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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命運之子身心健康、導致命運之子心理變態等負面效應??傊?,非常地抓馬!” 第146章 第六個黑化男主16 過了兩天, 聽說阿恪的狀況穩定了下來。因為嫌棄醫院環境復雜、不夠安靜,在俞鹿的強烈要求之下,俞鶴辭命秘書去安排, 將阿恪接回了俞家在泉州城西的一座宅子里靜養。 阿恪的繼父、母親與meimei竹南也來探望他了。聽說阿恪在昆西縣里中了槍,這一家三口人都嚇壞了, 尤其是竹南, 一路上都眼淚汪汪。萬幸的是, 抵達泉州后,一下車就傳來了消息:阿恪并無大礙,子彈已經取出去了。 俞老爺俞夫人和長子俞鶴辭親自等在了車站, 接待了他們。交代了事情的緣由,鄭重表達了歉意和謝意。反倒讓這一家三口人感到受寵若驚。 由于事發突然, 他們三人是匆匆趕到泉州的。昆西的家中無人打理,不能真的一直待在泉州,扔下那么多牛羊不管。因此, 在阿恪蘇醒的第二天, 三人得知他的情況穩定下來了, 之后, 還會住進俞家的別墅療養, 也終于稍微松了口氣,被俞家人派車子送回了昆西。 …… 俞家在城西的別墅是典型的中式古典風格,青瓦白墻, 高門大戶,環境清幽,空房間很多。用來給阿恪養傷, 那就再好不過了。 經過幾天時間, 俞鹿脖子上那圈泛著青紫色的勒痕總算淡了, 后腦勺砸到地上弄出的腫塊也消了。俞夫人卻是緊張得不行,怕俞鹿會留下后遺癥,硬是將俞鹿拘在俞家的老宅里休養。 同時,因為那兩個jian細牽扯到了西南軍閥莊文光的人生安危,他們已經自盡了,對這兩具尸體橫豎查不出什么。俞鹿是唯一一個聽到了他們對話的人,泉州警察署的人來了好幾趟,讓俞鹿盡量回憶那天的細節。 俞鹿不想在父母眼皮子底下被管這管那的,等問詢告一段落了,她就主動要求搬到了城西的別墅去休養。 這一天的傍晚,俞鹿終于在客房里見到了阿恪。 房間中靜悄悄的,他閉著眼睛,正在休息。一只手搭在被子上,微微偏著頭,可以看到肩頭是裸著的,并沒有穿上衣,身上纏著手術的繃帶。那顆子彈射進了他身體里,好在,并未射穿臟器或脊柱,據說就連醫生也對這顆子彈奇妙的飛行軌跡稱奇。 實際,這就是命運之子的光環罷了。 俞鹿看到阿恪在睡覺,就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不想吵醒他,悄悄掩上了門。 房間的窗簾拉開了,也有暖爐,若只穿單衣是不會冷,露出肩頭就不行了。 被子又被阿恪的手壓住了,俞鹿困惱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不遠處的沙發上整齊地疊放著幾件衣服,是阿恪那天穿來袍子,已經被洗凈了血跡,送回來了。恰好還放在了暖爐前,一摸上去,柔軟又暖烘烘的,俞鹿抱起了衣服,打算給他披上,忽然摸到了口袋里有一個硬邦邦的小玩意兒。 俞鹿一愣,伸手進去,摸了出來。 躺在她手心的是一支短而圓的口紅。殷紅似火的色澤。 打開那蓋子,能看見是嶄新的,也不見被水泡壞的痕跡。 估計是俞家的女傭在洗衣服前,發現了口袋里有東西,就給拿出來了。晾干衣服后不知如何處置它,就又放回了原位。 俞鹿轉了轉口紅,瞬間就明白過來,噗嗤地一笑,有些得意。 之前在昆西待了兩個多月,她都沒發現阿恪身邊有過女人的化妝品,更不用說他的母親和meimei,她們都不用這種東西。 應該說,昆西村寨里的女人都不用這種西洋來的口紅。 只有她,當著阿恪的面涂過口紅。 唯一的解釋就是在下山那天,阿恪買的。 至于是買給誰的,就不言而喻了。 俞鹿瞇眼,將口紅藏在自己的衣兜里。趁著衣服變冷之前,走到床邊,將它披到了阿恪的肩上。 卻沒想到,衣服在沾上皮膚時,阿恪的眼皮輕輕一抖,忽然睜開了黑眸。 初時仿佛警惕的狼,在看見了床邊的人是誰時,那絲警惕瞬間消散了,仿佛掠過了一絲驚喜,便想坐起來。 “慢著,你別動了,傷口不是還沒長好嗎?”俞鹿隔著衣服,按著他的肩,輕輕將人按了回去,問:“想喝水嗎?” 房間里的空氣很干燥,阿恪的喉結干渴地動了動,嘴唇有些起皮,就點了點頭。 俞鹿起身,輕快地跑開了,給他倒了杯熱水。 喝完了潤喉的水,阿恪才低頭,發現自己披著的是當天穿過的衣服,怔了怔。 “我怕你冷,給您披件衣服。你放心吧,上面的血跡我家的傭人已經給你洗干凈了,一點兒味道也沒有?!庇崧剐Σ[瞇地說,將他的杯子接了過來:“我再給你倒一杯?!?/br> 受傷前的畫面,一陣陣地晃過眼前,少年蜷在被上的手指輕輕一動,注意力從腹上隱痛的傷口挪開,猛地記起來了,自己藏在衣服口袋里的東西。 在俞鹿轉過去后,他不動聲色地探手進去,卻發現口袋里空空如也。 沒了…… 阿恪心中一緊,便聽見了前方的少女輕輕地笑了一聲:“你是在找這個嗎?” 前方,房間窗簾之下的陰影里,俞鹿好整以暇地倚在了名貴的梳妝桌邊上,面對著他。一只手橫放著抵在胸下,另一只手的手肘支在其手背上,纖細白嫩的五指間夾著一支泛著冷艷光澤的紅,笑得仿佛一只惡作劇成功了的狐貍,在對他明知故問:“是那天下山的時候買的嗎?偷偷買來的,是要送給誰呀?!?/br> “……”阿恪的下頜微微繃緊了下,搭在了被子上的手指也悄悄蜷緊了,感覺臉頰有點發燙,有些許不敢直視她。 以前對這些女人用的東西都會視而不見,可那天,路過了櫥窗,看見里面的口紅,他的腦海里,就神差鬼使地浮現出了俞鹿出發前,姿態柔軟地趴在鏡前,懶洋洋地勾畫著自己那張精致的嘴唇的畫面。 即使知道她也許一眼都不會看,可是……因為某種不可告人的隱秘心思,他還是偷偷買下了它。 沒想過讓俞鹿發現的。至少不是現在。 就像那種不敢當著她的面言明、也不知道如何解釋的心思,都被看見了一樣。 而發現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不打算因為他的沉默而放過他。 “說呀,買來送給誰的?總不會是你自己用吧?!?/br> 那個身影走近了他,聲音有些揶揄。見他耳根紅著,微微偏著頭,她還來勁兒了,故意趴在了被子上——小心地沒有壓到他的傷口,從下方眨著眼睛,像一只勾魂奪魄的妖:“怎么不說話啦?” “……”阿恪低微地嘆了一下,似乎是終于投降了,低聲說:“給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