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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罵了一句,掏出了槍?!芭榕椤钡臉屄曧懫?,亞瑟側身躲過了子彈,帶著鐵塊的靴子,猛地踹向了保鏢的手腕,奪到了槍,同時在手中幾下漂亮的旋轉,反身一個干凈利落的點射! 埃里克的叫聲,戛然而止。 缺了頭的尸身,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角落里的歐文,已經嚇得頭腦發懵了。 短短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孔武有力的六個保鏢,已相繼被一個神秘的少年放倒了。 這不是打架,是碾壓。埃里克的保鏢都是萬人中選出來的精英,但他們在亞瑟的面前,卻可笑得如同門外漢……在那些精準狠戾、訓練有素的殺招前,根本不能看。就像那些真正從尸山血海里活下來的野獸,不會將看門狗的招數放在眼里一樣。 歐文冷汗濕透了衣裳,咽了口唾沫,看向了旁邊那具尸身——埃里克·莫德,他的老板,維拉爾沙漠有名有姓的富豪,此刻也已經成為一具尸體了。 自己的下場也會是這樣嗎? 路燈下,亞瑟松了松手腕,抬步朝歐文走了過來。這一刻的歐文,已經不敢再有之前那種輕佻的判斷了。倒不如說,他萬分后悔,自己居然沒看出來這少年的恐怖之處,慌忙求饒:“饒了我吧,是埃里克指使我來跟你搭話的,求你了!” 說著,他的衣領忽然一緊,被亞瑟揪住了,后腦勺狠狠地撞到了圍墻上去。 亞瑟用手里漆黑的槍管,輕輕頂住了歐文的心口,在后者劇烈顫動的瞳孔中,微微一笑,動了動唇,說:“砰?!?/br> 這個“砰”字的語氣,悠然而戲謔。 歐文的神經卻仿佛已經到了繃斷的邊緣,驚弓之鳥一樣,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啊啊啊啊啊不要殺我!” 亞瑟松開了手。歐文兩腿軟得跟面條一樣,滑倒在了地上,顫抖著摸向自己的心口,才意識到自己并沒有出血。 “我今天就放你一馬?!眮喩琢讼聛?,惡劣地用槍管輕輕地拍了拍歐文慘白的臉,輕聲說:“如果不想我改變主意,去你的房間找你的話,等埃里克的人來了之后,你知道該怎么說?!?/br> “知道,知道?!睔W文喘息著,不斷點頭:“我什么都沒看到,絕對不給你惹麻煩?!?/br> 第99章 第五個黑化男主15 “這才對嘛?!眮喩貙尶谝崎_了。 這一支可能會將人的頭殼轟成一個碎西瓜的槍, 終于從自己的臉頰邊挪開了,歐文的眼珠顫動,幾乎痙攣的神經, 幾不可見地放松了一些。心臟卻依舊緊緊收縮著,不上不下地懸掛在尖刀上。 在蕭索的夜風中, 飛蛾不斷撞向他們頭上的路燈,傳出了“滋”的聲音, 那是它們在人世間最后的一聲嘶叫。有稀疏的雨絲從天上飄了下來。 亞瑟的鼻尖涼了一下, 站了起來, 柔軟的金色發絲拂過他的額頭。在帶雨的光束下, 如同一個年輕的死神。 他一邊玩著槍, 一邊似有所覺地聽著遠處的動靜。 這條巷子剛才明明傳出了動靜很大槍聲,四周卻沒有一個人好奇地探頭出來看。遠方的街巷倒是傳來了模糊的鳴笛聲, 分不出具體方向, 每個方向都有, 離這里越來越近了。 失樂園這座城市里, 沒有好管閑事的警察,所以才會變成犯罪天堂。不過,埃里克這樣的富豪, 肯定有自己的保全隊伍。剛才在亂戰中, 他的保鏢應該是向莫德家族發出了求救信號,還給這里定了位。 “我該走了?!眮喩焓忠粨?,將歐文頭上的帽子取了下來, 戴在自己頭上,還微微壓低了帽檐, 彬彬有禮地留下了一句“晚安”, 便往后一退, 潛行入了黑暗之中。 …… 失樂園里,獵隼的臨時駐扎地,是一座外形陳舊的二層旅館。在一片低矮密集的民居里很不起眼。 一樓那扇結實的木門開了,撞在墻壁上,發出重重一聲“咣”。 拉斐爾倚在了旅館二樓的前臺上,他的前方擺了一個冰箱,冰箱門開著,里面是琳瑯滿目各式各樣的酒,供他隨意挑選——可惜都是他看不上眼的爛酒。 聽見了上樓的那道腳步聲,拉斐爾頭也不回,一邊仔細觀察啤酒的標簽,問了句:“搞定了?” 公共休息區那張打著補丁的沙發上,亞瑟躺在了上面,鞋子也沒脫:“明知故問?!?/br> “雖然我不相信你會在那種小魚蝦的身上失手,不過還是有個準信更好?!崩碃柗鲋?,挑了半天,才勉強選出了一瓶酒,喃喃:“說真的,這里的酒,口感真他娘的和潲水差不多……一起喝么?” “不了?!眮喩淹嬷约旱捻楁?,回絕道:“你都說難喝了,我還自找罪受做什么?!?/br> 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這條項鏈上串的不是什么名貴飾物,而是一枚簡單的銘牌。 每個雇傭兵都會有一個自己的銘牌,它刻著擁有者的名字、編號和隸屬的組織。 這是身份的象征,也可以在人死后充當辨認尸體的工具。畢竟雇傭兵每次出任務都是九死一生的,有時候遇到危險,等隊友找來時,也許連尸體都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那時候就需要銘牌來辨認誰是誰。最后還可以讓隊友帶回去做紀念。 在獵隼的基地里,就收藏著他們離去的隊友的銘牌。哪怕他們已經死去,靈魂也會與獵隼永遠同存。 這時,納森正好舉著兩個大箱子路過這里,聽見后,大聲嘲笑了起來:“拉斐爾,你這么說,難道你喝過潲水?” 拉斐爾毫不留情地對他比了個中指:“滾?!?/br> “別瞎聊了,喝完酒就趕緊滾過來收拾東西?!奔{森說:“基地通知我們了,帕特里克少爺給我們安排了一架飛機,十一點過來接我們,我們十點就得出發了?!?/br> 亞瑟正百無聊賴地把玩著自己的項鏈,聞言,猛地抬眼:“基地聯絡我們了?什么時候的事?” 為了保密基地的位置,減少信號被追蹤的可能,獵隼在外進行任務時,每日聯絡一般都要等基地那邊打來。 “就剛才,現在喬伊斯在接聽,可能還沒掛斷吧?!?/br> 納森剛一說完,亞瑟就一陣風似的站了起來,跑向了通訊室。 簡直像是擔心慢了一秒,那邊就會掛斷一樣。 “哎,真是不敢相信,當年那個才有我的腰那么高,掛在我身上爬到機甲聯賽的屋頂上裝炸彈的小孩,現在居然都能獨當一面了?!奔{森感慨,又有點不解地說:“他這是怎么了?” 拉斐爾聳肩,沒說話。 …… 亞瑟沖進了房間里,喬伊斯的光頭在幽暗的環境里分外顯眼,他似乎正準備掛斷通訊儀,在前一秒被亞瑟制止了:“別掛!” “怎么了?”喬伊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