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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誰進過他那個房間。 嵇允看了這枚玉葫蘆,卻表示自己沒有半分頭緒。 不過,哪怕全無線索,蕭景丞的內心,也隱隱有個直覺,告訴他那個人應該還在世上。 等攻下了舒京,他一定要親自去佛安寺看一下,有沒有那個人的蛛絲馬跡。 等呼吸平順后,蕭景丞才坐了起來,叫了一聲:“陸陸,倒水?!?/br> 外間沒有聲音。 蕭景丞濃眉一揚,下了床,出去一看。果然,那張小床上,空空如也,根本見不到那個蜷縮著的身影。 他看了一眼時辰。如今已經快到子時末了。 只是去洗個衣服,也要那么長時間嗎? 蕭景丞拎起了桌子上的茶壺,灌了幾口涼水,不悅地用拇指擦了擦嘴角,就撩開簾子走了出去。 外面巡邏的親兵立刻迎了上來,問他有什么需要。 蕭景丞擺擺手:“不用跟著我,我自己到處走走?!?/br> 親兵應了聲“是”,就默默退開了。 蕭景丞在黑暗里站定了片刻,就抬步往河邊走去。 那片林野黑幽幽的,沒有半點燭火照明。天上的月光倒是明亮??靵淼胶舆厱r,他就遠遠看到了樹枝上掛著幾件半干的衣裳,卻見不到任何人影。 人呢? 蕭景丞盯著河水,有種不妥的預感,往前走去。忽然,水面“嘩啦”一聲,水波晃動,有個人影從水下站了起來。綢緞般的黑發披在背上,在淺水中晃蕩。底下是一片雪白無瑕的肩背。兩片薄薄的蝴蝶骨之間,還長了一顆小小的紅痣。 宛如落在雪地上的紅梅花瓣,艷極的一抹顏色。 第63章 第三個黑化男主21 那一片雪白肩背和上方的紅痣映入眼中時, 蕭景丞就驀地僵住了。 因為心急救人,他這會兒距離河邊,僅有幾步之遙。河中的人似乎也已經聽見了草地被靴子踩過的聲音了, 有些吃驚地轉過了頭來。 果然是陸陸。 靜謐的月色下,蕭景丞可以看見,水中人那張雌雄莫辯的精致面容上滾動的水珠。紅潤的唇因為驚嚇而微微張開。 緊接著, 對方就猛地撇開了頭, 驚恐地將身體往水里一沉,讓泛著粼粼銀色波光的河水,漫過自己的肩頭,料峭春光都藏進了黑黝黝的水底。卻還是能看到,露在水面上的那截纖弱白皙的脖頸, 漫上了一大片嫵媚的紅潮。 蕭景丞僵立了半晌,心臟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了起來。 在外行軍作戰的時候, 條件艱苦, 將士們一連數天, 乃至半月不洗澡都是常事。一到了安全的河邊, 一群大男人,便會毫不顧忌地脫掉衣服, 下河洗澡。反正你有的東西我也有, 裸裎相見也沒所謂了。 興許就是看習慣了那些士兵的黝黑壯碩的身體,驟然看到這么雪白纖弱的身體,就不習慣了。對他來說,陸陸這樣的身材,跟女人完全沒有差別。 所以, 給了他一種極其別扭、乃至手足無措的感覺——總覺得自己在無意中撞見了一個姑娘在洗澡。 而與此同時, 泡在河水中的俞鹿, 也是既慌張又后悔。 蕭景丞不是受了傷嗎?這么晚了,別的士兵都休息了,他夜晚不睡覺,跑來河邊干什么? 來了也就算了。為什么站了半天了還不走??! 早知道她剛才就先沐浴再洗衣服了,那就不會被他抓個正著了。 若她是女人的事兒被他發現了,還真不知道會不會被扣上一個“欺瞞主帥”的罪名,挨軍法伺候。 擔心月光下的河水在晃動時,會變得微微透明,俞鹿也不敢游到河中心,只好扒拉著岸邊,用長發遮擋住身體的前面,故作鎮定地說:“都督,你怎么也來河邊了?” 她一說話,蕭景丞才回過神來。 他微覺狼狽,將目光稍稍偏移開,聲音卻微微繃緊:“你在水里做什么?” 這是什么廢話問題啊。 俞鹿往水中更下的地方縮了縮,說:“回都督,我剛剛洗好了衣服,出了一身汗,看到河水涼快,天氣也那么熱,就打算也下河洗洗身子。都督是有事情要吩咐我做嗎?我馬上就洗好了回帳子找都督?!?/br> 她咬牙,特意加重了后半句話的聲音,言下之意,即是“你別杵在這里了,趕緊回去吧”。 “哦……沒什么事。我睡不著,出來隨便走走而已?!?/br> 好在,蕭景丞似乎也對近距離欣賞她一個“大男人”洗澡沒有興趣,留下了這句話,他就有些不自然地轉過了身,匆匆離開了。 俞鹿這才松了口氣,那顆險些從喉嚨蹦出的心臟,落回了胸腔里。這下,她再也不敢貪圖涼快,繼續泡下去了。確定蕭景丞不會殺一個回馬槍、周遭也沒有人影時,俞鹿才飛快地上了岸。 連身子和頭發也不敢慢慢擦了,她火速套上了衣衫。 衣服一碰到她身體上的水珠,立刻就變得有些透明。好在,多穿幾層,也就看不出來了。 回到了帳子里,蕭景丞的內間已經熄燈了,估計他從河邊回來之后就睡了。 俞鹿本來就心虛,這下,就更加躡手躡腳,半點聲音不敢出。摸著黑,她爬回了自己的小床上。一個不小心,鞋子踢到了床腳,小床震動,與地面摩擦的一下,在寂靜的深夜里發出了明顯的一聲“吱”。 俞鹿的腳趾麻了,皺著臉,低哼了一聲。一邊揉著腳趾,一邊豎起耳朵。聽不到里頭有翻身的聲音,她才放心下來,鉆回了被窩里。 卻不知道,在一道薄薄的屏障之后,蕭景丞根本沒睡。 他睜著兩只眼,平躺在床上,聽著外面那陣悉索的動靜,心里亂糟糟的,也睡不著。 . 軍營的帳子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容易透光,也不隔音。夏天的天空亮得早,才卯時初,天邊就泛起了暗青色的光。 不到辰時,金色陽光就穿透了白布,照在俞鹿的眼皮上,再加上士兵們早起練兵的聲音,俞鹿煩躁地閉著眼,翻了個身,用被子蒙著頭,還是沒法再睡下去。 昨晚太遲回來,俞鹿覺得自己統共沒睡兩個時辰就起來了。缺乏睡眠,她的耳朵后方,仿佛有一條筋連著腦子,抽搐著疼。頭皮上,也泛著針扎一樣密密麻麻的麻痛感。 這大概是靈魂被轉移了兩次的后遺癥。她這次回來后,體質比原先弱了不少?,F在這頭昏腦漲的感覺,估計是因為昨晚沒擦干頭發就睡覺,還沒休息好,所以才不舒服。 蕭景丞拿下了溧城后,將士們會陸陸續續地遷進城中。這兩天練兵的時間也減少了,為的就是安排進城后的事宜。 桌子旁,俞鹿支著腮,垂著眼,趴在紙上,抄寫人員的名單,整個人都有些蔫蔫的。 也沒留意到,坐在一旁的蕭景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