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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俞鹿干巴巴地說:“很疼吧,都腫了。那我等一下叫人給你涂點藥吧?!?/br> 嵇允抬眼,微微一笑,氣息有些虛弱,再次輕聲道謝:“多謝郡主費心?!?/br> 他的臉在燭火中,半明半暗。那道掌摑的印子,讓他的嘴角溢出了一道干涸的血絲。 凝固在蒼白的唇邊,如同啜飲了鮮血后的痕跡,艷麗得觸目驚心。 馬車很快就抵達了靖王府。 嵇允如今所穿的乃是單衣??梢哉f是衣冠不整、不成體統了。周朝文士都很重視儀態,但隨俞鹿進府的時候,面對下人的眼光,嵇允都恍若未覺,寵辱不驚,沒有絲毫的難堪和扭捏。 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不會在意這些了吧。 俞鹿看在眼里,對不明朗的未來,也有點兒忐忑了。 她沒想好將嵇允帶回來后要做什么。這么大一個活人,無法藏起來。做家奴委屈了他,做伴讀先生倒是不錯……不對,還是先將他安置好吧。 俞鹿仰頭,對嵇允說:“你先去浴房洗一洗吧,我叫下人送新衣服給你,然后你過來見我?!?/br> 嵇允輕聲地應了一句“是”,就隨著下人離開了。 俞鹿踟躕一會兒,就見到兩名下人捧著一套衣裳往浴房方向走去。 靖王府里,衣裳此類物資是不缺的??伤麄兡脕淼?,卻是一件暗藍色的衣袍。俞鹿連忙叫住了他們:“不要這個顏色,重新拿一件白色的過去?!?/br> 嵇允的爺爺才在牢獄中含冤而亡不久。若非特殊情況,嵇允應當穿白衣。 下人們也不問原因,轉頭去辦了。 系統:“叮,宿主,主線劇情進展。進度條變化了?!?/br> 俞鹿點開進度條一看,就傻眼了。 進度條是空的,上方浮現出一個數字:—10。 俞鹿:“……” 不是吧,她將嵇允買了回來,進度條非但沒有進,居然還倒扣了?! 還有沒有天理啦。 系統:“宿主,請注意,進度條若是進入了倒扣階段,是沒有下限的。同時,會轉換含義為‘好感度’。即是說,—10這個數字代表嵇允對你的惡感高于好感。宿主有一天時間將進度條變回正數,否則,就會引發很棘手的連鎖反應哦?!?/br> 唉,其實想想,似乎也能理解嵇允的心態。 嵇家的悲劇,是俞氏一手造成的。 他對冠了“俞”姓的人,必然恨之入骨。對她亦然。絕不會因為她施加一點小恩小惠,就突然感激她。 將嵇允放在自己的身邊,其實是一步險棋。 贏了的話還好。輸了的話……在嵇允不需要她之前,她應該都是安全的。就怕到了最后,她沒有利用價值時,身家性命都要賠在他的手里。 但是,她也沒什么好失去的了。 噩夢里顯示,她的結局,就是在逃難中途被死鬼夫君連燁抹了脖子。還有什么結局會比這更糟糕呢? 現在,她更該憂心的,是之后如何與嵇允相處。 有了上輩子做對照,如果她的態度突然大轉彎,他一定會生出疑心。 想想看,一個人前世打斷了他的腿,后世卻救了他,還跟轉性了似的,贖罪式對他好,嵇允肯定會懷疑的吧? 她得找一個合適的理由。 俞鹿苦惱了片刻,腦海里忽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有了! . 浴房中,嵇允脫下了衣裳,只穿一條褲子,往身上澆冷水。 穿衣時,他看著很清瘦。脫了才看見,他并不弱不禁風,身軀修長而勁瘦,覆著蒼白的肌理。 沐浴過后,他換上了素白的衣袍,將濕發撩到背后。憔悴之意,滌蕩而空,但鏡子之人,那份英逸里,還是不免染上了幾分陰郁。 俞鹿讓他沐浴之后,過去見她。 今生的他選擇留在舒城,已做好了準備面對各種刁難和風雨。唯獨沒想到會被她買回靖王府。 那么……她會和他說什么呢? 步出浴房,外面果然有下人在候著了:“嵇公子,郡主在等你?!?/br> 嵇允笑了笑:“有勞帶路?!?/br> 來到了避暑樓閣中,俞鹿正倚在了美人椅上吃水果。瞧見他,她擦了擦手,說:“洗好了?過來吧,我有話和你說。想必,你也已經猜到了,我帶你回來,是有原因的?!?/br> 嵇允正行禮,聽見了這話,面色冷了一些,閃過一絲譏誚,卻不顯于聲音:“郡主請說?!?/br> “你可能不知道,前段時間,我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在床上休養了幾天?!庇崧雇腥?,伸出了一根青蔥玉指,指了指桌子上那一疊厚厚的書紙,理直氣壯地說:“國子寺的課業,我落下了不少。新換的直講,我也不喜歡,總聽得想打瞌睡。所以,我是買你回來替我做功課的?!?/br> 嵇允:“……?” 第45章 第三個黑化男主3 俞鹿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奇才。 否則又怎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 就想到一個如此經得起推敲的理由? 說完以后,她就睜著眼睛,鎮定地等著嵇允的反應。 卻發現他的臉色有些古怪, 本來十拿九穩的事,又有些不確定了。俞鹿坐直身子,問:“你該不會……不愿意吧?” 嵇允的目光, 帶著冰冷而暗沉的審視, 將她臉上隱約的焦急和期待都看在眼中, 才微微笑了笑:“郡主買了我回來, 我便任由郡主差遣, 又豈會不從命?” 才一說完, 塌上的少女,就明顯松了一口氣, 露出了開心的表情,下了地, 歡天喜地地說:“那就好!我積壓了好多功課沒寫, 你先吃些東西墊墊肚子,然后就開始吧?!?/br> 她推著嵇允, 將他帶到了自己的書桌前:“快坐下?!?/br> 嵇允頓了一頓,才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吃了一些點心, 才翻看了一下桌子上的書, 語氣有些漫不經心:“郡主近日都學了些什么?” 現在的嵇允,分明是低了她一頭的奴籍??刹恢罏槭裁? 俞鹿還是有些緊張, 像是回到了嵇允還在國子寺擔任直講的時光, 老實地答道:“太傅讓我們將、的前十章都抄寫一遍, 還要寫自己的心得體會?!?/br> 嵇允“唔”了一聲,翻看她的稿紙。果然整疊都空空如也,一個字都沒寫。 再往后翻了幾下,紙頁上,赫然出現了一個老頭子的涂鴉畫像。寥寥的幾下墨水,一個跳腳氣結的枯瘦老頭的模樣,惟妙惟肖,躍然于紙上。 嵇允望著它,沉默了一瞬。 俞鹿的臉一紅,忙不迭將那張紙抽了出來,藏在背后:“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個新來的直講,說話奇慢,還老是引經據典的,我一聽他的聲音就想睡覺,就……隨手畫了一下?!?/br> 以前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