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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目的,才會接近這個算是莊文光近身人的秘書的。 當天夜里,莊文光回來了,還留了她吃飯。莊文光坐在主位置,莊夫人和莊永年,分別坐在了他的兩側。 她則與莊夫人肩并肩坐在一起。 莊夫人很喜歡她,在用餐時,總是和藹地夾菜給她吃。 俞鹿卻食不知味。 因為她的正對面,就是那個男人。 明明不久前才被她撞破了秘密,但是,比起尷尬又坐立不安的俞鹿,這個男人的心理素質,可謂好到了極點,完全沒有異樣,還時不時露出淺笑,附和父親的話。 總之,那一頓飯的氣氛,完全可以用詭異來形容,俞鹿最后都沒吃進多少東西。 好不容易熬到結束,她拿起了餐巾擦嘴,悄悄抬眼,恰好與這人的目光撞上。 冰冷,森然,深不見底。 在回去后,俞鹿不想惹事,也沒有將她看到的事拿出去亂說,就讓這個秘密爛在了肚子里。 同時,她也沒有再去莊家做客了,有點兒避著對方的意思。 如今重來一回,知曉了未來的劇情,再見到這個人,俞鹿便有種如同看到了死神、被冷森森的水浸泡著的恐怖感覺。 也許,她在影院里被亂槍打死,也正中這個恐怖的男人的下懷。 誰會不希望發現了自己的秘密的人,永遠都不能泄密呢? …… 前塵往事,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俞鹿深吸口氣,將“轉身就跑、不招待他了”的幼稚想法,強行地摁了下去。 卻沒料到,她方才見到對方第一眼時,那控制不住的受驚神態,早已落進了對方的目中。 對方微微瞇了瞇眼,倒是主動向前了幾步,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俞小姐,幸會?!?/br> 俞鹿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蹙眉道:“你好,請問你是……” “在下莊行霈?!边@年輕的男人輕輕笑了笑,姿態溫和有禮,那顆淚痣仿佛也在他的眼角下晃呀晃:“家父莊文光?!?/br> 寒暄幾句后,俞鹿招來了女傭給對方斟茶。莊行霈似乎沒有久留的意思,喝了杯茶,就道明了來意——送禮。 果然,他是替莊文光跑腿來的。等會兒還有別的事要做,順路進來而已。 還真是同父不同命。莊永年可以揮霍時間、盡情做感興趣的事,反正以后莊文光的家業肯定是他來繼承的。 莊行霈是私生子,就只能被父親安排來做這些瑣碎的工作了。他不反抗,以后估計也是給弟弟打下手的命。 俞鹿內心巴不得這人早點走,本來就不熟悉,也沒什么好聊的。在莊行霈喝完了一杯茶,起身告辭時,她假意挽留了幾句,未果,親自起身,客氣地送了他離開。 直到這家伙出了門,鉆進了街對面的那輛黑色的車子里,俞鹿才松了口氣。 走了好,可別再來了。 …… 對面的車子里。 莊行霈坐進了后座,前座的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少爺,現在回去嗎?” 也是挺諷刺的。按照年齡,莊行霈作為年長的一方,分明才是大少爺,莊永年則是二少。但是,在莊家,在莊夫人的授意下,所有傭人都喊莊永年做大少爺,喊他為“少爺”。 仿佛是想通過這兩個滑稽的稱呼,教他認清楚自己名不正言不順的身份,別有逾越弟弟的念頭。 最初,莊永年還有些不習慣和扭捏。莊行霈表面上卻沒有任何異議,平靜地接受了。 此時,也只是“嗯”了一聲,抬起手,有些懶洋洋地解開了衣領最上方的扣子。 車子已經轉到了街的對面,隔著茶色的玻璃與那么遠的距離,他偏過頭,恰好捕捉到了,那位俞小姐拍著自己的心口,嗖地一下跑回屋里的情境。 就像送走了一個麻煩。 泉州的俞家大名鼎鼎,這位俞小姐,在上流社會也頗為有名。 頻繁出入西洋人的畫室、歌廳,當眾潑了有頭有臉的前未婚夫一杯酒的事跡,早就傳到許多人的耳中了。 這次是莊行霈第一次見到她的真人,卻覺得她跟傳聞里有些不同。 說來也挺稀奇的。 他確定自己沒有得罪過對方,也沒做什么失禮的舉動,禮數也都做足了。 可回想起俞鹿進來時,看見他的第一反應——瞪圓了眼,瞳孔細縮,肩膀下意識地收縮了一下,意識到露怯后,立即重新挺直了身體。 仿佛是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天敵,有些驚恐,卻還是豎起全身毛發、裝作鎮定的弱小動物。 見什么人就戴什么面具是莊行霈的生存法則,而分辨一個人對他的感覺,以確定如何和對方相處,仿佛是一種融淬到他骨子里的天賦。 但現在,他實在是想不出來,那位俞小姐究竟怕他什么。 莊行霈若有所思,垂眼,“咔”地一聲,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指關節。 …… 因為莊行霈突然出現,俞鹿那個晚上,整個人都有點兒蔫蔫的,沒有再去探望阿恪了。 她是個怕疼的人,極力不想去想象自己的結局。 阿恪被一顆子彈射中,都這么嚴重了。若她注定要被亂槍打死,那該有多疼。 系統:“宿主,你倒也不用喪失斗志?,F在都進入支線劇情了,你的結局,很可能也會變得和原版不同哦?!?/br> 俞鹿一喜:“意思是我不用死嗎?” 系統:“不,死亡是既定的。但也許不會用到這么慘烈的方式哦?!?/br> 俞鹿:“……”并沒有被安慰到,謝謝。 不過,細想下來,支線劇情代表自由度和不確定性。系統暗示了結局可以改變,如果她不想被亂槍打死,那么,盡量避開和槍戰事件有關的人——尤其是莊家的兄弟,應該是有用的。 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俞鹿眼皮漸沉,墜入了夢鄉。 翌日,她睡到了快中午才醒來,打著呵欠,放空地躺了一會兒,想起來有幾天沒查過進度條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進度條已經飆升到65%了。 事出有妖必有因。俞鹿匆匆洗漱以后出了門,要去一探究竟,就恰好在門廳撞上了從外面歸來的俞鶴辭。 俞鶴辭蹙眉:“大白天的,你跑什么?” 昨天才被對方看見了自己趴在阿恪身上的情形,俞鹿跟他一打照面,就有點心虛,訕訕道:“沒什么啊?!?/br> 說著,她忽然留意到,俞鶴辭的手里拿著一份文書:“哥哥,這是什么???” 俞鶴辭看著她,說了一句話。 …… 等俞鶴辭離開后,俞鹿仍萬分不敢置信,自己聽見了什么。 進度條突然漲高的原因找到了——俞鶴辭昨天問了阿恪是否有什么愿望。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商量的,俞鶴辭通過林伯譽,拿到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