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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下,一個濃眉虎目、偏黑膚色、穿著御林軍鎧甲的少年,用劍劈開了擋路的雜草亂枝,快步走了出來。 一與站在石頭上的俞鹿四目相對, 少年就是一呆, 顫聲喚道:“郡主!” 此人正是穆函。 …… 時間回到事發的時候。佛安寺被“山賊”洗劫,再遭大火燒毀。大部分的僧人,都死于非命, 只能在廢墟里找到他們破碎的焦尸。 在寺里養病的俞鹿,也是下落不明。生不見人, 死不見尸。 香桃由于被倒塌的樹木攔在了山下, 因此逃過了一個死劫。 在事發后的那個清晨, 消息才接踵傳回了靖王妃與靖王的耳中。 永熙帝行事詭秘, 這次對蕭家下手,連自家兄弟也瞞著。靖王并不知道間接害得自己女兒失蹤的兇手,其實就是永熙帝安排的。 夫妻二人都急壞了,進宮面圣求援。永熙帝表現得非常震驚, 憤怒地拍著桌子, 稱逮到了賊人, 一定要嚴懲他們。同時, 他還派出了手下的御林軍, 加入了靖王的人里, 一起搜山救人。 御林軍的頭領選人時,在午門外當值的穆函,才得知自己夢魂縈繞的那名貴族少女生死未卜,恍如五雷轟頂,立刻跟長官自告奮勇,表示要參與搜山。 他們將佛安寺所在的那座山搜了個遍,幾乎連每一塊石頭的底部都翻找過了,多日一無所獲,就沿著江流往下搜尋。 眾人其實都知道,俞鹿一個身嬌體軟的弱女子,在野外失蹤了那么多天。時間越長,活著的希望就越渺茫。興許她早就被野獸啃得干干凈凈了。 穆函的心情,也沉重和沮喪極了。 結果,今天,搜索到這附近,他忽然隱約聽見了她的聲音。一開始還疑心是自己太思念俞鹿,聽錯了。直到見到她真人的這一刻,穆函的整個人,才突然活了過來,用狂喜來形容都不為過。 穆函歸劍入鞘,抹了一把臉,快步地跑到了俞鹿身前,同時,打量著她。 俞鹿身上的衣裳很寬大,像是男子的,腳上也踩著一雙不合適的男靴。 風餐露宿了多天,她一張面容卻微微地泛著粉意,眼睛跟水洗了一樣,濕漉漉的,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慵懶嬌憨的氣息。 除了看著狼狽了點 ,沒有看到什么外傷,是比穆函的想象要好得多的狀況了。 穆函松了一口氣,聲音微微酸澀:“郡主,太好了……看到您沒事,卑職就安心了?!?/br> 穆函兩世都幫過自己,是可以信任的人。俞鹿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點了點頭,往他的身后張望:“你是我父王派來搜山的嗎?其他人呢?我好像聽見了我的侍女的聲音?!?/br> “他們就在不遠處?!闭f著,穆函從懷里取出了一個信號煙花,往天空放去。俞鹿正欲再說些什么,忽然腳下有些不穩,下意識就扶了一下穆函的肩:“呀?!?/br> “郡主小心?!蹦潞兄氖?,臉頰微紅。忽然,他愣了愣,看見了俞鹿背后的山洞中,走出了一個人。 正是嵇家的那位芝蘭玉樹般的公子,嵇允。 原來郡主和他是一起失蹤的么?那她身上的袍子,看來就是嵇允的了。 …… 嵇允的步伐慢慢停了,一語不發地看著眼前的這兩人。 他還記得這一個侍衛。 上次,就是他幫忙將草藥拿進去嵇家的。 那時候,他與俞鹿,還沒有rou|體上的糾葛。哪怕看破了這個侍衛,對俞鹿懷著超出主仆的心思,嵇允也沒有興趣去插手,更懶得去點破。 他看中的,是俞鹿的權勢。 她和誰眉來眼去,或是誰愛慕她,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但是,在這一刻,嵇允瞇了瞇眼,忽然覺得,穆函看俞鹿時,那種專注熱切的目光,讓自己很不舒服。 仿佛是一個外人在窺伺自己的囊中之物,令他有一種被冒犯的感覺。 其實,以彼此目前的身份,是無需互相見禮的。不過,穆函回過神來,還是恭敬地喊了一聲“嵇公子”。 搜山的御林軍和靖王府的人,很快就被信號煙花吸引過來了。 王府的人沖在前頭,跑得最快的就是香桃和小蝶兩個侍女。她們撲了上來,喜極而泣:“郡主!” 等她們細說完,俞鹿才知道為何她們會那么激動。 原來,自從她失蹤后,靖王妃因為憂慮過重,已經病倒了。因為不放心,她拖著病軀,跟著搜山的人一起來了。 剛剛在山下,有附近的村民來報,說近幾日在水里撈到一具無名女尸,年齡體貌都和俞鹿對得上。靖王妃受不住刺激,當場就暈厥了。 靖王既要照看愛妻,又要去認尸,分身乏術,所以沒有跟著搜山的隊伍上來。就由最熟悉俞鹿體貌的香桃和小蝶代替上山。兩名侍女都已經掉起了眼淚,很是悲觀。突然發現俞鹿還活著,豈能不狂喜。 “我娘暈了?”俞鹿聽了以后,急道:“那你們快帶我去見她?!?/br> 說著,她就想走下石頭。哪知道,雙腿卻軟了軟,大腿間摩擦了一下,她一頓,臉頰泛起了一絲紅暈。 昨天夜里,雖說她和嵇允沒有實質性地做到最后一步,但類似的動作是有過的。最后昏昏欲睡時,隱約記得對方借她的腿兒來紓解過。 睡醒后,腿間的皮膚也有些不舒服,肌rou很酸。 很久以前,她第一次去馬場騎馬,玩得太久,下馬后,也有過這種合不攏腿、走路不舒服的感覺。 為了避開這種不適感,她剛才出來時,都在下意識地避免兩條腿互相摩擦到。 只是,這話又怎么能當眾說出口? 人群中,嵇允一直留神看著她,瞧見她表情不對,微微地一怔,目光下落,停了停?;貞浧鹆四臣恼詹恍氖?,他的身子有些燥熱,心臟就猛跳了起來。 這時,小蝶偏偏問了一句:“郡主,您怎么了?是腿不舒服嗎?” 俞鹿結巴了一下,順驢下坡:“我……對啊,之前摔進江里的時候,把腳踝扭到了?!?/br> “郡主,你落到的這一帶,下山的路特別難走,因此我們也沒有帶著轎子上來?!毕闾艺f:“你既然傷了腿,就不要再走動了,讓人背你下山吧?!?/br> 俞鹿點頭:“好啊?!?/br> 話音剛落,就有兩只手,同時遞到了她的面前。 一只手蒼白,修長而有力。 另一只手,則結滿了繭,一看便是飽經風霜的侍衛之手。 嵇允與穆函,同時一怔,對視了一眼。 嵇允的眉頭,不知不覺地皺了皺。 穆函則是有幾分自慚形穢,正要吶吶地收回手。不料,俞鹿卻微微笑了笑,將自己的小手放到了他的手上:“穆函,你來背我吧?!?/br> 她的想法很簡單——嵇允的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