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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紅色從瞳孔一閃而過。自那以后已經三年了。西莉亞,你究竟想告訴我什么?作者有話要說:時間跳躍完成,現在是sao氣9啦(?)常在河邊走,馬甲總有一天會被徹底扒掉的hhh☆·去留三年前墮落帝國的巡洋艦,破壞了星球上的蟲王意識屏蔽器。人類可探測范圍內的蟲群sao動起來。最主流的猜測是,某位蟲王捕捉了這混亂的時刻,準備發動進攻。意識屏蔽器被及時修好,這場潛在的進攻戛然而止。這件事情引起聯盟的高度警覺——這代表某位未知的蟲王,就在他們附近的星域徘徊。而那天顧九嶸暈倒在博物館里,直到兩三天后才蘇醒。顧鉞忙于指揮與善后,是老李一直在照看他。在顧鉞忙完一切前,顧九嶸想了很多。他非常非常確定,自己聽到的是萬千蟲群的呼喚。它們狂躁它們激動,狂喜中它們向統治者獻上熱情的傾訴——請讓我們為你而戰,直至死亡。如果這種程度,都能被“碧空”的那些實驗所解釋,那也太過了。更何況那些幻影般的記憶中,他記得西莉亞的容貌。他查了很多資料。大部分蟲王并非是傳承了上任的地位,而是來自族群內的突變。在現任蟲王無力統治、太過弱小時,新的突變基因會誕生于蟲群,新的蟲王角逐者誕生,隱藏于龐大的蟲群里逐步成長,直到能夠挑戰現任的蟲王,殺死或者被殺死,成為新王或者成為蟲群的養料。而蟲王的后代必定會攜帶那特殊的基因,即便是極其偶然的情況下,蟲王有了后裔,它們也會選擇先行殺死,以免威脅自己的地位。就像獅群里,雄獅往往會驅逐自己成年的兒子,只是在蟲族里來得更加簡單無情。于是在世界觀徹底被顛覆的同時,顧九嶸疑惑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他幼年的時候西莉亞并沒有殺死他。顧九嶸想來想去,可能是他太菜了,來回就只能cao控幾只螳螂和飛龍,西莉亞根本不把他當威脅,還給他留了只年紀可能比他大幾百歲的鴿子,整天就知道咕咕叫,然后歪頭看他。如今又想起這件事,顧九嶸更難過了,尾巴刷地掉到了地上,想他不但cao控不了蟲群,連幾條呆頭魚都養不活。顧鉞一回來,就看到顧九嶸沮喪的樣子。“這又是怎么了?”顧鉞問,“沒rou吃?”他下意識看看魚缸,“沒有魚死了啊?!?/br>“沒事?!鳖櫨艓V還沉浸在史上最廢蟲王的陰影里,到現在除了能變出些鱗片打打人,毫無長處。“那就好,有件事情要跟你說下?!鳖欍X脫下外套,開始解領帶,“再過幾天調查員又要來了?!?/br>他說的是調查是否能結束監視期的那些人。本來監視期應該幾個月前就結束,但那幫人仔細討論一下,顧九嶸仍然有一定的不良傾向,于是才延續到了現在。顧九嶸愣了下:“哦?!?/br>顧鉞坐在他對面:“之后有什么打算么?”“沒有?!鳖櫨艓V悶悶地說。顧鉞和他談過幾次這事情了。自從顧九嶸加入了他那些暗地里的活動,就沒打算脫身。顧鉞也知道這點,說以后依然會讓他來幫忙。但這還不夠。顧九嶸想要的不是這個。顧鉞開始給他認真規劃以后要怎么生活比較好。比如現在星都混亂,最中心的地方安全性才高,要是搬出去可以優先考慮這些地方。比如叮囑他多學點本領,以后好過日子——在顧九嶸看來還是一副老媽子模樣。他漫不經心地聽著,仍然沒能完全接受,他就要從這片發展了三年多的領地搬出去。而且顧鉞都還沒能成為他的子民,等搬出去以后,他就沒辦法天天找機會蹭顧鉞,時時保證身上的氣息了。顧鉞嘆口氣:“你對未來都沒有什么期盼么?總有一些想做的事情吧?”我想征服宇宙算么。顧九嶸的尾巴懶懶地動了動。他還是很不高興。顧鉞看上去一點都沒有挽留他的意思,語氣也和平常無差。顧鉞見他沒心思講這個,又說:“還有,過幾天顧鳴又要把大白送過來了?!?/br>顧九嶸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他奶奶的又想做什么?再結一次婚?!”“他說許檀檀還是不喜歡它,最近她懷孕了,所以干脆送過來,不帶走了?!?/br>顧九嶸愣了下:“他不是養大白挺久了么?”“是?!鳖欍X說,“但有時候不想要就是不想要了?!?/br>這句話不知道怎么,讓顧九嶸不爽了。他說:“你們都是一個樣子?!?/br>顧鉞:“?”話就在嘴邊了,以顧九嶸的性格,怎么也不該如此別扭。但他硬生生把想要留下的話語下咽。他有什么資格要求顧鉞呢?本來就是顧鉞把他帶了出來,這么多年對他不要太縱容。更關鍵的是,他根本不是普通人類啊。他是顧家心心念念、永遠想要殺死的蟲王。他們才不會管他究竟是否強大,只要是威脅,就有必要扼殺于搖籃中。按照所有的歷史經驗來說,兇殘和暴虐流淌于他的血液里,內心深處是永不停息的征服欲。哪怕現在不明顯,那種東西會一直生長,直到把如今這表面撕得粉碎。而他害怕顧鉞終歸有一天,會發現這件事。他會怎么反應?每當這個時候,顧九嶸就想到那天著火的高樓上。那時他趕去找顧鉞,而高樓最頂端劫持人質的那人,曾經也在某個深夜依偎著顧鉞,眉目含笑吧?哪怕這樣,顧鉞捏著手槍的手也沒有半點顫抖。顧九嶸毫不懷疑,但凡有必要,子彈就會從其中射出。最后子彈貫穿那人的頭顱,顧鉞也只是愣了半秒,面上并無波瀾。顧家人都是這樣,原則里的東西沒有動搖過。顧九嶸不想落得這種結局。于是他在自己的去留問題上,難得別扭得不行,總覺得隱瞞下這些,就沒法向顧鉞提出更多要求了。顧鉞則完全沒意識到這點,還在給他策劃著以后的日子。“明天晚上調查員會過來初審,三天后就會決定,流程和之前一樣,你應該還記得?!鳖欍X說,“表現得好點?!彼嗳囝櫨艓V的腦袋,眼里是溫暖的笑意,“你就要自由了?!?/br>尾巴晃了幾下,顧九嶸摟著顧鉞的脖子使勁蹭了下味道。第二天比調查員更早來的,是大白。隔了一兩年,它的脾氣更加見長,完全把顧九嶸之前對它造成的威懾忘得一干二凈。顧鉞一早上是被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吵醒的。他下樓,看見顧九嶸在客廳里狂奔怒罵,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