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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消毒水味讓他渾身難受,之前的身體檢查雖然不辛苦,但躺在儀器上被推進推出,身體的秘密全部暴露在陌生人面前的感覺同樣令他惡心。如果不是因為這是艾森特地安排的,唐岑早就甩手走人了。艾森拉著唐岑的手臂,將他拉進了懷里,揉著他的后腦勺說道:“拿完藥我們就回去吧?!?/br>唐岑靠在艾森的肩膀上,疲憊地合上眼,“回哪里?”不得不說艾森比起陸晟更加體貼溫柔,他的肩膀很寬,但以唐岑的身高要靠在上面有些困難,艾森卻注意到了這點,摟住他時半蹲**,坐在沙發上靠著也不覺得別扭。艾森拍了拍他的后背,湊在他耳邊低聲道:“巴黎?!?/br>溫熱的氣息呼在敏感的耳廓上,唐岑小幅度扭了一下頭,稍稍錯開了一些,卻把發紅的耳朵暴露在了艾森的眼前。艾森看著眼前那泛著淺紅的耳垂,心似貓抓,內心掙扎了幾個來回,之后還是忍不住伸出了手。但在快要摸到的時候,先前帶著唐岑的那個護士拿著兩張單子站在走廊的一端,遠遠的沖艾森招了招手。“怎么了?”唐岑早就注意到了艾森的動作,但他久久沒動作,唐岑等不耐煩瞥了他一眼,發現他表情嚴肅得嚇人,趕忙抬起頭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護士的身影正正好落在他眼里。唐岑掙脫艾森的懷抱,坐在沙發上,有些為難地問道:“我要過去嗎?”“我去就好了?!卑?*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他的唇,壓低嗓音安撫道:“很快就回來?!?/br>隨后抬腳大步流星地走到護士面前,護士將單子遞給他,領著他朝著走廊盡頭走去,兩個人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唐岑面前。護士帶著艾森去了另一間診室,艾森一推開門就看見先前給唐岑復診的那位醫生正坐在里面對著電腦敲打著鍵盤。醫生聽到他進門的聲音,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他的檢查結果你看了嗎?”“看了?!卑趤淼穆飞洗掖颐γζ沉藥籽?,他看不懂上面的數字和圖片,只能看下面的診斷結果,除去低血壓和胃部疾病,唐岑的大腦也出現了病變,但具體如何,艾森完全看不明白。醫生把唐岑的情況和艾森仔細解釋了一遍,又問道:“最近他的情緒是不是起伏很大?”艾森點點頭,末了又補充一句:“經????!?/br>“這是正常的?!贬t生扯下口罩,嘆了口氣,“平時多花點時間陪他,什么都不說也行,讓他有安全感就好,多帶他出去走走,曬曬太陽?!?/br>“要按時吃飯,按時吃藥,有副作用也要吃?!贬t生一邊說著,一邊敲著鍵盤,挪動鼠標點了幾下,隨著打印機運轉的聲音響起,一張寫滿藥品的單子被機器吐了出來。醫生把藥單遞給艾森,指著上面的其中一樣說道:“這類藥物小概率會出現酗酒癥狀,但他的煙癮和酒癮很大,酒精和尼古丁都會加重他的病情,必須控制攝入量,慢慢戒掉,你一定要注意,不能縱容他?!?/br>艾森了然地點點頭,唐岑的情況比他想象的糟糕,但現在看來還在可以控制的范圍之內,這一點讓艾森稍稍松了一口氣。然而醫生卻不給他自我安慰的機會,毫不隱瞞地坦言道:“他的病拖了很長時間,原先生活的環境造成了很嚴重的心理創傷,要完整治愈很困難,現階段只能盡可能調節了?!?/br>“他有自殘的習慣,現在可能沒有表現出來,但你還是要注意?!贬t生從抽屜里取出自己的名片遞給艾森,“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問題可以給我打電話。如果時間允許,下個月再來復查一次?!?/br>“我知道,謝謝?!卑舆^名片,沖醫生點頭示意后才拿著藥單離開了診室。等艾森拿完藥去接唐岑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盧卡只好拉著他們在醫院的食堂簡單吃了午飯。醫院食堂的飯菜不算難吃,只是營養餐的味道也只能如此,囫圇咽下就算是吃飽了。盧卡陪兩人吃完午飯,看了看外頭的天,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難得好友來一趟,遇到這么多事情,他心里有些過意不去,“我送你們回酒店?!?/br>外頭的雨越下越大,艾森也沒拒絕,甚至厚著臉皮提出:“等會你在樓下等我一會,我收拾完東西送我們去車站吧?!?/br>“你當我是你的專屬司機嗎!”盧卡坐在駕駛座上用力拍了兩下方向盤,“怎么這么急著走?”“公司有點事?!卑槻患t心不跳地扯謊,坐在一旁的唐岑一時沒聽出這句話是真是假,抬頭多看了他一眼。艾森捏了捏他的手,無聲地暗示著。唐岑撇了撇嘴,識趣地沒開口,默默聽著艾森和盧卡斗嘴。關系真好。唐岑默默評價著,心里卻生出了幾分羨慕。他曾經也很期待擁有這樣的友誼,但追尋了三十年,最后他除了一身傷以外什么都沒有得到,他似乎注定與這些無緣。雖然決定倉促,但比起來時速度快了不少,到了車站艾森很快就帶著唐岑上了車。也許是這幾天奔波勞累過度,唐岑一上車就靠在艾森的肩頭睡著了,直到快到站時才被艾森搖醒。比起瑞士突然襲來的大雨,巴黎卻是一片晴空,大片大片的晚霞將城市染成了溫暖的橘色,正是夏末秋初的季節,空氣里帶著絲絲溫暖。回到公寓的時候,落日的余暉灑在唐岑的臥室里,溫暖了整個房間,也驅散了唐岑心里的陰霾。就在唐岑還沉浸在陽光帶來的喜悅時,艾森從衣柜里拿出毛巾和換洗的衣服,塞進唐岑的手中,將他推進了浴室,“剛從醫院回來,趕快洗個澡?!?/br>唐岑聽著門外傳來的聲音,看了看手里的東西,任命地脫下了衣服。打開花灑,溫熱的水流打在身上,沿著身體的線條向下流淌。唐岑抬起頭,用手將被打濕的黑發向后梳了梳,落在臉上的水珠模糊了他的視線。在花灑下沖了很久,直到徹底將身上那股從醫院里帶出來的消毒水味徹底洗去,唐岑才關上了開關。浴室里水氣氤氳,狹小的空間里朦朧一片,先前被唐岑砸碎的鏡子上那些裂紋也被水霧模糊。鏡子里什么都看不清,只有附在表面上的白茫的水汽。唐岑洗完澡出來后,在臥室里掃視了一圈,行李箱還可憐兮兮的蹲在角落里,卻不見艾森的身影。唐岑擦著頭發往外走,才在客廳里發現了艾森。他拿著幾張卷得不成樣子的紙來回翻看著,專注得完全沒注意到唐岑已經走到了他面前。坐在艾森邊上的單人沙發上,唐岑咬著下唇低聲喊道:“艾森?!?/br>艾森正在看藥的說明書,聽到唐岑喊他,趕忙放下手里的說明書,“怎么了?”他那碧綠色的眼睛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