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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太可笑了。 姜甜一直在哭,心里面有成千上萬的委屈。被淚水充滿的眼睛視線已經完全模糊,看不到任何東西。 她甚至已經在想,這一切錯誤的起源在哪里。如果她當年沒有跟風去報什么通選的化學課,沒有遇到這個人渣,是不是所有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如果她當年高考的時候狠一狠心,去了外省的學校,是不是一切也都不會發生…… 小姑娘低頭捂著臉,整個嬌弱的身體都在顫抖著,讓人看著心疼。 陸忱一直垂著眼睛,不動聲色地地看著她。末了,蹙著眉,緩緩伸開手臂。他微微傾身上前,一言不發地將小姑娘摟在懷里。 男人的動作很輕柔,身體也幾乎快要沒有觸碰到。 他的手想要摸一摸少女的額頭,但最終卻還是停在半空,就差了那么幾厘米遠。 “別哭了?!?/br> 他這樣說。 但此時的姜甜完全被悲傷難過的情緒拉進了漩渦,已經無法從中再逃脫出來。她已經放棄了反抗,因為知道此時的反抗不會有任何作用。 陸忱就是一塊冷冰冰的銅墻鐵壁。她打得越用力,自己也就越痛。 好久好久之后,少女才終于抬起頭。 她的眼眶很紅很紅,還有眼淚卡在眼角的地方遲遲掉不下來。 “為什么啊……你起碼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樣……” 不說道歉了,他連一個原因都不愿意給她。 但至少有一點姜甜在那時候是確定了的——她不喜歡陸忱,確實不喜歡。 她無法喜歡一個如此復雜而冰冷的人。 就算對方曾經的樣子讓她喜歡??伤洪_外面那一層皮,更多的本質是她從來都無法接受的。 真相的本身就是殘酷。 更殘酷的是,男人漆黑的眼睛看著她,薄唇緊抿,沒有給她任何答案。 她的心變成了灰色,但卻又不肯放棄。 “你可以放過我么?” 姜甜忽然抬頭問他,眼神里滿滿的都是悲戚和難過,還有一絲走到盡頭,已經毫無辦法的茫然。 她已經太累了,哭到喉嚨都有一種快要斷掉的感覺。說話的剎那,嗓子也是啞啞的。 男人只是低頭看著她,黑沉的眼底有細碎的光略略閃過。 他搖了搖頭。 事情鬧了半天,卻依然是無解。一切就像是一個死結,就死在陸忱那里。 小姑娘的頭抵在陸忱胸口處,男人身上那股清冽沉穩的氣息和淡淡的煙草味,若有似無縈繞在鼻尖。 少女的眼淚和鼻涕胡亂蹭在對方干凈的衣服上,但兩個人都沒有再動。 時間就像靜止了一般。 可姜甜不動是因為她累了。 少女現在是身心俱疲,哭都沒有力氣哭,反抗也沒有力氣反抗,所以才任由陸忱這么擁著她。 “我餓了?!?/br> 半晌之后,她忽然吸了吸鼻子,在男人懷里這樣說。聲音又細又軟,含著水聲,有些悶悶的。 她確實是餓了。 從中午之后到現在除了喝奶茶沒有吃任何東西。再加上情緒上的大起大落,今天外面的溫度也冷,又哭了那么久,她那點體能早就消耗殆盡。 陸忱看著她,暗色的眸底終于閃現了一絲柔和。 他深深地看了小姑娘一眼,然后一言不發地往后,終于讓開半步。 少女低著頭,睫毛掩著的眼睛不自覺亮了一下。但下一秒,自己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打橫抱了起來。 姜甜一瞬間嚇得驚呼了一聲,手不自覺抓住男人領口的衣服,怕自己掉下去。 但陸忱什么都沒有做,只是抱著少女到臥室里,穩穩地將她放著坐在臥室的大床上。 “你不熱么?” 他忽然啞然問道。 姜甜坐在那里,軟軟的。不說話,只是抿了抿唇。 確實很熱…… 她穿著厚羽絨服,圍巾帽子,一個都沒有脫掉。這一身在外面算冷,但回到家里又很熱。 小姑娘放在膝蓋上的拳頭攥了攥,剛準備自己脫掉帽子和圍巾,對方卻比她先了一步。 陸忱沉默地幫少女摘掉了帽子和圍巾,幫她脫掉了厚重的外套。 姜甜就那么坐在那里怔怔地看著他,看著男人這一系列動作溫柔得行云流水,但臉上卻又沒有任何其他表情。 “想吃什么?” 男人幫她收起了羽絨服放到一旁,忽然問她。 60. 豆包啵啵 不止心動 小姑娘乖乖地坐在那里, 不自覺屏住呼吸。 她眼看著英俊的男人輕俯下身,垂著睫毛, 溫柔幫她摘下圍巾和羽絨服。 那一刻,竟恍恍惚惚好像回到了自己當初剛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 那個時候,她也是這樣被細心照料著。 對方眉眼極淡,那張臉上明明也是這樣什么表情都沒有,卻總是能讓她感受到踏實和安心。 眼前情景的既視感一晃而過,但姜甜又很快清醒過來: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 脫下厚重的羽絨服之后, 少女放在腿兩側的小手微微向里收了收,垂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其實是絕望。 面前的人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讓她已經覺得目前無路可走, 只能暫時休戰。 “想吃什么?” 姜甜聽到男人這樣問她。 那時她正低著頭, 視線也只能看到陸忱骨節分明的手,漂亮修長的無名指上, 套著一枚黯淡無光的婚戒。 “都可以?!?/br> 小姑娘小聲回答, 聲音無力。 她太累了, 疲倦到連吃什么都已經懶得去想。哪怕這時候應該本是她平時一天中, 最開心的時間。 男人也一句話都沒有說, 轉身出去。 好像沉默已經是兩個人之間僅存的默契。 對方暫時離開,而姜甜卻還是在臥室的床邊呆坐著。 其實少女身體很難受, 在公園里面著了涼,但剛剛回家又因為沒有及時換衣服而捂得特別熱,直到現在才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