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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車子后,俞鹿已經忘記緊張了,眼珠子時不時就會飄到了身邊的男人身上,不知想什么,又悄悄收回來,彎起眼角,偷偷高興。 她以為自己做得很隱秘,但被她一眼接著一眼地看,怎可能沒有感覺。最初都視若無睹,次數多了,徐恪之終于忍不住,瞥了回去,說:“怎么了?” 被逮了個正著,俞鹿一呆。但看他的表情,也沒有不高興的意思。俞鹿咬了咬下唇,說:“我哥哥昨天給我打電話了,說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我們結婚的事,是你告訴我哥哥的嗎?” 徐恪之承認了:“是?!?/br> “那你父母知道了嗎,他們是什么反應?” 徐恪之放在膝蓋上的指節輕輕一敲,沉聲道:“昨天我已經和我父親交代了。你不必害怕,有我在,他不會為難你?!?/br> 他的父親得知此事的反應自然是很大的,估計是沒想到他會一聲不吭就直接結了婚。 而他的繼母是何反應,從一開始就不在他的考慮行列中。 之前,對方介紹自己侄女給他,打的是什么心思,他也看得明白,不過看在父親的面子上,懶得計較。結婚這種婚姻大事,就更不用看繼母的臉色。 “我不怕,橫豎他們也不能用掃帚趕我出去?!庇崧构牧斯娜?,小聲說:“我只是在想,該怎么表現,才讓他們早點喜歡上我。所以緊張?!?/br> “他們說了……”徐恪之說了一半,不知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下來。 ——他們說了不算,我喜歡就行了。 這后半句話,忽然堵在了喉嚨里。是驕傲和自尊,阻止了他說出來。 四年前,他也曾經毫無保留地交出過自己的真心,開閘放洪,飛蛾撲火也要試一試。也是因為那時候的他不知道還可以付出什么,才能讓她回頭看一眼自己。后來才明白,她收到過太多人的愛慕。他的真心在她的眼里,是一文不值的千分之一。他的安危也比不上她一個突如其來的任性念頭。 四年后的今天,難道還學不會當初的教訓嗎? 有些人,打感情牌是困不住她的。既然放不下,也不愿放下,那就只能用更有力的東西,將她鎖在自己身邊。 之后怎么辦再決定。至少要將她鎖在自己手里,牢牢抓住她。 幸虧,俞鹿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中午,他們抵達了徐家的祖宅——這是徐啟宏和妻子起居的地方。徐恪之剛來到襄州的、還沒有搬出去獨居的時候,也在這里暫住過幾個月。 徐啟宏在家中顯然隨意很多,脫下了軍服,換上了一身常服,但氣勢還是相當強大。那日見過的徐夫人也在家,倒是打扮得十分正式。 不知道是不是徐恪之已經提前一天承受了父親的怒火,徐啟宏的態度比俞鹿想象的要溫和許多,仿佛不知道當年她和徐恪之在泉州的牽扯,還與她閑話家常了幾句。 徐啟宏的出身本來就不屬于所謂的貴族階級,心中無太多門第觀念。而且,若深究起來,俞家的祖上才是真正的升斗百姓攀不上的顯赫大官,人上之人。即使沒落了,也比普通人家好上一大截,不是常人能比的。 徐夫人也一直帶著笑容,不過,那笑容似乎有些勉強。但她說到底也不是徐恪之的母親,徐啟宏沒有說什么,她即使再多不滿,也不敢當面給俞鹿臉色看。 中午,四人一起用了餐,有驚無險地度過了這次見面。末了,徐啟宏擦了擦嘴,說等俞鶴辭到了襄州,兩家人再出來吃一頓飯。 當天從宅子里出來,他們又和竹南一家三口見了一面。竹南這才認出了俞鹿就是當年那個替自己出過頭的俞家小姐,非常驚喜,還懊惱自己當初沒有認出她來。 看來,徐恪之根本沒將當初他曾經被莊家抓住的真相告訴竹南一家人,不然,這一家三口再怎么淳樸感恩,也不可能不對她心懷芥蒂。 這只是一個開端。隔天,俞鶴辭就抵達了襄州。俞鹿和徐恪之一起去了火車站接他。 一晃四年,俞鶴辭的氣質愈加成熟。當他遠遠看見車邊帶著討好笑容的俞鹿,就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俞鹿笑容一僵,后脖子微微發涼,忍不住往徐恪之的背后縮了縮。 她和徐恪之結婚的這件事,可以說是讓泉州的家里驚嚇十足,雞飛狗跳了好一輪。 按照平常,俞老爺和俞夫人應該都會來的。但很不巧,他們在泉州那邊暫時抽不開身,俞老爺又身體不適,俞夫人留下來照顧他了。俞鶴辭長兄如父,就作為家里的代表,獨自來到了襄州。 徐恪之對她的態度是不冷不熱的。但在接待俞鶴辭時,卻是相當地尊敬。俞鶴辭本來也很生氣meimei的先斬后奏。本以為經過四年,她已經長進了很多。誰知其實還是一樣任性,憋了那么久,一來就玩了個大的。但是,來到襄州后,徐恪之的恭敬態度,讓俞鶴辭的怒氣軟化了不少。 四年前,這個少年在他面前承認喜歡他的meimei、想要娶她的那一幕,還如在昨日。 那會兒,俞鶴辭沒料到對方的真實身份會這么不得了。后來,在報紙上看見了鋪天蓋地的徐啟宏尋回兒子的報道,還有那張模糊的黑白照片上的少年的熟悉的臉時,他是非常震驚的。 本以為四年過去了,兩個沒有交集的年輕人,早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結果,兜兜轉轉,meimei還是嫁給了這個人。 一曰緣分二曰執念,除此以外,沒什么可以解釋枯木的重燃了。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很現實的理由——俞家本來就在想辦法將家業轉移到北方。這下,俞鹿嫁給了徐恪之,兩家利益結合,和俞家的打算不謀而合。北遷最大的難關就解決了。 既然如此,他們更該做的就是合計一下雙方的關系和能調動的資源,為接下來做打算。 簡而言之,雙方結婚前該完成的流程,全都積壓在了婚后的頭幾天完成。 俞家的家業太大,工人無數,不能說拋就拋,按照眼下估算,最早也得入夏時才遷到北方。從現在算起還有幾個月時間可以做轉移工作。 因為泉州那邊不能缺了人,俞鶴辭在襄州待了一周就離開了。在襄州期間,俞鹿不可能讓哥哥獨自住在旅店,故而俞鶴辭一直是住在城西宅子的客房里。 因為俞鶴辭的到來,兩家人一起吃了飯,相當于得到了家長的承認。俞鹿這幾天明顯感覺到了徐恪之對她的態度好了一些,沒有剛結婚時那么僵硬冷淡了。 當俞鶴辭還在襄州的時候,她和徐恪之都忙碌著見家長,還沒多大感覺。等兄長離開了的那個夜晚,俞鹿泡完了澡,懶洋洋地躺回了床上。翻了個身,看到旁邊那個一直沒有被動過的枕頭,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嚴峻的問題—— 結婚以后,她和徐恪之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