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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聲音,小歡回頭,瞧見俞鹿喘著氣,進了門,有些詫異。她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走過去扶住了俞鹿:“你怎么了?” 俞鹿一屁股坐了下來,端起杯子,咕嚕嚕喝了一杯水。 小歡反手將門掩上了,在旁邊坐下,擔憂地問:“你的臉色怎么這般難看,池庸欺負你了嗎?” 俞鹿擦了擦嘴,皺著臉想了想,點了點頭。 池庸的姐夫是魔將,要是沒有這層關系,這個小人也沒本錢在奴仆面前橫行霸道。 小歡一提起他,就一肚子火,露出了厭惡的表情:“我就知道,他突然叫你去肯定沒好事。他怎么了?讓你干很辛苦的活兒了嗎?” “都不是?!庇崧姑嗣[隱酸痛的背,這房間里沒有鏡子,她只好說:“小歡,你幫我看看我的后背怎么了吧?!?/br> 小歡點頭:“好?!?/br> 俞鹿趴在床上,慢慢褪下了衣裳的一角。小歡定睛一看,脫口:“怎么會弄成這樣的?” 一般奴才都皮糙rou厚的,俞鹿撥開頭發,一片雪背,卻是瑩白耀目,如若凝脂,一看便知道是嬌養多年才會有的一身皮囊,兩邊蝴蝶骨微微隆起。但現在,就在靠近右肩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淤青的印子。因為皮膚白,看著就更觸目驚心了。 “你被池庸打了嗎?”小歡倒抽氣:“他怎么這樣啊,真不是個東西,你等著,我先去找找看有沒有藥,給你涂一下吧?!?/br> 其實膝蓋后面也不舒服,不過,那個部位可以自己看,褲口又很窄,光卷起來是不行的,俞鹿懶得脫下褲子趴著讓小歡看了,就點頭,小聲地說:“謝謝你?!?/br> “謝什么啊,等我?!毙g擺了擺手,關門出去了。 俞鹿趴在了枕頭上,一動不動。 她長到了那么大,似乎都沒對身邊的人說過幾句謝謝,總覺得他們對自己好是理所當然的。來了這樣的環境里,才覺得那些好是多么地珍貴。 不一會兒,小歡就回來了,手里拿著從別的奴仆那兒借來的藥瓶。普通的藥,效果自然不會很好,只能說是聊勝于無了。 小歡坐下后,俞鹿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帶著一絲絲不可思議,及隱秘的興奮。 “俞鹿,你知道不,我剛出去,發現池庸倒大霉啦。聽說,今天金濁島送了一個美人來,池庸不知道和她犯了什么事,現在兩個都已經死了?!毙g將藥倒在手心,搓熱了再給俞鹿擦藥,一邊幸災樂禍地說:“哼,要我說,這惡棍死得好,死得大快人心。你是不知道,因為這座宮殿是新建的,而且最初戰事還沒結束,魔尊經常不在,魔界有很多地方需要肅整,池庸就是借這個機會在后方上位的,包攬了很多事情。功勞都是他的,犯了錯的責任就都是下人的。你沒來之前,就有幾個奴才成了替罪羔羊?!?/br> 俞鹿聽著,眼睫微微一顫。 她想的不是池庸有多十惡不赦,反而想起了以前的桓行素。 縱然性情冷淡,他的心腸也是柔善的。不然,也不會救起在溪水里的她,還放任她調戲和糾纏自己那么久了。 至少,他不會是魔瘴里這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他。 在俞鹿的心里,桓行素那樣的仙君,就該如明月在天??吹剿稚险礉M了血,她不僅有些害怕,也很難過,就像看到了一樣美好事物的毀滅。 她一定要盡快破瘴,阻止現實里的桓行素,真的變成這個模樣。 擦藥才擦到了一半,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一個陌生的聲音說:“俞鹿是住在這里嗎?” 房間內沒有屏風,雖然藥還沒吸收,俞鹿還是將衣服重新披上了。小歡這才去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是剛才在桓行素身邊見過的一個魔將。 “尊上叫你過去?!蹦⒌哪抗馔断蛴崧?,平板地說。 . 來這里半個多月了,俞鹿還是第一次來到桓行素住的地方。 這是一座美麗的宮殿,著色深沉,屋角雕刻的獸像,顯然并非瑞獸,而是魔物。粗略看去,結構與絕境山上的戮仙君的仙宮很像。 經過了通傳后,一個仆從走了出來,說:“魔尊讓你進去?!?/br> 來了。 俞鹿緊張地吸了口氣,拉了拉衣裳和頭發,才走了進去。 殿內比外面陰涼和安靜了很多,彌漫著一陣熏香的氣息,淺淡的,若有似無,卻也勾人。像是酒味,有種微醺的暖意。 穿過紗簾,便能看見前方的桌子旁,站著一個人。俞鹿不敢直直地盯著看,也不敢貿然靠得太近,在距離他大約十米的地方,就跪了下來行禮,小聲道:“參見魔尊?!?/br> 唉,其實她還沒想好要怎么辦。 剛才桓行素的舉動,其實也算是給她出氣了吧?不然他為什么要重罰那兩個家伙。 可是,如果他真的那么在意她,為什么這半個月一直對她不聞不問呢? 連雞腿也不給。 而且,在這個幻境里,她可是符離的妃子——雖然符離并不只有她一個妃子,但毋庸置疑,她是最受寵、出現頻率最高的一個。 盡管俞鹿本人的感情,不會受到“夫妻”這個設定影響,對符離也沒有男女之情。但是,在桓行素看來,她可是剛死了夫君的寡婦。 俞鹿最擅長的,無非就是狐媚術,撒嬌,耍賴之類的手段。要是她那么快就忘了悲傷,湊上去討好桓行素,豈不是會給人朝秦暮楚、毫無良心的感覺? 可要是裝得很傷心,對符離情深不悔的模樣,也容易惹怒桓行素吧。 好難辦啊。 如果她和桓行素說“其實我一直愛的是你”,聽起來也蠻假的。 真的那么愛的話,為啥她這幾百年對桓行素一點表示也沒有呢? 好愁。 氣氛很沉默??諝饫飬s仿佛緊繃著一根細細的線,有無形的壓力在蔓延。 俞鹿低著頭,望著地上的花紋,各種想法,層出不窮。 桓行素站在了前方,冷冷俯瞰著她的頭頂,心臟悶到了極點。 那一日,他將她夫君的頭顱,拋在了她的身前,本意是想嘲諷她跟錯了人。 但那時的她,眼中只有害怕和驚訝,而沒有一絲絲的傷心和憤怒。 可見,她根本就不愛符離,即使已經和他過了那么久。 當然,也不愛他桓行素。 桓行素有些絕望。 他不止一次懷疑,俞鹿的心是一塊捂不熱的石頭。 他因她喪失理智,對她既愛又恨。既想疼愛她,也想摧毀她。 但再濃烈的感情,卻一點也打動不了她。 最怨恨的,就是他自己。被她頭也不回地拋棄了,心緒也依然被牽動到了這個地步,這么多年了都學不會放手。 這十幾天的時間,桓行素冷眼旁觀看著她在后院做事,那種心痛與暢快交雜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