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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不久前才在天下人面前為皇上作證。而臣是靖王府出身的, 在事后不久就被提拔到皇上身邊, 勢必會讓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摘星樓一事, 被重提起來?!?/br> “啊……”皇帝猶豫了一下。他根基不穩,在這個時候,的確是不想再被提起登基前的那些事了,免得再起質疑的風波。 嵇允微笑道:“皇上,臣不需要什么虛名和官位。只要皇上需要臣,臣隨時都可以為皇上分憂解難?!?/br> 皇帝被他說動了,感動不已:“好,那你就繼續留在靖王府吧。朕有需要時會時常宣你進宮議事?!?/br> 忽然,皇帝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說:“對了,關于你家人一事,那蕭家引發的流民之患,現在還未平息下來。朕不欲再生出爭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為嵇家平反的事就再說吧?!?/br> 他露出了為難的表情,眼睛卻一直盯著嵇允。 嵇允的唇畔,一直泛著淺淺的笑意:“是,皇上?!?/br> 直到退出了書房,他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淡去,變得面無表情。 望著墻角的那幾縷冒出的雜草片刻,他收回目光,大步往前去了。 …… 在這一輪朝廷動蕩之中,被先帝看重的靖王,倒是沒有受到影響,尊榮地位,一如往常,甚至勝卻往昔。 俞鹿摔破了腦袋,在王府調養的期間,新帝還托人源源不斷地送了許多賞賜和珍貴的補品給她。 俞鹿:“……”就有一種在被拉攏和塞封口費的感覺。 其實,在周朝俞氏長大,俞鹿早已看慣了家族之人的自相殘殺,現在大局已定,永熙帝也死了,她的父王也出來一錘定音了,她自然也不會再出來亂說話,所以,其實皇帝真的不用這樣討好她。 讓她最煩惱的就是魔改的劇情——中間好大的一段劇情都被吞了,散布在幾年間發生的故事,被壓縮到了一年時間內發生。之后的情節,肯定也會完全脫離系統的推算了吧。 比方說,大皇子原來應該要再歷練幾年時間,再坐上皇位,迎戰蕭景丞的?,F在他提早那么多當了皇帝,心智和能力,都沒辦法和幾年后的自己匹敵。 本來就夠廢物了,這么一搞,就加倍廢物。 萬一蕭景丞真的提前起兵,他只會敗得更快。 . 事實證明,劇情真的變成了脫韁的野馬。 新帝登基后,最開始還是人模人樣的,比起他父親,做得算是不錯。但很快,他就一步步開始走偏。任人唯親,朝廷中空缺的職位,幾乎都被太后的娘家親戚占滿。那些爛人仗著自己是外戚,耀武揚威,欺壓百姓。 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的民怨,再度生起。 流民之患,也是這頭剛摁下去,那邊就起來。 助他上了皇位的嵇允,沒有謀得一官半職,依然留在靖王府。因為嵇允在摘星樓救了俞鹿,靖王如今對他信任有加。 而背地里,皇帝不時就會密訪國子寺,與他見面。 朝廷這段日子的風波,一定少不了嵇允在背后不動聲色的推波助瀾——他隱瞞得滴水不漏,所以,這是系統告訴俞鹿的。 周朝朝廷,偌大江山,搖搖欲墜,百孔千瘡,在極快地傾衰著。 今年冬天,天象異常,往常十一月就會降雪,這年卻遲遲沒有入冬?;实勐爮牧诵欧钗鬃5耐馄菟?,竟以生人祭天,乞求降雪 這大概是壓垮百姓信任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這個時刻,藏匿了大半年的蕭景丞,終于現身,起兵造反了。 蕭齊當年的舊部,七位大將軍,擁蕭景丞為帥,帶著自己的兵馬,一起跟著反了。 這與劇本里寫的過程幾乎一樣。就是快得叫人懵然。 這一回,在蕭景丞起兵之初,朝廷還能對抗的時候,預知了戰果的俞鹿,就央求靖王夫妻和她一起離開舒城,外出避一避。 只是,如今大難當頭,靖王也沒有預知到必敗的結局,作為皇族,他于情于理,都不能攜家帶口,臨陣逃脫,比皇帝撤得更快。否則,萬一朝廷沒輸,他們全家肯定是死路一條。 靖王不離開,靖王妃也不肯走,只打算將唯一的女兒送到一處遠離舒京的隱秘別莊去,等局勢穩定了,才接她回身邊。 俞鹿很擔心城破后自己父母的安危,小嘴噘得老高,可怎么干著急、撒嬌、耍賴、講道理,都說服不了靖王。 俞鹿趴在靖王妃膝上,可憐兮兮地說:“爹,娘,你們就不怕我到了別莊一個人會害怕嗎?” “娘只擔心你去了別莊會搗蛋?!本竿蹂嗣念^發,笑道:“去了別莊,可不要調皮,等戰事一過,爹娘自然會接你回來?!?/br> 回了房間,俞鹿還是悶悶不樂。 系統:“宿主,無須擔心。去別莊也是符合劇情模糊的發展方向的?!?/br> 俞鹿:“真的?你不是不能預知以后的劇情了嗎?” 系統:“不是不能預知,是只有到了某個關鍵點的前一刻,才可以準確預知??傮w的方向,我還是看得到的。在這個主線劇情里,你要做的事,就是——讓嵇允也脫身,跟你一起去別莊?!?/br> 俞鹿:“這有點難吧?!?/br> 蕭景丞起兵后,承諾若是舉城投降,便可免一死。短短一個多月,已勢如破竹地奪下兩座城。與之相比的是周朝的漸漸疲軟,軍心渙散,節節敗退。 戰事不順,皇帝怎可能讓能為他所用的嵇允離開舒城,再也不回來。 俞鹿于是向靖王夫妻提出,要嵇允送自己去別莊。去別莊的路,來回不過十天,這么一點時間,由靖王出面,替嵇允向國子寺告假,還是可以辦到的。 反正這就是俞鹿的權宜之計,先走這一步,看看路上會不會有轉機。 孰料,在去別莊的路上,因大旱而生起的一場洶涌山火,沖散了馬車的隊列,也讓俞鹿與嵇允二人,一同消失在了這場意外中,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 來年,三月。 在舒城外數十里的山中,宿江州府下的馬家坡。 傍晚,一棵大樹下,幾個拖著鼻涕的小孩兒,正蹲在一個簡陋的棋盤旁邊,一邊圍觀兩個人對弈,一邊大呼小叫—— “哇哇哇!” “快!吃了他的子!” “還能這樣嗎?” “哈哈哈哈小虎你又輸啦!下一把到我了!” 對弈的二人里,左邊是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右邊是一個十多歲的布衣少女。一頭黑發用簪子絞起,容貌之美,叫人側目。與這幾個穿開襠褲的小孩兒打成了一片,玩得不亦樂乎。 這人,自然就是俞鹿了。 一局終了,俞鹿得意洋洋地將桌子上的糖都掃進了自己的口袋里:“我贏了,都歸我!” 一個扎著沖天辮的孩子不服氣道:“再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