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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準獨孤焰如此污蔑他。另一方面,俞平不知是自己眼花還是錯判,怎么范文曄和皇上二人四目的對望中,好似夾著電光火石般的激烈情感呢?而自己似乎就是那條導火線?剛剛皇上說什么來著?談情?兩個大男人談什么情?就在俞平想開口打破這僵局時,獨孤焰已先說話:“范大人,朕有些事想‘請益’于你,可否請你隨同朕到御書房?”范文曄下意識的就想拒絕,但是獨孤焰好象已看穿他的意圖,又再次緩緩開口:“這件事‘非同小可’,必須仰賴范大人才能解決?!?/br>獨孤焰十足威嚇的口氣,讓范文曄霎時明了他又要拿什么來威脅自己,忿然地看向獨孤焰,直透他如冰的眼眸。良久,范文曄才勉強啟口:“請皇上帶路?!?/br>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被晾在一旁的俞平仍若有所思。他回想著剛剛皇上的神情,就像在……吃醋?對!就像是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動了,那份不滿與妒恨全都表露無遺,占有欲強烈得嚇人。就算年輕皇帝依賴范文曄來治理國家,但他對范文曄的依賴、占有已超越了君臣間的分際,皇上根本就將范文曄看成自己的所有物,不準人動。天??!這真是駭人的錯覺!而且方才范文曄雖然極力隱藏他的感覺,但是因為自己離他極近,他可以感受到范文曄的顫抖,是因憤怒?還是……恐懼?范文曄為什么會怕皇上?俞平在沙場馳騁多年,遇過不少敵人,有貪生怕死之輩,也有好斗逞強之徒,他見多了人們赴死前的樣貌,而剛剛范文曄的神情,就彷若將要就死般,滿是凜然不屈的凄涼;但是,他只是與皇上去談公事呀!怎地自己會有這樣的錯覺?難道……皇上便是使范文曄日漸憔悴的原因?范文曄低頭不語緊跟在獨孤焰身手,他不知道獨孤焰究竟為了什么事而發火,但他并不想知道,反正他也只能承受他的怒火,不是嗎?他是當今皇帝,而自己不過是他閑來無事玩弄耍樂的棋子。真是可悲!范文曄的嘴角勾起自嘲的苦笑,所謂十年寒窗,為的就是這個?而走在他前頭的獨孤焰,臉上的表情并沒有比他好看到哪兒去。該死!為什么自己會這么生氣?看著他和俞平有說有笑,范文曄還露出他從沒看過的燦爛笑容,可是,這又干自己什么事?反正,只要能看到他可憐、哀求的神色就行,要他的笑容干嘛?話雖如此,獨孤焰心頭的不甘與不滿強烈到令他自己無法不在意。還有,那個俞平膽敢將手放在范文曄的唇上!而范文曄那種毫無防備的態度更教獨孤焰大為光火,因為每當他如此碰他,范文曄的表情總是嫌惡與排斥,恨不得立刻揮開他的手似的;難道范文曄喜歡那個武夫?看他們的樣子,不是正要接吻,就是剛吻完正在回味!來到御書房,揮退在門口的侍衛后,獨孤焰怒氣沖沖地摔上御書房的門;范文曄只是不發一語的站在他身后。“尚書大人體力并非如此不濟嘛!”獨孤焰轉身看向范文曄,“讓你休息個幾日,就有精神去勾搭別人,這么欲求不滿嗎?”之前見范文曄神色憔悴,且大臣們亦上書請求別再加重他的負擔,是以獨孤焰才好心放他幾日休息,不強迫與他纏綿;看來,是他多慮了!一開始,范文曄還弄不懂獨孤焰話里的意思,直到最后兩句,他才了解他話中的諷刺,當下他憤怒地開了口。“我不準你如此侮辱俞大哥!”怒吼聲回蕩在御書房中,久久不散。“哼!”獨孤焰冷笑著踏前一步,“你是用這樣的態度對皇帝說話的?”話語低沉,卻大有山雨欲來之勢。面對高他一個頭的獨孤焰逼近,范文曄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怎么?你剛剛不是很有氣勢嗎?”獨孤焰譏諷地一笑,伸手便拂上范文曄的臉,果不其然,又被范文曄撇頭閃開;而這樣的舉動,更激怒獨孤焰,他用力扳過范文曄的臉,將他往墻上一推。“痛!”身子被用力地撞向墻,力道之大讓范文曄霎時痛得刷白了臉。“怎么,你被俞平碰的時候可不是這種態度呢!”“你胡說什么?”“對了,在黃大人的千金面前,你不會也是這般的態度吧?”范文曄驚訝地睜大眼看著獨孤焰,他怎么知道?黃大人上次請他到黃府作客,實際上是要介紹自己的女兒給范文曄;但是,像他這樣的身子,怎還有辦法娶妻!他的表情讓獨孤焰更加不悅。“朕還以為你只對男人求歡獻媚呢!居然連女人也可以接受了?或者先皇仰賴于你的,不只是國事而已?”這句話讓范文曄怒不可遏,做出了生平從未想過的行動,他一拳揮向獨孤焰。機警地抓住范文曄揮來的拳頭,獨孤焰將他的手用力撞向墻,牢牢固定住。“你做什么?”獨孤焰沒料到他會有如此大的反應。震耳欲聾的怒吼、撞擊墻壁的疼痛,范文曄好似都沒了知覺,因為那比不上心頭的酸楚。他想著自己的人生,因為獨孤焰的報復、踐踏而完全變樣;什么輔佐皇上的功臣、眾大臣心中的乘龍快婿,所以一切的一切,有如不斷在耳邊回蕩的嘲笑與諷刺,只是提醒自己處境的悲哀罷了。而他!這個不可一世的皇上,居然認為俞平與自己有染?甚至質疑自己并不是靠實力而官居尚書?難道身為臣子就是這么下賤無尊嚴的嗎?只因為他是皇上,就能不管臣下的感受嗎?他受夠這樣的對待了!范文曄憤恨的看向獨孤焰,苦澀與悲憤,全在瞬間涌上心頭。“放開我!”連月來的煎熬讓范文曄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用力地掙扎起來,“放開……放開!我受夠了、我受夠了!”范文曄失控地大吼,悲憤、委屈、痛苦……所以的壓抑都化成了痛哭,眼淚一旦落下,再也無法以麻痹為借口,來掩飾心中的脆弱,所有佯裝的堅強都在此刻崩潰。“你……”看著范文曄突然潰決,獨孤焰一時間竟無法反應,任由他推開自己。范文曄無力地掩面,身子緩緩滑落,倒坐在墻角哭泣。“為什么?為什么是我?”從指縫間流出他嗚咽的控訴,“我只是遵照先王的遺迷命,我錯了嗎?嗚……為什么要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