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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居然從旁邊伸出了一雙手,這雙手白皙、修長,看起來瘦弱的很,然而行動間卻蘊含著仿佛無窮大的力量——它們牢牢的扣住了耿越的手臂,讓他再也無法往前沖一步。不管耿越如何掙扎,它們都像是磐石一樣穩固。不過眨眼間,時機就已經過去了。耿越戰栗著順著這雙手看向了它的主人,那個坐在黎仁青旁邊的人。當然,除了他,還能有誰呢?這個房間里現在可就只剩下他們三個人了。然而,這個人,也就是這個人,剛剛還被他下定義是無害的??!直到現在,耿越從他的身上依然感受不到任何異能的波動,他的生命氣息也依舊微弱至極,然而牢牢鎖住耿越讓他動彈不得的這雙手告訴耿越,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他非常強大。與耿越的震驚相反,黎仁青對此卻仿佛早有預料,就好像事先演練了千百遍一樣,在仰君鳴出手制住耿越的時候,他從從容容的退后了一步,與此同時水之異能也發動了起來,與曾經相比,他的異能發動起來聲勢更加浩大,整個房間這一瞬間就變成了水的海洋,有不斷向外擴展的漩渦在耿越的腳底生成,而在水面上,也有大量的水龍卷向著耿越發起沖擊。而就在這時,一直限制著耿越行動的仰君鳴也忽然放開了對于耿越的鉗制,敏捷的退回到了黎仁青的身邊。毫無防備的耿越一時間狼狽不堪,渾身*的跌在水里身不由己的漂浮,他的速度異能在這種狀態下,有與沒有差別并不大了,根本就什么都發揮不出來。而反觀黎仁青和仰君鳴這邊,卻是滴水未沾,渾身上下潔凈的很,更襯托出耿越的凄慘。光是黎仁青一個就比耿越預計的要強上一些,更別說還有一個掐斷了他逃跑先機的仰君鳴在了。而且當耿越尚未能夠從一波又一波的水龍卷中掙脫開來的時候,就又被黎仁青使用檀木手鏈將他收到空間里去了。耿越終于以這種他最不想要的姿勢去與他做夢都想得到的空間異寶親密接觸去了——他被困進空間里面去了,就像曾經黎仁青對付那些喪尸一樣。舒牧果斷也跟著進入了空間。誒,這種愉悅的時刻怎么能夠不圍觀一下呢?被收入空間的耿越很是慌張了一下,這不僅僅是因為他突然來到了這么一個陌生的地方,更是因為就在他的身邊,還有十幾個喪尸存在著。這差點就讓他驚叫出聲了!很顯然,黎仁青還沒來得及把上次戰斗的遺留物處理掉呢。突兀的空降到這群喪尸身邊,這可把耿越嚇得不輕,他什么都顧不上,直接連滾帶爬的逃離了那片區域。剛才偷襲黎仁青和試圖從水中掙脫出來的時候,他的異能使用的有些過度,已經有點透支了,算是受到了某種程度上的損傷,現在他根本不可能使用任何異能,勞累的身體比普通人都不如,也因此,耿越這個時候也只能手腳并用,怎么速度快怎么來。毫無形象的摸爬滾打了一番以后,耿越終于覺得安全了一些,但是讓他奇怪的是,這么大的動靜,怎么身后的那些喪尸并沒有追過來?他剛才明明看到那些喪尸并沒有死去?這次回頭的時候他就看得仔細了很多。耿越發現那些喪尸確實并沒有死,然而不知道為什么,它們的行動就好像收到了限制一樣,非常遲緩不說,它們的神情也都是昏昏欲睡的。然而很快,耿越就發現他不用疑惑這是為什么了,因為他也出現了這樣的癥狀,身體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樣,無論他怎么集中注意力都沒有用。他整個人處在一種說是昏睡不是昏睡,說是冥想不是冥想的狀態中。是這個空間搞的鬼。認識到這一點之后,耿越終于從驚嚇中回過味來,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然后突然間他的精氣神就好像一下子全被抽離干凈了一樣,整個人面色灰白的癱在那兒了。他知道,這下子他是徹底完了。空間那是什么地方?是黎仁青的絕對領域,更何況他現在還受到了諸多限制,連自己實力的百分之一都發揮不出來。終于目睹了這個他夢寐以求的空間的真面目,見識了空間內與外界的荒涼天差外別的風景,耿越心中剩下的卻只有絕望。他失敗了。這拼上一切的做法還是失敗了。他就那樣佝僂著身子,死死抓著身下的土地,作為從來最講究干凈的人,現在他也不在乎指縫里全是污泥了。他就那樣沉浸在痛苦迷惘的情緒中,直到有一滴水從他*的頭發上滾落進他的眼睛中,讓他感覺眼睛澀澀的,他不由伸手想要抹去它,然而因為行動遲緩,當他的手終于摸到眼睛的時候,那滴水又已經從眼睛里滑落了,滾動在臉頰上,留下一路濕痕,就好像是哭出來的一樣。他就摸著那條濕痕發起來呆來。無意識的,他又想起了之前他那順暢的哭泣。當時那種幾乎要從心中破圖萌芽的感覺究竟是什么呢?那種酸楚。耿越直覺的感覺到那不應該是需要自己探究的東西,然而現下這種破罐破摔自暴自棄的心情又讓他忍不住打破那種禁忌非要弄清楚那是什么不可。反正也不過如此了。什么都已經結束了。甚至于他現在所處的這種狀態也非常適合進行這種思考。耿越甚至無謂的反諷自己的處境。他回想著剛才事情的發展,試圖把自己的心情模擬回剛才的情景中去。他在一遍一遍的嘗試。麻木又機械。他必須要給自己找一些事情來做,不然他要瘋掉的。而在上面,舒牧看著耿越的神情也已經從原先的幸災樂禍轉變為了無奈。看著耿越神態的變化,聽著耿越口中念著的對話,他勉強也能夠猜到耿越到底是想做什么,畢竟作為一只阿飄,耿越之前流淚的時候的神態他可是細微觀察過的。那怎么可能是作偽呢?耿越以為他是在演戲,然而他究竟是入戲太深了還是真的牽動了自己真正的情緒了誰又說得清呢?反正在舒牧看來,耿越這家伙是弄巧成拙了,明明是試圖利用過往來打動黎仁青找到他情緒上的縫隙,結果反倒把他自己不知道藏在那個旮旯縫兒的真心給扒拉出來了,這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在孜孜不倦的作大死試圖把它全部挖掘出來,深刻體會一下。自己想要作死,誰也攔不住。這是找著法兒要虐自己啊。就是不知道當耿越徹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