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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輕笑一聲道:“此時說什麼都沒有用,只看將來吧?!闭f完喚進內侍吩咐道:“宣李護衛?!?/br>李重光在外等了半天,正納悶皇上和阿姐這樣的奴婢怎有這許多話說,忽聞宣召,忙整整衣冠進了書房,下跪參拜。龍徹扶起他來,微笑道:“我本打算留你在宮里多呆一些日子,也歷練一番,誰知你運道好,甫進宮便遇到對付蒙古這樣一件好事,俗語說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芍愦_是受上天眷顧,但愿以後的事業也可以一帆風順,為朕建下不世功業?!?/br>李重光惶恐低頭道:“皇上垂愛,重光萬萬不敢當,大將軍麾下強將云集,就我這點微末本事,怎敢班門弄斧?!?/br>龍徹莫測高深的一笑,輕聲道:“有什麼關系,本領不如人,就好好的學,尤其是跟衛大將軍學。朕會將你安排到他的身邊做副將,朕希望大軍凱旋之日,可以看到一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李將軍,你明白朕的意思嗎?”李重光此時也察覺出龍徹的話似乎大有深意,卻仍是不解,只得小心答道:“臣遵旨,臣一定會盡力……”一語未完,便被龍徹打斷,厲聲道:“不是盡力,是一定要辦到,朕已經等夠了,不想再浪費更多的時間?!闭Z畢又溫和一笑道:“重光,難道你不想嘗嘗身為大將軍那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風光嗎?”一旁的憐香不禁打了個寒戰,眼前的少年天子,雖然還未親政,卻已懂得完美運用恩威并施的手段了。目光移向自己的親弟,只見他眼中迅速升起了一絲欣喜,不由暗道:重光啊,你現在只以為皇上是有意提拔栽培,可到了日後,你終究會一點點領略到他的可怕,jiejie但愿你也能從大將軍那里學會淡然處世,寵辱不驚,唯有這樣,你才能擁有一個平安的結局。×秋風蕭瑟,萬里長空中,一隊南飛的大雁整齊的掠過。龍徹的目光自雁陣上收回,落在御花園內的一株芭蕉上,忽然道:“憐香,昨夜下雨了嗎?”憐香笑道:“可不是怎麼著,昨夜下了好大的一場雨呢,皇上大概日間處理國事太過勞累,竟不知道,沒覺著今日就添了好些的涼意嗎?奴婢已將大毛衣服找了幾件出來,正要給您換上呢?!?/br>龍徹點點頭,手指敲著欄桿,游目四顧,只覺園內景象確是荒涼了不少,不由悵然道:“沒錯,天氣是又涼了一些。一場秋雨一場寒,姐夫他遠在邊關,也不知道有沒有添衣服,邊陲苦寒之地,他又不愛惜身子,身邊也沒個心細的人,唉,想想就叫人心焦?!?/br>憐香不由低頭暗笑。自龍徹親政以來,君威與日俱增,臣子們個個懾服,有誰能想到這個在大殿上一絲冷笑就令人膽寒的少年天子,竟會這樣深情的思念一個人,且心思細膩周到,哪里還像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冷酷君王。想到此處,便笑著勸道:“皇上急什麼?邊關捷報頻傳,蒙古騎兵已被大將軍嚇破了膽子,看到衛字旗就逃得沒了影蹤,你不是在對大將軍的旨意中說了嗎,天氣愈發嚴寒,不宜行兵征戰,讓他於年前班師回朝,大將軍也沒反對不是?眼下離過年不過幾個月光景,怎麼就等不得這一時?”龍徹笑道:“你說得都有道理,奈何朕一想起他就不能自持,唉,這相思二字,確是天下最苦亦最甜蜜的滋味了?!闭f完也搖頭苦笑不已。憐香隨他往園外去,一邊笑問道:“皇上此時倒擔心這個,依奴婢看,大將軍此次又凱旋而歸,皇上正該為如何賞賜而傷腦筋。他已位極人臣,又視金銀如無物,唉,奴婢亦替皇上煩惱著呢?!?/br>龍徹忽然一笑,道:“賞賜?沒錯,他手下的那些將領是該好好的,重重的賞賜,尤其是重光,姐夫在戰報中多次對他大加贊賞,可見朕果真沒選錯人,即便封侯,相信他人也不敢議論什麼?!?/br>憐香聽見弟弟受封,也自然高興,又問道:“那大將軍呢?”龍徹看著她,目光忽然森厲起來,悠悠道:“憐香,你忘記朕說過的話了嗎?朕親政後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要剪去他的羽翼,讓他再也飛不出朕的手掌心。所以他的部下人人都可賞,唯獨姐夫他,朕非但不會賞賜,還……”余下的話他雖沒有說出口,但憐香已然明白。“可這於理不合啊皇上,如此做法,豈不讓忠臣良將寒心?你如何讓眾位大臣心服?又如何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憐香心急,口氣也未免有些激動。好在龍徹與她相處日久,也不責怪,只淡淡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朕自有打算?!?/br>憐香還要說什麼,卻望見遠遠的一隊人簇擁著太後而來,只得隨龍徹一起前去參見。×轉眼又是一年冬雪飄落,龍徹出神的望著窗外,喃喃道:“又是一場好雪,父皇走的那天,也是這樣一場大雪,飄的無邊無際,就象沒個盡頭似的,把人的心都飄慌了?!?/br>憐香在爐內放了幾塊百合香,望了望天色,也感嘆道:“是啊,先皇走的匆忙,你那時又小,再聰明也不過是個孩子,哪里能不慌神呢?唉,你的那些叔伯兄弟,哪個又是好相與的,若不是大將軍臨危受命,幫了你這些年,此時坐在那皇位上的,指不定是誰呢?”她話音剛落,就聽見龍徹一掌拍上桌子,倒嚇了一跳,連忙回頭,只見他鐵青著臉,眉宇間滿是怒氣,厲聲道:“休要再提起他,朕要他年前回來,他竟敢以乘勝追擊為由違抗圣者,分明是居功自傲,不把朕放在眼里?!?/br>憐香大驚道:“皇上,你當真這樣認為嗎?大將軍與你朝夕相處了這許多年,你真的以為他是這樣的人?”龍徹怒沖沖的瞪著憐香,一會兒忽又垂下目光,嘆了一口氣,頹然道:“朕自然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可是孤軍犯境本是兵家大忌,縱然他向來穩重,熟悉敵情,也不該如此輕易涉險,他難道不曉得有人在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