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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也被請入了書院,擔任劍術師傅,世人更加轟動了。有安玄公坐鎮,又有眾多大儒名士,連武課都是蘇霧蘇道長這等級別的人物。 建立不久的無涯書院迅速成了天下學子心目中的向學之處。 * 而另一邊王九郎與好友也來到了江南。琴絕名號被奪一事,他嘴上說的灑脫,心下還是有些耿耿于懷的。畢竟他還未曾真正聽過那位辛小姐的琴音。 可若直接登門拜訪或是邀約比斗,難免有失君子風度,思來想去,他最后琢磨出了一種特別方式。 數日后,王九郎在讓人打聽過后,特意在辛府去往書院的必經之路郊野處,芳草萋萋,夕陽西下,背對著道路撫琴一曲。 他彈奏的是先輩名家的琴曲。 琴音清透不散,韻味悠長,古有名劍墜泉,如明珠蒙塵一般,世間寶物沉寂悲鳴,等待一朝拂拭,塵盡光生。 前音猶裊,后音繼至,仿佛流水疾徐相繼,泠泠錚錚。 與此同時,一架印有辛氏家族徽記的馬車遠遠揚鞭駛來,王九郎身邊侍立的奴仆張望著,面上露出喜意。 公子要等的人到了。 可是那車駕聽到這郊外動人琴音,竟無半分停留,車轱轆滾滾徑直從旁邊過去了。 奴仆眼睜睜地看著,一時竟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再看向公子,仍俯首低眉,閉目撥弄著琴弦,自我沉浸在意境之中。 公子最不喜歡別人打斷他的琴音,奴仆忍了許久等到王九郎一曲終,才敢弱弱道,“公子,辛小姐的車駕已經遠走了?!?/br> “……”王九郎卡殼了,這和他想象的以琴會友場景不一樣啊,才反應過來的確四周無人,“你說什么?!?/br> “那她有沒有停下來?”王九郎試圖再自我掙扎安慰一下,說不定人家是有要事,所以遺憾不能聽完他的琴音就先走了。 奴仆看著他黑沉沉的臉色,終究是不敢說謊,“……沒有?!?/br> 王九郎:“……” 比起一較琴藝高低勝負,更讓人挫敗的是,他焚香沐浴精心準備甚至超常發揮地彈奏一曲,而對方停也未停地便走過去了,這般無視,無疑是對他的最大羞辱。 羞憤不甘等種種情緒交織之下,王九郎竟往無涯書院追了過去,心中滿是意氣,想要問一問那位傳聞中的辛小姐,他的琴音難道就那般不堪入耳么。 也不知道王九郎是不是心情激動之下,連騎馬的速度都快得嚇人,竟生生在無涯書院外趕上了辛氏的馬車。 車駕停在書院門口,一如雪凝霜的手掀起簾子,亦露出一雙明亮的眸子,清澈沉靜如水,仿佛能照見萬物。 王九郎對上她的目光,腦袋“懵”的一聲,人也是僵住了,這位就是傳聞中的辛小姐。 他白皙如玉的臉龐,以一種清晰可見的速度,“唰”的紅了個徹底。 阿洛探身走出車廂,眉目清淡,看向他問道,“你是誰?” 因騎馬趕來顯得樣子十分狼狽,聲音也隨胸腔中咯噔直跳的心,變得磕磕絆絆起來了,“在――在下王九郎?!?/br> 阿洛倒聽說過瑯琊王氏有個王九郎,看年紀樣貌也許就是眼前人,秉著世家虛偽的交往禮儀,阿洛態度還算友好地問了一下,“那你是有何事?” “我……琴藝不錯,可不可以進書院?”王九郎腦子空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第44章 齊人之福(第一更) 當晚王九郎的所有資料包括今日做過的事都出現在了阿洛的書房桌案上。 那路過的琴聲, 阿洛坐在車駕里是聽到了,但壓根就沒在意?,F在再回想起來,以原身自帶的鑒賞水平來看, 也稱得上頂尖一流了。 書院若想要長久經營下去,對于人才的需求那自然是多多益善。 一個無償教授琴藝,而且水平的確過人的先生, 為什么不收呢?當然王九郎要是資料上帶著他那一身的潔癖毛病脾氣進書院, 阿洛會毫不猶豫地把他扔出書院,再換個好琴師的。 阿洛并沒有在書院里擔任哪門課程的先生,哪怕如今她已是成名的琴藝書法乃至醫道的大家。但眾人也都知道她會是下一任院長, 且都是敬佩得心服口服。 安玄公年高德劭, 坐鎮書院偶偶講一講學還行,再多cao持些事務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幸好還有他的孫女辛盈辛小姐主持。 哪怕外面有些拿辛盈是女子的事來說,但明顯也沒什么用, 且不說辛盈是安玄公的孫女, 自帶一層光環免去許多尖酸刻薄的指點言論, 另外無涯書院和藏書樓的建立也證明了她足以傲視群雄的才能。 甚至她還能將樓觀道傳人蘇霧,世家王九郎這兩位請入書院擔任授課先生,令眾人無不驚異佩服。 同時, 眾人也對書院和藏書樓能長久的經營維持下去更有信心了。 * 若說蘇霧入書院,是樓觀道的要求還賦予了他重要任務。那么王九郎的決定,則是真的驚掉了親朋好友所有認識他的人一地眼球。 連他親爹收到消息都忍不住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就王九郎這素來灑脫不羈愛自由的性子, 居然有朝一日會愿意進書院當先生教書育人, 還要受無涯書院那上千條規矩的束縛。 唯有與他同來的好友,知道他是見了辛家小姐一面就改了主意, 不由得笑著打趣他道,“原來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br> 王九郎強撐著不承認,只道,“不過是想請教琴藝罷了?!?/br> 好友笑笑不再擠兌他,更沒有拿他當初回絕王家意欲將他推出去與辛小姐相親一事,提起來擠兌他。錯失了機緣的酸苦反正自己心里清楚。如今再有什么心思怕是難了,連他最引以為傲的琴藝也被辛小姐比了下去。 好友忍不住為他在心里默哀了一番。 再說回來,無涯書院一開學后,最先在江南本地大大揚名了一把的,就是書院中制定的極為嚴苛自律的規矩。 僅僅不到半月的工夫,書院就因為嚴重觸犯院規開除了數名新進學子。此外還有幾位出身高門大族的子弟不堪忍受書院清苦艱辛,憤而退學。 如今書院就僅存六十五位學子了。 那些或主動或被動退學的學子背后的家族沒少鬧騰,非議書院規矩太過嚴苛,甚至軟硬兼施想要動用一些勢力關系想讓書院開個方便之門照顧些,好讓人重新入學。 奈何來硬的,不說書院背靠安玄公和辛氏,連本朝被皇家供奉的樓觀道也拉到了書院一邊,可以說后臺相當雄厚。 而來軟的就是走各種各樣的人脈,連安玄公的那些好友都找了,有姻親關系的,合作關系的。 然而到了安玄公這個地位,早已可以無視這些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