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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可憐兮兮。 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么做的后果,究竟是引來一個對他有善意的神靈,還是一只從空中俯沖而下、將他撕成碎片的兇猛大鳥。 俞鹿看到了,就知道自己該出場了。 時間能和萬物溝通,哪怕這大學生是個聾子她也能和他交流,更別說對方只是個啞巴。當她的聲音在上空擴散時,年輕人的反應就跟那幾個已經離開的祭品一樣,渾身一抖,驚恐萬狀,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樹干上,連那只鸚鵡也嚇飛了。 不是說來自于現代,很有見識的么?居然還比不過來自于原始時代的俞淕十分之一的冷靜。當時俞淕可是直接就跟她對話的呢。 俞鹿從半空俯瞰著他,一邊評價。 不知為何,隱隱有些小得意——像是“還是自家的比較厲害”這樣的得意。 等這年輕人的驚恐過去、冷靜些許后,俞鹿才道明了這里是什么地方,然后問他要不要離開。這年輕人在怔忪了半天后,雙手緊緊抱住書包,居然猶猶豫豫地表示:如果可以,自己想留下來。 俞鹿略微驚訝,“哦”了一聲,不過沒有立刻就答應。 回去后將這件事告訴了俞淕。沒想到,一直溫柔又隨和的少年,得知了這一結果后,反應非常激烈。 他抱住了她的腰,將頭埋在了她的脖子上,執拗地表示希望俞鹿直接將那個大學生送走。 俞鹿被他強硬的態度弄得有些不習慣,于是問:“為什么?” 少年眼眸晦暗,因角度原因,沒有讓俞鹿看見:“因為我希望,這片空間永遠只有您和我,沒有第三者踏足?!?/br> “但是,你們都是我的祭品。我當初也詢問過你要不要留下來,公平起見,也該給他一個機會?!?/br> 聽見那句“你們都是我的祭品”,俞淕的心臟傳來了一陣細微的郁悶之意。他繞到了俞鹿的面前,掰正她的肩,蹙眉問:“您要留下他嗎?” 俞鹿想了想,憑著過往的做法,回答:“如果這是他希望的,我會允許他留下?!?/br> 此回答一出,她就看到面前少年的眼睛,微微暗淡了下去。 不知為何,這讓俞鹿的心有點不舒服,悶悶的。 她還是更喜歡看到他眼睛亮亮、笑彎彎的樣子。于是,她握住他的手,有點笨拙地補充道:“他不會影響我們?!?/br> 少年別開了頭,低聲問:“如果時間長了,他說自己太過孤獨,也想加入我們,和我們一起野餐,一起生活,你也允許嗎?” 俞鹿遲疑了一下,誠實地說:“我不想?!?/br> 她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扇松砗?,看世界的角度和從前比有了很多不同。和少年在床上相擁睡去,懶洋洋地曬著太陽,讓他給自己摸著太陽xue。在海邊的搖椅上看日落,側頭會看見碎金般的光芒落在了少年的眼底,交換一個深吻…… 無論去了哪里,多久才回來,身后永遠有一個港灣在等她。 這是數千萬年來,第一次體驗到的所謂的心靈歸屬感。從俞鹿保留人類身體的時間越來越長、回來得越來越快這一點,就能看出來了。 想象不出有另一個人加入的光景,她發自本能地排斥,仿佛是不愿意這幅平衡而美好的圖卷被打破。 “那么,如果他不是要加入我們,而是要一個新的家?!庇釡G一只手撫上了她的臉,盯著她,輕聲問:“如果他說,自己太寂寞了,希望您每天分出陪我的三分之一時間去陪他?;蛘咚蚕M媚牧α拷ㄔ斐鲆蛔鞘?,一間屋子,就像我們一樣,和您生活,想親吻您,您也會答應嗎?” “……為什么你斷定他會這么要求?”俞鹿掰著自己的手指,數了起來:“人類的世界里,也有朋友的存在,朋友不會住在一起,也不會親吻……” “他會的。沒有人能在知道您的存在后,還忍著交流的欲望,繼續過自己孤獨的日子。只要和您接觸過,就會發現您沒有一點架子,會發現您有多么好、多么吸引人。而我愛您,我不想冒任何的風險讓您被奪走,不想讓您注意到另一個人?!庇釡G驀然收緊雙臂,抱緊了她,執拗而卑微地懇求她:“如果您需要朋友,我可以當您的朋友……不要他留下,好不好?” 遇見一座不為人知的寶藏,獲得永恒的生命,在時間的身旁見證了無數個世界的風云變幻,是他作為一個凡人的幸運。 但是,這座寶藏,其實不是只為他一個人打開的。 當意識到這一點,俞淕就徹底坐不住了。 他已經能想象到那個闖入者留下來之后的故事。 就和千萬年前的自己一樣。他愛上時間,是確定且早晚的事。 偏偏,時間自在如風,不會被圈住,本身也沒有愛情的觀念,又是一個比凡人強大和高級了萬倍的存在。 一萬年了,俞淕將他們日常的相處營造得仿佛真正的情侶夫妻一樣溫馨。但實際上,俞鹿還沒有完全明白愛情的本質是什么。 她不明白愛情具有獨占性、排他性,也不明白少年的自卑感和危機感從何而來。 一介凡人想獨占時間,憑借著一腔孤勇,用體溫去暖熱一個不會愛的存在。就像螻蟻想摘星。一開始就知道這條路很難走,但仍保持著樂觀。直到分歧擺在面前,才發現彼此間的差距還是那么地大。 或許她會順應他的要求,但是她無法理解這要求背后的深意。 這難免會讓俞淕有了一種宿命般的無力感。 “如果我說,我和他,您只能選擇一個祭品留在您的身邊。您會怎么選擇?” 在負氣問出問題的下一秒,俞淕就意識到了不妥,它聽上去像是一種威脅??刹恢獮楹?,他沒有收回。也許是他也想看看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說了出來,他甚至吁了口氣。 果不其然,這個問題讓俞鹿皺眉,感到了不快。 和從前一樣,她一不高興就會跑掉,不知消失到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在她消失后,俞淕有些疲憊地按了按額角。 之后定下的外出約會行程自然也要取消。俞淕冷靜下來后,就留在家里等她回來談談。 他在家里做飯,看電視,休息。本來食材也是自動出現在灶臺上的。而且就算不吃飯他也不會死。壓根不用出去。 墻壁上的日歷翻了又翻,按照現實的時間來計算,俞鹿已經走了快兩個月了。 比以前的任何一次分別都長。 久違的分別,讓俞淕的心沉甸甸的。正如他漸漸暗淡無光的眸子。 他雖然不會死,但沒有控制這片空間的能力。所以無法得知俞鹿在哪里、那個祭品是否真的留了下來。俞鹿這么久沒有回來,是不是一直和那個年輕人待在一起……他不希望是這樣,但卻會自虐地想那個畫面。 轉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