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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淡淡也不大融洽。如今安玄公名滿天下被世人捧上神壇了,世家反而巴巴地趕上來了。別說安玄公的孫女退過婚,就是再嫁,世家也愿意娶回去好拉近與安玄公的關系,擴大世家的名聲實力。 安玄公看了信卻是不屑一顧,“什么君子如玉風流名士,不就是那個常攜妓出游,年年流連山水不著家,連喝個茶水都挑挑揀揀,非晨露冬雪不飲,一堆毛病的世家公子哥么?!?/br> 流連風月山水,一看就是個不安定的,也不潔身自好。 什么四體不勤,五谷不分,不事生產與紈绔無異。 盧神醫就在旁邊聽著好好的一個世家公子,被安玄公貶得一無是處。 其實那王家九郎算是出挑難得的好人選了,畢竟世家想要拉攏安玄公,也不會隨便給出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盧神醫就曾偶然見過這位王九郎,氣質清華,談吐珠玉,確實不俗。但性情不羈風流也是真的。 安玄公嗤之以鼻道,“就沖他這個龜毛怪癖性子,阿盈許嫁給他豈不是要獨守空閨,做賢良婦處處遷就他受委屈?!?/br> 世家這種風流名聲他也見多了素來不喜,他與亡妻鶼鰈情深,沒有任何姬妾通房,哪怕妻子早逝,子嗣不豐,安玄公也從來沒有想過再續娶。也不是沒人勸說他,或是在背后笑話他老古板假自律,他也依舊固執己念。 所以安玄公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把孫女往高門世家里托付。那里水有多深,他不會不知道。他在世時,那些人自然會待他孫女百般好千般好,但他一走,這偌大的名聲能有多少遺澤惠及庇佑他的孫女,可就說不定了。想想數千年來也就孔圣人和顏回后人有這個待遇。 哪怕經過一次看走眼的失敗,安玄公也十分傲嬌地道,“老夫的孫女豈是一般人能配得上的?!?/br> 盧神醫嘴角抽了抽,又道,“你說的也對,以你孫女的品貌,又聰穎靈慧,這世上少有人能令你滿意?!?/br> 安玄公吹胡子瞪眼道,“就算找不到合心意的,老夫的孫女就是不嫁人,辛氏也能養她一輩子?!?/br> 其實安玄公最初看中的陸修琰也不差,至少單看表象,才貌出挑,家里人口又簡單,上無公婆需要伺候,潔身自好,不曾有過姬妾通房或是沾染風月之事的傳聞,甚至在定親時也承諾過絕不納妾。人也是個上進有才能的,精心培養一下未來也有成為儲相的資質。 連他的恩師都算是安玄公的弟子,論情論理,有這個名頭在,哪怕安玄公不在了,只要辛盈不犯所謂的七出之條,陸修琰都會好好待她。 結果挑來挑去還是瞎了眼,反而害得寶貝孫女遭人羞辱了一頓。 安玄公想想就來氣,哪怕退婚之后,陸修琰這種小人物不值當他放在心上,也厭惡不已。 * 遙遠的晉陽, 翠竹林里,一白衣翩翩公子席地而坐低首撫琴,旁邊還有婢女溫酒侍候。琴音空靈,自然高妙,滌蕩忘俗,且沒有任何的匠氣,也沒有繁雜多變的手法,仿佛只是在以心彈琴,隨心所欲,是以聽起來格外的寫意。 一藍衣文士循著琴聲走進來,待一曲奏罷方出聲笑道,“王家不是急信傳你速速歸家么?你倒是有心情在這賞景彈琴?!?/br> 那撫琴之人,白袍玉簪,眉清目朗,但看舉止優雅從容之時的儀態,倒可稱得上一聲積石如玉,列松如翠。。 “也不是什么大事?!蓖蹙爬呻S意一笑道, “他們無非是想著借我的婚事為籌碼,討好安玄公罷了,我回去做什么?” 那藍衣文士聽到這話有些訝然,但京城發生的事,像他們這些消息靈通的世家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再聯系王家催促王九郎回去,這緣由倒是不言而喻了。 皇室下了那道荒唐打臉的賜婚旨意,若是安玄公忍下了那才奇怪呢,退婚后再另擇良婿就是了。沒想到世家第一個動了心思。 “這旁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你倒是唯恐不及?!?/br> 藍衣文士看他閑雅散漫姿態,一杯溫酒盡斜斜一舉,立即有婢子為他殷勤斟上,連家族命令也置若罔聞,不禁心生羨慕。 王九郎搖搖頭,“聽聞安玄公嚴肅持禮,也許他孫女也像他三分,與我這等人生得意須盡歡者實在不般配的?!?/br> 對安玄公,王九郎倒是敬重一二,只是若因此要他舍了自由快活,娶了安玄公的孫女,王九郎是萬萬不愿意的。 * 盧神醫不僅給安玄公把脈看診,也給辛盈看診了一下,然后捋著長須沉吟道,“以后讓你孫女多出門走走,長待在閨中體質難免弱些,即便是以后生兒育女,也容易有危險?!?/br> 盧神醫如此告誡道,倒是與原身后來兩次體弱小產,最后才生下幼子的情況相符合,可見醫術精湛。 阿洛剛穿來時也有檢查一下這具身體,可以說是比較孱弱了,先天元氣不足。只是這個世界的靈氣實在少得可憐,比之修真界還要稀薄,阿洛想調養一下身體還需徐徐圖之。 盧神醫雖是安玄公的好友,但在辛盈的記憶里卻很少見他,只因他甚少為權貴診治,更喜歡濟世救人,也不會只待在一個地方,而是走遍天下各地,診治疑難雜癥。 安玄公沉眉微凝,若有所思,又笑了笑道,“京城這種是非之地,不宜久居?!?/br> 這種風口浪尖的時候,他孫女想出去走走逛逛都不成。就連昨日宮里太后派人請辛姑娘入宮,安玄公也以孫女在身邊侍疾的名義推拒了,他可不愿意他性子單純玉質剔透的孫女去應付那些滿腹心思的后宮婦人。 盧神醫捋著長須,忽道,“不如讓你孫女和我學些醫術,我看她聰穎靈慧,一點就通?!?/br> 他一方面是想照顧照顧好友的孫女,另一方面這贊譽也不假,他與好友都知道是假托侍疾之名護著辛盈,免得陷入外面的非議爭論之中。畢竟這孝順祖父,侍奉臥病在床的祖父寸步不離,這等名聲德行,就連皇室都沒話說。 而好友的孫女在這侍疾一事上極為認真用心,也肯靜得下心來學習了解。才幾日的工夫,盧神醫開的那幾張藥方,她便明白的頭頭是道,分毫不差了。 享受著孫女一片孝心的安玄公很是洋洋自得, “我孫女自然聰慧伶俐,至于學不學,那你要問問阿盈,她若喜歡便拜你做個師父好了?!?/br> 技多不壓身,旁人可能還會擔心沒有太多精力,加上醫學晦澀難懂需要長年累月,但阿洛沒這個問題,所以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 阿洛這幾日雖都待在府內,但對外面發生的事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她細細觀察著這種世俗凡人之間的爭斗,皇室和成國公府倚仗的是權力,而祖父安玄公靠的是在天下仕林間的名聲與人脈資源。 這個世界修仙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