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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處跑的人了,人們聽見槍聲,基本上都是能躲即躲。陽光燦爛的中午,沙塵滿滿的大街卻靜悄悄的,一個鬼影也沒有,只有樹木沙沙晃動的影子,晾在竹竿上的衣服被輕輕吹拂的響動。 對方在躲過了亞瑟反擊的那兩槍后,也迅速地反應了過來,直接從天臺圍欄處翻了下來,踩著半塌陷的棚子,輕巧地跳到了地上。 安達利亞外頭的建筑,矮小而層層疊疊,狹窄的巷子縱橫交錯,掛滿了竹竿和布,很方便逃竄。只是,現在亞瑟帶著一個傷員,根本跑不快,俞鹿肩上的傷口一直在滴血,在路上滴滴答答地留下了一道蜿蜒血路,簡直是一條指引的路標。 酷熱的氣溫,讓汗水黏住了亞瑟的金發。他擔憂地瞥了一眼俞鹿。 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了,必須馬上堵住傷口。他們已經沒辦法再穿越那么大片城區,趕到車子那邊去了,要找掩體等救援。 就在這個時候,遠方的一棟建筑闖入了亞瑟的目光里,讓他微微腳步一頓,瞇了瞇眼。 看樓頂上那一排煙囪,就猜到了這應該是安達利亞的一個制衣廠。像衣服這類流水線產品,在星際聯邦里,早就實現了光腦控制生產了。但在安達利亞之類的相對落后的國家里,這類對環境污染比較大,同時需要人力去調控的廠房,卻還未被集體淘汰。 就是這里了! 亞瑟攙扶著俞鹿,跑進了制衣廠里,往深處的廠房走去。 里面的工人聽見了遠處的槍聲,早就跑得一干二凈了,燈也滅了。 這座石頭建筑很大,墻壁高處有幾扇灰白色的半圓形窗戶。猛烈陽光被濾成了朦朧的白光。巨大的風扇扇葉在窗戶前轉動,一晃一晃,切割著明暗的交界。鍋爐里還冒著蒸汽,一排排的機械,如黑色巨獸,排列成行,匍匐在了廠房中,成了一個絕佳的隱匿場所。 亞瑟找到了一個位于機械后的角落,將俞鹿放了下來。剛才,他一邊走,還一邊用腳在掃平地下的沙塵,將地面的血跡勉強掩蓋住,好為自己爭取時間。 此刻,亞瑟已經累得一直喘氣,滿頭大汗了。 俞鹿的視線十分朦朧,喉嚨很腥,感覺到肩膀那道忽冷忽熱的傷口,正在被包扎,血rou模糊的傷口被一只小手緊緊地按住止血——用的是制衣廠的布,這里最不缺的就是這種玩意兒了。 “別怕,我給你止血?!眮喩难劬ν耆t了,那些布料勉強讓血的流速減緩了,但整塊布還是很快就濕透了。仿佛她的生命力也是這樣止不住地在流失。亞瑟跪在地上,握住了她冰冷的手,額頭抵在了她的身上,啞聲道:“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的了,一定要撐住?!?/br> 這時,俞鹿聽見了系統說話:“宿主,請放寬心,這暫時構不成致命傷。我為你的不幸感到遺憾,但其實中槍也不完全是壞事哦?!?/br> 俞鹿:“???”這說的是人話嗎? 系統:“你看一眼進度條就懂了?!?/br> 俞鹿一愣,調開進度條,果然看到了那殺千刀的進度條,增長到了28%,顏色還是血紅色的,可以說是很應景了。 莫非,中槍這段劇情,也是對整個故事有推動作用的?誰定的主線劇情,那么狗血! 俞鹿本來快暈厥了,此刻輕微打了一個激靈,被活生生地氣得清醒了過來,效力比掐人中還強。 系統偏偏還邀功似的,問了一句:“怎么樣,宿主,是不是感受到了一絲安慰呢?” “安慰你個大頭鬼??!”俞鹿用想象中很憤怒,實際上只能用氣若游絲來形容的聲音,在腦海里道:“進度條增長又怎么樣,它又不能吃,受苦的可是我!” 系統:“宿主,我得解釋一下,這段劇情原本是沒安排你擋槍的。誰知道在關鍵時刻,你對亞瑟的保護欲,超出了系統的計算,促使你做出了保護他的舉動,所以就演變成這個局面了。不過放心,這點改動對劇情是有正向作用的哦?!?/br> 這是什么話。 雖然她一直在調侃亞瑟是金光護體的命運之子,但這個時候的他,還只是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又有前世的感情在,作為年長者,去保護他才是本能吧。 感覺到亞瑟給自己蓋上衣服的手,正在微微地顫抖著,俞鹿睜開了眼睛,舉起了沒受傷的左手,對亞瑟比了比大拇指,還扯了扯嘴角安慰他,示意自己沒關系。 她不知道,自己的面色此時呈現出了一種微帶青調的蒼白。額上還掛著豆大的汗珠??雌饋硖撊?,煎熬而美麗。 亞瑟的眼睛有點酸,感覺自己重新認識了她。 上一次,她被羅德尼砸到額頭,就被他撞見過,躲在花園里哭。如今,受了那么重的傷,卻看不到她眼里有淚痕。 柔軟無骨的水,也可以化作堅不可摧的冰。 亞瑟握了握她的手,將通訊器塞進了她的手心里:“別擔心,我不會讓你死在這里的。你拿好,這是信號器?!?/br> 隨后,他深呼吸了一口,讓自己冷靜下來,盤腿坐著,清點了一下可以用的武器。 情況對他們很不妙,他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拉斐爾的那支槍。剛才逃跑時,為了壓制對方,用了不少子彈,現在只剩下九發了。 如果他是一個從不虛發的狙擊手,這些子彈夠他解決敵人了。無奈,他深知自己從沒有經過專業的槍法訓練,準頭不行。 也不知道拉斐爾解決了那個灰風衣沒有,如果對手多于一個人,那么,他貿然開槍的話,反而會因為暴露出自己的所在地,而置自己于不利中。 容不得多想了,因為這個時候,亞瑟耳朵微動,聽見了寂靜的廠房外,傳來了一陣極其輕微的腳步聲與槍支上膛的聲音。 ——來的人,似乎不止一個。 亞瑟的小臉,臉色微變,回頭,伸出了一只小手,抵在嘴唇邊,學俞鹿做了一個給嘴唇拉上拉鏈的手勢。 在這一個昏暗的角落里,他的雙眸,秀美而深邃,綠眼珠幽暗而清明,有一絲警醒她的意味。 俞鹿沒有亞瑟那么敏感的聽覺,但是,看見他這凝重的表情,她也能猜到是追兵來了,就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了。 亞瑟出去之前,利用現有的工具,飛快地給這個角落做了一點小掩飾——就像他在叢林里練習時,經常給自己做的事情一樣。如果對方不是專門鉆進這個死角里看,或者有很靈的狗鼻子,那應該很難發現這個黑乎乎的角落里倚著一個人。 亞瑟的身材纖巧,在這種時候占了大便宜。很多機器的底盤都留有散熱的縫隙,大人鉆不進去,他卻可以輕松鉆進底下。 藏在了門附近一個死角底下,亞瑟屏息凝神,不一會兒就看見了三雙不同的靴子走了進來,心臟一沉。 比他想象中還要棘手,一共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