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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哭的梨花帶雨,旁邊是七零八落的一堆野菜和一只竹籃。“哎呀,劉生,花丫頭也是不小心的,你要二十文,著實多了些……”人群里有人發話。“鄉親們,我這可沒要多,我這扇骨是上好的棕竹,就因著是白面我才要了二十文,若真上了書畫可就不是這個價了!”劉生一副委屈樣。云殊擠到了前排,看了看桌面上被潑了墨的白扇,扇骨卻也是棕竹的,只是卻也要不了二十文。折扇本是風雅的東西,一群街坊不甚懂,地上嗚嗚哭泣的小姑娘就更不懂了。這時一個老漢嚷嚷著鉆過人群,一見到這場面,他二話不說,脫下鞋底,對著小姑娘就是一頓抽:“我讓你惹事,我讓你惹事!你個賠錢貨,銀錢賺不來倒還要往外貼!我養你干什么!”小姑娘只哭著,任由按老漢的鞋底子狠狠抽在身上,似乎早已習以為常。街坊竟也沒人伸手,只看著老漢打小姑娘,一旁的劉生護著自己的攤子生怕自己再遭受什么無妄的損失,只淡淡道:“孫老漢,你打歸打,我這該陪的也不能賴的,大街上的多難看,你不若將銀錢先賠了我,回家再打!”云殊本以為總有人制止,沒想到所有人都袖手旁觀,在劉生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之后,他終是忍無可忍,出手拉住了孫老漢,擋在那小姑娘身前。“別再打了!”孫老漢一愣:“你哪個東西,天底下老子管女兒,哪輪到外人插手!”猛一甩手,云殊退了兩步,撞到那劉生身上,劉生死死護著他的攤子,待云殊站穩,劉生便開始將自己的攤桌拉離“戰場”。孫老漢一個鞋底子抽下,云殊一個箭步,不偏不倚正打在云殊背上。他身下的小姑娘收了哭聲,愣愣看著他。云殊一個轉身:“你是他老子,便是她的天,你怎么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折辱打罵,自家的孩子不該是珍惜愛護,捧若明珠嗎?!便是她有錯,也不該出手,你們為什么都不管,為什么都只看著!”他吼完孫老漢又吼眾人。云殊情緒激動,嚇得孫老漢再一愣:“哪里來的混小子,我管教女兒跟你有什么關系,我不打,我不打你替她賠?!”云殊語塞。孫老漢見他不說話,知道他就是個瞎逞強的,看樣子也不過十來歲,自己竟指望一個嘴上沒毛的混小子能替自己付銀錢,也真是被氣昏頭了。“沒那個金剛鉆就別張這嘴,給我起開……”孫老漢一揚手,鞋底子又要落下。云殊閉上眼,挺直了胸,預想的鞋底子卻沒有落下,一睜眼,那個熟悉的背影就在身前。再看那孫老漢,人已倒在地上。“你……你……我要報官!你敢打人!”孫老漢索性坐在地上,手指著王大。“報,你去報,正好你打我兄弟的賬我也跟你算算!”眼看著事情越鬧越大,一旁的劉生站了出來:“你們打歸打,報官就報官,誰給我結下扇子的銀錢……”一提起這個,孫老漢直接躺地裝死,只捂著心口說疼的要命,要看大夫。一提到看大夫,眼光瞬間锃亮:“你,你打我了,我要看大夫,你陪我銀錢!”好家伙,這么一個轉眼,這銀錢就要王大出了。這時候罪魁禍首終于停止了哭泣,跑到孫老漢身邊:“爹,是我的錯,咱不能這樣……”孫老漢反手就是一個耳帖子:“你給我閉嘴,你個賠錢貨!”那姑娘掩面哭泣,捂著臉,淚眼汪汪的看著王大和云殊:“多謝二位公子了,我惹的禍事,著實不該牽累公子的,公子請走吧……”王大看著這我見猶憐的小姑娘哭的梨花帶雨,竟還叫自己公子,他這粗人這輩子是第一次被一個嬌滴滴的姑娘稱自己為公子,一時間竟有些忘我。王大扶起那姑娘:“不管是什么過失,也不能隨便打人,你放心,若他再打你,你就來找我,我就住城外,我叫……我姓王!”王大全然忘記了,那地上打他之人才是那姑娘的家主,他這頭又有什么資格說這樣的話。見狀,孫老漢從地上彈起,一把拉開了那姑娘:“臭小子,毛還沒長齊就敢來勾搭我姑娘,你這窮酸樣,你想都別想!”王大怒氣上涌,拳頭已過頭頂,云殊拉住了他。見云殊朝他搖了搖頭,王大咬著后槽牙:“小殊,這個老潑皮,他竟打你,我必得教訓教訓他!”“你我剛來……”只四個字,王大強迫自己冷靜。見云殊走到劉生的攤位前,劉生護仔似的護著自己的書畫攤。云殊伸手,拿起那被潑了墨的扇子,仔細端詳了一陣,對著劉生到:“劉公子是擔心這扇子沒人要了,若這扇子還有人要,劉公子是否便不再同這姑娘追討銀錢了?”劉生咽了咽口水:“那……那是自然!但已然這般模樣,又有誰肯要!”而后云殊拿起筆,在眾人的目光中他一陣揮毫。片刻后一幅‘凌霜傲雪圖’淡浮于扇面。“呦,還真看不出來了……”“這畫得還真不賴……”人群中一陣感嘆議論。劉生搶過扇子,端詳了一陣:“這……看是看不出來,可……你們誰要?這可不是白扇,怎么的也得賣……五十文!對!要五十文!有人買,這事兒就過去了!你們誰要!”劉生把扇子送到人群,人群皆搖頭,都是一群營生的販夫走卒,要那風雅的東西作甚,還要五十文,那都夠一個月的米糧了。見沒人要,劉生來了精神:“你看,補好了還是沒人要,我也沒奈何,這位公子,你自己畫的,我照樣只收二十文,扇子你拿走,如何?”他把扇子往云殊跟前送了送。云殊不敢接過,他們沒有任何閑錢可以買這把扇子。“你這是強行買賣!”王大拉過云殊。“這位公子此言差矣,本是賣白扇,讓這花丫頭給我撞污穢了,該賠償的……”“我家小殊給你補回來了,這樣的畫作,堪比名家,你這是賺了,竟還跟我們要銀錢,這是什么道理!”王大道。王大一句“堪比名家”,云殊偷摸一笑。“那是他自己畫的,我又沒請他畫……”劉生理虧,卻依舊嘴硬。一旁的眾人勸說劉生算了,這樣的扇子怎么的也比原來的白扇值錢,可越這樣,那劉生似乎越要磕到底。只一句,說了有人要這事兒才能過!僵持不下,一個爽朗且有磁性的聲音傳來:“這扇,我要了……”眾人看向聲音來處,那人約莫十七八歲,一身素色羅衫,腰間青色流云百福玉佩,手持折扇,如詩如畫。那人走近,身后小廝模樣之人自覺取了劉生桌上的折扇,有往他桌上丟了二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