。所以日日強抑相思,歡笑度日。終一朝發病。你不知道,這逆心行事,初時確實如常,唯一旦控制不住心神,情思潰堤,便如那絕堤之洪一般不可收拾。如今到底弄到那步田地去了?!?/br>他話未完,衛青鴻已急得面色都變了,一迭聲的催著快去京城,竟連一些簡便東西都顧不上收拾。太康看他那模樣,心中暗喜,默默道:唉,自古以來,這綱常倫理四字,也不知斷了多少有情人的幸福,但愿這一次,他兩人經過這重重磨難,可以撥云見日,共偕白頭,則大范國運也必更上一層摟。當下四人直奔太康府上,挑選了兩匹快馬,此時天色已近黃昏,太康便說一路上恐無人家,欲待歇息一晚再走,衛青鴻哪里等得。就連向陽憐香兩人也不愿耽擱,因此上只得隨他們去了。不覺間四人疾馳,已是過了一天一夜,眼看東方又是曙光乍現,太康先就累得道:“我們這一路,慢說睡覺,就連滴水也未曾進,我是撐不住了,前方便是一座鎮子,不管如何先用些酒飯再走吧?!?/br>衛青鴻不語,又奔了一陣方道:“也好,你是個文人,怎經得住這般顛簸,不如你和憐香兩人留在這里先用些茶點,我和向侍衛繼續趕路?!闭f完苦笑一下道:“你當知我,徹兒已病成那樣,我怎還有心思吃東西,只盼上天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