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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在經歷過戰火摧殘后,早已蒙上了一層人人自危的灰影。只要一天黑,或者遇到倭寇上街巡邏的日子,街上幾乎找不到一個人影。最繁華的城中心也都門窗緊閉,蕭條無比。 想到徐恪之眼下就在這片土地的某一寸生活著,俞鹿的氣息就有些發緊,手心也冒出了虛汗。 虎父無犬子,徐啟宏是一個梟雄,徐恪之是他唯一的兒子,回到他身邊后,定會被精心栽培起來,必然早已脫胎換骨,不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少年阿恪了。 當年,她為了阻止俞鶴辭出海,出賣了徐恪之的身份。這事兒,她是完全沒辦法解釋的。那天晚上,俞鹿就從系統那里得知,徐恪之在被送去囚禁的半路,被潛伏在莊行霈身邊的一個徐家的高手救走了。從那個高手的口中,徐恪之肯定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所以,這件事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欺瞞或者美化的余地。 ……就是將這個世界里最不能得罪的命運之子給狠狠得罪了。 試想下書里那些搞過主角的壞蛋,誰不會在主角崛起后被報復式搞回來?下場一個比一個慘??! 好在,這四年,她也變了很多。學得最好的一點,大概就是掩飾自己的情緒,心里再沒底,表情也是平靜的。不再是那個遇到一點事就咋咋呼呼的任性小姐了。 夜里七點鐘,天徹底黑下來了。車子在天空下起雪之前,成功抵達了目的地。 俞鹿一看到了住處的樣子,就皺起了眉。 不是嫌棄環境不好,而是嫌棄它好過了頭。 這是一棟二層小別墅,有壁爐、白石樓梯、獨立花園。光是房間,就有四五個,其中還有隔音琴房。在這個世道,可以說是相當奢侈了。除了總體小了一點,和她家里的那座別墅無甚區別。 這一趟讓俞鹿獨自北上的決定,下得有些匆忙。她的家里人和傭人似乎都擔心會委屈了她,努力地把一切對標家里原來的條件,連車子也租了和家里一樣的款式。 但其實俞鹿并沒有覺得委屈。 泉州被倭寇入侵以后,不光是底層人們,上流社會的家族在沖擊之下,幾乎脫了一層血rou。有好些熟悉的大家族產業經歷了裁員、減產,也都還是撐不住,倒閉了。 俞家在激流中保住了家族產業的根基,但是比起巔峰的時期,也確實是在走下坡路了。 縱然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俞家還是可以提供給她體面而富裕的生活,在亂世里營造一個無害的溫室給她。但是,俞鹿的心態已經轉變。 見過世態,更懂得什么才值得她珍惜。用來充面子的身外之物,都是沒有意義的。 錢還是能省則省。以后他們家搬來了襄州,在站穩腳跟之前,花錢的地方肯定還有很多。 當天,由于時間不早了,俞鹿沒說什么,洗漱之后就上床休息了。翌日,她就叫了根叔和秋蓮過來,說了自己的打算。 秋蓮大吃一驚:“什么?退租?車子也不要了?!” 根叔也著急地道:“大小姐,您說讓我回泉州去?這怎么使得……” “我父母何時搬來還沒決定,反正不會是近期過來,我們住那么大的房子,租金也不便宜,空著那么多房間也是浪費,打掃起來也費勁,換一個小點的房子就行了?!庇崧馆p輕搖了搖頭,語氣很冷靜:“還有,襄州的治安不錯,公共交通也很方便,再不濟也有人力車夫,我沒有那么嬌氣,不需要車子天天接送?!?/br> 根叔擔憂地說:“襄州是安全,可萬一哪天遇到了倭寇入侵,豈不是……” 俞鹿說:“若是遇到了倭寇入侵,根叔,你留在這里也保護不了我啊,說不定我跑得比你還快呢?!?/br> 根叔一時語塞,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和秋蓮對視了一眼,兩人表情,都是憂心忡忡。 “你來了襄州,泉州那邊就只剩下一個司機了,我父親和哥哥每天都要處理那么多事,比我更需要你?!庇崧沟α诵?,說:“我都這么大了,可以照顧好自己。還有秋嬸幫我,沒問題的?!?/br> 俞鹿這樣要求了,根叔和秋蓮無奈之下,就打了電話回去泉州。俞夫人自然是一萬個不同意。不過俞鹿還是堅持。后來電話交給了俞鶴辭,與俞鹿談過以后,最終他還是同意了俞鹿的請求,僅是要求她每周都打一個電話來保持聯系。 兩天后,俞鹿就以極高的效率,找到了新的住所:一間干凈整潔、兩房一廳的公寓。付了一些違約金,退掉了那小別墅。根叔幫她們搬了家,才上了回泉州的火車。 在根叔走后,俞鹿又做了一個讓秋蓮措手不及的決定——去應聘美術老師。 “什么?”秋蓮聞言,驚訝地放下了鍋鏟,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小姐,您說想去當美術老師?!” 秋蓮很難理解小姐的想法。在出發來襄州之前,俞夫人愛女心切,擔心俞鹿在外地會吃不飽穿不暖——當然這只是她杞人憂天,給俞鹿準備了一筆豐厚的錢做生活資金。她根本不必工作,也不會有坐山吃空的可能。天天窩在家里畫畫、睡覺,有空去逛個街,喝個咖啡,不是更好嗎? 現在,這里還減少了根叔那一張吃飯的嘴,住所也換成小公寓了,錢財更加充足。泉州首富大小姐,何苦出去工作,給自己找罪受呢? 俞鹿一看秋蓮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笑了笑,說:“我是去教人畫畫,又不是去什么粗俗的地方工作。與其揮霍錢財,無聊度日,我想找點事情做,日子才不那么空虛?!?/br> 打發時間是真心話,不過,俞鹿實際上也是盡量不想揮霍那筆錢。 更重要的是,整天窩在家里,她又怎么可能再見到徐恪之? 她要找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去重新站到他的面前,才能有后續。 秋蓮被她一說,也想起來了,如今這個世道,大部分人都過得不太好。還有閑心逸致和錢請得起繪畫老師的人家,必定都是有錢人,不會苛待老師。即便只是去畫莊教畫,那是也得有一定家底的學生才去得起的,條件肯定不會差的。 俞鹿說行動就行動。 她學的是西洋畫。如今在華國,開西洋畫室的幾乎都是洋人,又或者是背后有洋人合資者,因為如今的人員流動率很大,時時都有崗位的空缺,只要有心,很快就能選擇到合適的機會。 這么多年,俞鹿因為是真心喜歡畫畫,一直沒有停下精修繪畫的腳步。面試她的人是一個風度翩翩、談吐不凡的年輕華國男人李先生,還有他的洋人太太蘇珊。 看完了俞鹿的畫冊后,這對夫妻似乎都十分喜歡,用很專業的語句表達了贊美,一看就知道是行內人。同時因為俞鹿會說流利的外語,可以和蘇珊直接交流,蘇珊格外滿意她。 雙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