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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昨晚碰到了哪里,”韓致遠說著意有所指的戳了戳小皇帝某個位置,“這都怪彥之太誘人?!?/br>小皇帝身體一顫,注意力也被引了過來,不過韓致遠眼底的復雜神色他沒有錯過,只是一時也沒有多想,便就這么在韓致遠三言兩語的逗弄中忽略了此事。韓致遠既然和顏悅色的跟他說話,甚至如以往那般寵溺愛戀的對他,小皇帝自然識趣的不再多問這個話題,但心里清楚,他贏了,顯然,韓致遠這是妥協了。韓致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但笑不語。至此,韓致遠在小皇帝給他準備的這個金色牢籠里住了下來,每日睡覺下棋練劍看書什么的,然后便是陪著小皇帝。陪著他批閱奏折,處理朝政,吃飯,聊天……還有最重要的,滾床單。總之,絕口不提離開的事,也不再提昔日攝政王及小皇帝所做的任何事,從頭至尾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般,全心全意的寵溺著小皇帝。小皇帝見韓致遠如此心里自是喜悅的,但,也越發瘋狂的收拾韓致遠的黨羽。一夜之間,一手遮天的攝政王成了階下囚,但此時,所有人除了錯愕更多的卻是同情,甚至隱隱有些不忿。人性如此,總是情不自禁的同情弱勢,不自覺的便站在弱勢的角度思考問題。攝政王一手遮天的時候,他們只覺得攝政王大逆不道,以權謀私擅用職權欺壓小皇帝,甚至篤定攝政王有謀反之心,而且他肆無忌憚行那背倫之事,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可如今小皇帝不費一兵一卒讓攝政王成了階下囚,他們又覺得小皇帝未免過于心狠手辣了些。攝政王一家忠于大爻忠于司馬氏,就是攝政王也是大爻戰神,他輔政的這些年大爻也是一片穩定,況且,小皇帝的皇位本就是攝政王保住的,這會兒小皇帝長大成人了,卻趁著攝政王為大爻拼死之際斬斷他的羽翼,現在更是冷血到直接將攝政王貶為庶民打入大牢。于是,矛頭在不知不覺中轉向了小皇帝,而小皇帝也被扣上冷血無情,心狠手辣,心機深沉,不擇手段等等大帽子。小皇帝心里自然清楚,但就算再不滿,此時也無可奈何。另一方面,小皇帝掌權時日尚短,而攝政王又被他下了獄,眾多攝政王黨羽受到牽連,一時之間朝堂人才需稀缺。而很多方面,小皇帝經驗不足,處理事情也不夠全面合理,甚至有些毫無頭緒,加之一些看不見的攝政王余孽作祟,于是不知不覺間,不僅民間,就是朝堂,也升起了一股懷念攝政王之風。大家不約而同想,要是攝政王在就好了。而且,自從攝政王下獄到現在,已過去大半個月,此事只怕早已傳至邊關,這才是大爻如今最大的憂患,讓人時時刻刻提心吊膽。于是,眾人不禁再一次思念起攝政王來。說起來,小皇帝十八歲生辰在即,但終究還有些時日,算下來他根本沒到親政的年齡,而當年先帝遺言,讓攝政王輔佐小皇帝直到他十八歲成年,這樣說來小皇帝此舉其實是有違先帝遺旨的,也就是說,在他十八歲生辰之前,他根本不能把韓致遠怎么樣。于是乎,朝堂之上開始冒出來一股聲音,要求對攝政王從輕發落,畢竟目前來看,攝政王尚無謀反之心,而之前的那些所謂的罪狀,其實完全可以將功抵過。司馬錦霖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越來越陰郁。他乃一國之君,他卻被自己的臣子暗地嫌棄;他尊為天子,卻不如一個大逆不道的亂臣賊子在他們心中的位置……這叫他情何以堪?于是乎,小皇帝對韓致遠的積怨也與日俱增,對韓致遠的態度也開始慢慢疏離起來。韓致遠對此心如明鏡,甚至對外面的一切清清楚楚,但面上卻一副與世隔絕不問世事的高風模樣。整日除了散游閑逛就是找兩個小宮女小太監什么的下下棋玩玩游戲啥的,生活倒是高雅又愜意,似乎已然習慣了這里的生活。但是有一點沒有變,就是從頭至尾韓致遠都一如既往的寵溺著小皇帝,即便是小皇帝漸漸不如以往那般熱情,那般喜歡粘著他向他撒嬌之類,也一如既往,而這一點卻是讓小皇帝越發煩躁的原因之一。這期間,韓致遠手臂上那個紫青色的印記越變越大,如今已有雞蛋大小,可同時,身體其他部位也出現了幾塊同樣的紫青色印記,而且,越往后其增長速度越快,越到后面,身體也越是僵硬,到如今,一條手臂甚至有些失控了。起先發現過兩次的小皇帝,被韓致遠以練劍不小心擦傷為由搪塞過去,而后來嚴重的時候,卻是因為小皇帝對韓致遠的情緒變化而有所忽略。于是,這半月以來,韓致遠就是過著這般……嗯,小白臉般的生活,直到某一日,韓致遠估摸著,那個臨界點即將到來,不論是小皇帝的情緒,還是朝堂文武百官的變化,甚至韓致遠自己的安排,都將達到那個臨界點,那么,是時候……吵一架了。這一日,小皇帝正因為一堆政務忙得焦頭爛額,幾位輔政又字里行間透著試探攝政王情況的意思,搞得小皇帝一陣煩躁,可是一回來卻見韓致遠正毫無尊卑不顧形象的跟幾個小太監小宮女在花園里嗑瓜子兒,一邊嗑還一邊有說有笑的,似乎是韓致遠說了什么笑話,幾個小太監小宮女立時笑作一團,韓致遠滿臉笑意,就連他這個天子降臨都沒有發現。小皇帝的火,噌的就上來了,眨眼蔓延全身,而后是整個花園,然后小皇帝一扭頭就進了屋,們被他關得震天響。突如其來的寒氣嚇得幾人不自覺的一顫,而后“嘭”的一聲震得韓致遠耳膜生疼,有些無語的掏了掏耳朵,倒是幾個小宮女小太監們嚇得噼里啪啦跪一地。韓致遠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這才起身走進去。一進屋就是小皇帝冷颼颼的眼神,韓致遠也不在意,只是如往常那般寵溺的走過去,而后將椅子上的人抱起了放到自己腿上,這才摟著他問,“怎么了這是?誰惹你不高興了?”“你為何總是跟那些奴才攪在一起?”小皇帝扭頭怒瞪韓致遠。韓致遠卻寵溺的一嘆,眉宇間似乎有些無奈,又有些悲涼,“我整日呆在這里,而你要處理政務,我不與他們說話與誰說話?”“那也不能亂了禮數?!毙』实鄄毁澩?。“我曾經是個粗人,整日混跡一群糙漢之間,你要我講什么禮數?”韓致遠挑眉,韓致遠故意張口閉口都是他昔日的豐功偉績,果然只見小皇帝眉宇之間的怒氣似乎忍到了極限。韓致遠卻接著道,“再者說,我又不是女子,”說道這里,韓致遠臉上無奈之色更甚,有些自嘲道,“我從小跟隨父兄征戰沙場,大爻的土地不知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