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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俞鹿半蹲下來,伸手,摸了摸她細軟的頭發,對桑嬸道:“桑嬸,你們在泉州有什么麻煩,或者有需要的東西,可以去俞家找我母親?!?/br> 竹南的臉浮上了紅暈,吶吶地看著她。 桑嬸感激地道:“謝謝俞小姐!” 林伯譽打趣道:“我們鹿鹿真是長大了,都會照顧人了。不過也不用那么擔心,你還怕我會怠慢了他們不成?” 再次道別后,眾人都上了車。夜色里,車子漸漸遠去,車尾燈消失在了林子間。 四周仿佛一下子就空了下來。俞鹿抱著手臂,忽然聽見了身后有腳步聲在接近。 方才除了道謝就沒有怎么開口的阿恪,站在了她的身后。一晚上下來,他都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心潮的澎湃了。 以為自己生老病死,都不會離開這片土地。但是,在親眼見到俞鹿剛才自信從容的談吐,阿恪才發現,自己原來還是向往外面精彩的世界的,向往那些他沒有機會接觸的知識的。 如同生存在黑暗里的人看見了爆裂成金絲的煙火,井底之蛙卻有緣望見漫天的神秘極光。是驚艷,喜愛,還有自卑。 配不上光,卻還是想追逐光、得到光。 但不是用囚禁她的方法,而是要變成更好的人,去追逐她。 阿恪動了動嘴唇,洶涌的情緒噴發出來,卻因不善言辭,來到唇邊,只變成了一句話:“俞小姐,謝謝你?!?/br> “我可不是純粹在幫你,是在幫自己出氣,你覺得我會是平白無故受了氣還忍下來的人嗎?”俞鹿叉腰,理所當然地說:“別人打我一下,我肯定是要打回去的。不過這盛家太壞了,就是要直接抓走才解氣?!?/br> 阿恪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心臟卻慢慢地柔軟了下來,仿佛變成了明媚的春水——這一刻,有某種朦朧而美好的感情,掙脫了桎梏,真正地在他的心底發芽了。 “不過,再怎么說我也是幫了你的。所以,你的報答我還是要收的?!庇崧沽昧肆妙^發,朝他勾了勾手指:“過來?!?/br> “……” 招狗逗貓般的動作,天真又輕佻。阿恪的目光凝固在了上面,喉結微微動了動,走上前來。 “你還記不記得,自己說過要賠我一張畫的?”俞鹿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心口,笑瞇瞇地說:“不是要你畫一張給我,是另一種賠償方法。遲些我會找你討要的?!?/br> 被那只小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阿恪的身體僵直了,又控制不住地悸動了起來。血流好像都涌到了那一處,聲音有些沙啞,說:“好?!?/br> 俞鹿滿意地點點頭,將拐杖扔到了地上:“行了,送我回去吧。用拐杖走路太累了?!?/br> …… 翌日,俞鹿就發現進度條上漲到了40%!果然,阿恪家里人的麻煩是他的心頭大患,解決后,進度條就有了質的飛躍。 有了這么一個振奮的好消息,俞鹿就連自己被硬板床硌到腰酸背痛的事兒也拋于腦后了,美滋滋地吃了早飯,打算下午換個地方去寫生。 將畫板取出來時,俞鹿才發現上面固定夾子的一顆螺絲釘松了,很不高興。好在阿恪看了一眼,說自己會修。俞鹿聞言,趕緊將畫板往他手里一塞,讓他修好了就拿回來,順便接她去寫生。 阿恪帶著畫板,沿著村寨小路,經過村口附近時,忽然見到前方有些動靜,還圍了十多個村民在看熱鬧。 原來是空地上停了三輛車,排場弄得很大,應該是剛到的。中間那輛,漆黑的車子后門開了,一個西裝革履、穿得敞亮的年輕公子走了下來。 他也就十八九歲左右,手戴金表,黑發用發蠟固定著,相貌頗為英俊,是那種典型的風度翩翩的白面小生型的英俊。 …… 池聿明站在了這簡陋的村口,以及這些膚色黑黝黝的村民,環視了一圈,沒找到自己要找的人,眉頭越皺越緊。忽然注意到了不遠處有個少年經過,他懷里還拿著一個很眼熟的畫板,立即叫道:“那邊的人,你站??!” 阿恪站定,沒有吭聲,看了他一眼。 “鹿鹿是在這里吧,我沒找錯地兒吧?!背仨裁髯叩剿?,忽然發現自己比阿恪矮了快一個頭,阿恪又不吭聲,就慢慢頓住了腳步,皺眉,對自己的保鏢說:“這里沒人會聽漢語嗎?” 卻忽然聽見這長袍少年,用有些生疏的漢語,一字一頓道:“你是誰?” 池聿明驀地回頭,對上了這少年黑沉沉的目光。 都是男人,有些流竄的敵意,只有彼此能感覺到。 “你問我是誰!”池聿明伸手摘下了墨鏡,盯著阿恪,視線上下掃動,語氣中透露出nongnong的不快:“我是她未婚夫,你又是誰!怎么拿著她的畫板!” 第138章 第六個黑化男主8 這邊廂, 俞鹿還不知道池聿明千里迢迢地跑到了昆西,車子已經停在村口了。 俞鹿躺在了院子的藤椅上,翹著腿兒, 愜意地戴著帽子,曬著太陽。 高原的時節,已漸漸步入秋季, 這座院子里的那棵大樹,枯黃的葉子抖抖絮絮,落得差不多了。這段日子,天光亮起前的清晨, 和太陽下山后的傍晚, 都冷得人直打哆嗦。尤其是俞鹿這么怕冷的體質, 白天起床時,恨不得直接長在被子里,伸出一根手指, 都要被冷空氣凍回被窩里。 好在,中午的時候陽光還是很猛烈的。蓋著毯子, 將雙腿搭在太陽底下曬曬, 曬得衣服發燙,腳趾也都暖融融的,才會覺得舒服。 俞鹿一只纖白的手伸出了椅子, 搭在了小恩的膝上。小恩低著頭,正在認真地給她涂指甲油。 她的右手則翻著膝上的畫冊。轉到了某一頁, 紙頁上出現了一個少年半側臉的草稿,潦草又充滿張力的線條, 桀驁而原始。 俞鹿的目光定住了, 指腹在上面劃了一劃, 想到自己盤算的計劃,越看越有一種隱秘的興奮。 她一定得利用好昨晚換回來的機會,讓阿恪心甘情愿地當一次自己的模特。 這時,兩人同時聽見,寂靜的空氣里,傳來了一陣突兀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似乎正有很多人在快步踏過泥土,接近這座院子。 俞鹿吹了吹左手上未干的指甲,有點兒莫名其妙,抬起了眼皮。 下一秒,她就眼珠子一瞪,驚得差點當場跳起來! 拱門之外,站著十余個保鏢模樣的男子。他們的簇擁中,一個年輕的白色西裝小公子焦急地左顧右盼,瞥見了她,頓時雙眼一亮,快步朝她走來,激動地說:“鹿鹿,我終于找到你了!” 那架勢,仿佛一個被拋棄在家鄉的妻子,終于找到了上京趕考的夫婿一樣。 俞鹿:“……” 救命啊,林伯譽的嘴巴是烏鴉嘴嗎?前腳剛說完,后腳就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