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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飲招待大家。 飯畢,李都勻問那船家:“我們距離鄂州尚有多遠?” 那船家答道:“大約還有三四百里?!?/br> “按此前的速度算來,我們后天便能到鄂州了?!?/br> 那船家點點頭,回道:“兩日應能到的?!?/br> 當晚歇下之后,李都勻道:“娘子,我們到鄂州之后只隔兩三天便是中秋節,要不我們便在鄂州過節罷,若天氣好,我們還能去登那黃鶴樓賞月,你覺得如何?” 當聽聞李都勻向船家問起到達鄂州的時間時,劉綺瑤已想過這事了的,因而回道:“我覺得在江上賞月亦別有風情,不過你要是想一游黃鶴樓,橫豎都不能在家中過,我們便在鄂州過節罷,畢竟在路上比在客店之中更無過節的氣氛?!?/br> “你此前不是才說的,在我身旁便是好的地方么?” “是啦,在三郎身旁便如同在家一般!” 二人自離開臨安之后再未同塌而眠,因而今夜好不容易挨身共睡,不知不覺地聊了許多,分開一個多月里的種種,關于未來的種種,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許久,及至將近四更方相擁著安然如夢。 61、第61章 后到了鄂州,他們按計劃,尋了一家上好的客店住下,及至中秋節那天,因天氣晴好,李都勻帶著劉綺瑤,眾仆跟在后面,去登了黃鶴樓。 彼時明月高升,天地間此時共一片光輝之下。 鄂州城中燈火閃閃,皎皎明月在夜空里踽踽獨行。 在那黃鶴樓上,是成雙成對的人兒,以及家人組居多。 李都勻一行有一對夫妻檔,三對友人檔,搭配得恰恰好。 大家倚欄仰望著明月,月光令眾人面上生輝。 “竟有點想念爹娘!”李都勻對他身旁的劉綺瑤道。 “我亦一樣,想我爹娘!”劉綺瑤附和道。 “料不到第一次離開爹娘的中秋節竟遠在這千里之外的黃鶴樓上?!?/br> “幸好有三郎?!眲⒕_瑤挽著李都勻的手肘,二人正一齊仰望著明月。 夜風輕輕吹來,月亮越升越高,劉綺瑤忽想起夏遇瑤,此時,她應是與家人共度佳節罷?她幽幽地想著,說起來夏家距離黃鶴樓是很近的,上次她們從她家門前走過來不過一刻鐘的功夫,然現今,相見不若懷念!畢竟與趙jiejie尚無法長相陪伴,更何況遇瑤meimei呢?這種時淺情濃的交集,更是難留。 大家且各安天命罷,她只在心中一嘆。 “三郎,來程時我們亦登過黃鶴樓一次的?!睘榱蓑屔⑿闹械膽涯?,劉綺瑤道。 “娘子,你與我卻是第一次?!崩疃紕虻?,“不一樣罷?” “確實不一樣,時間,一齊的人不同,心境確是全然不同的?!?/br> 李都勻并沒有追問她有何不同,他只是望著她被月光照耀的臉,在月光之下,她的面部顯得更加瑩白,仿佛度了圣光一般,顯得無比華美。 劉綺瑤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于是低下頭,心想著,此前與姐妹們一起登黃鶴樓,內心是暢快的、歡樂的;現今與所愛之人一起,內心是溫柔的、甜蜜的、安然的。 又賞了一會兒月,一更過半后他們方準備下山。 及至到了山腳,春春忽然問道:“姑娘,夏遇瑤姑娘家離這而很近的,你不打算趁機再去尋訪她么?過了這一次,只怕再相見就難了?!?/br> “‘相呴(音許)以濕,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再見亦是要別的,就當上次是最后一面罷?!眲⒕_瑤回道,心中想起夏遇瑤可愛的模樣,心想若是有這樣的一個meimei是很好的。 “夏遇瑤姑娘是誰?”李都勻接道。 “三郎,我想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眲⒕_瑤狡黠一笑,對春春比了一個閉嘴的動作。 春春會意,果閉口不再言語。 然李都勻已將她主仆二人的動作望在眼中,豈肯就此放過,于是繼續逼問:“有道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娘子還是趁早說出來,免得我嚴刑逼供?!?/br> “我偏不說!”劉綺瑤從來是不怕威脅的。 才出口,李都勻便在劉綺瑤的肋下撓了兩下,她猝不及防,“啊”地大叫一聲,笑著跳到路中間,恰此時有馬車駛來,幸而尚有一段距離,馬頭被及時拉住了,只嚇得他們一行冷汗齊流。 李都勻忙將劉綺瑤拉回來,心中暗自慶幸。 “綺瑤jiejie、綺瑤jiejie!” 劉綺瑤聽到這呼喊,不禁一愣,亦實在過于巧合,怎么一到鄂州就會遇到她? 她循著那呼聲望去,只見從適才差點撞上她的馬車的小窗上伸出一只手來,飛快地揮著,那必定是夏遇瑤的手了。 大家亦一同看著那只手,只見它又縮了回去,車里傳來“我要下車”,接著,果見從車上跳下一個滿面生笑的可愛姑娘。 “她便是夏遇瑤?!痹谧呦蛳挠霈幹?,劉綺瑤對李都勻說道。 李都勻只怔怔地看向夏遇瑤,及至收回視線,才發現劉綺瑤已向夏遇瑤迎了過去。 兩個姑娘雙手牽在一起,在大街上哇哇哇地叫著,好似多年未見的莫逆之交一般,然距她們上次分別之日不過二十來天。 “綺瑤jiejie,你幾時到鄂州的?”夏遇瑤連聲音亦是喜悅的。 劉綺瑤原本才歷經離別不久,心想著這次亦只身匆匆路過,本無意再尋見夏遇瑤,偏生緣分未盡,她只得打起精神,回道:“我們前日午后到的?!?/br> 夏遇瑤又轉身,對那馬車里的人道:“娘,你們先回去罷,我和綺瑤jiejie走走?!?/br> 車上的婦人依了,只將百靈和另一個侍女留下,囑咐道:“三更前一定要到家?!闭f完,馬車乃離去了。 他們一同到了入住的客店,李都勻一臉復雜地看了看她們二人,欲言又止,嘆了一口氣,先回了房。 劉綺瑤只忙著和夏遇瑤敘舊說笑,沒顧得上李都勻,她二人到客店的堂間,選了靠近江邊的座位,然后點了甜飲,二人方開始敘舊。 夏遇瑤已憋了許久,因適才李都勻就走在她二人前面,故而她一直沒開口問,現今只剩下她二人,她便壓低聲音道:“綺瑤jiejie,那英俊挺拔的郎君是何人,你為何同他一起?我只感覺你二人很不一般,連所穿的衣裳,顏色都是相同的。jiejie、jiejie,你快告訴我他是誰,同你是什么樣的關系?” 其實她根本沒有必要小聲,亦無必要傾身靠近劉綺瑤,因為李都勻早已經離開了。 劉綺瑤聽了她嘰里呱啦的問題,先抿嘴一笑,道:“我告訴你,你可不準惱我!” “我為何要因他而惱jiejie,那是沒有可能的事!”夏遇瑤信誓旦旦地答道。 “他便是jiejie的夫君,名喚李都勻!” 劉綺瑤才一說,夏遇瑤便怔住了,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