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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瞥見唐岑憔悴的神色,趕忙走上前將他摟在懷里:“昨天實在太晚了,就在酒店里住了一晚,你不會一直在等我吧?”陸晟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很陌生,甚至還混雜著女士香水的味道。一想到現在摟著自己的手臂昨晚上摟著其他人入睡,唐岑就覺得一陣惡心。“酒店?”唐岑冷笑一聲,反問道,“和誰?”陸晟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心里咯噔了一下,眼神躲閃了兩下,但還是不動聲色地回答道:“就我一個人……”唐岑猛地掙開陸晟的手臂,往后退了兩步拉開了距離。他指著桌上的照片大聲質問道:“就你一個人?那你摟著的是誰?”順著唐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陸晟這才注意到桌上那一大堆花花綠綠的紙片。他撿起地上離自己最近的紙片,拿起來一看才發現那些原來都是照片,而照片的內容無一例外都是他摟著那些情人進出各個酒店的背影。陸晟沒想到唐岑竟然會找人偷拍他,沉聲問道:“你什么意思?”唐岑聽他默認的話語,沒有想到曾經將自己從泥潭中解救出來的男人竟然會背叛自己,一種難言的痛苦席卷全身,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唐岑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之后,才緩緩開口:“沒什么意思,你告訴我,她到底是誰?”他沒有歇斯底里,除了陸晟第一次撒謊的時候失控以外,他始終擺著冷靜的姿態。然而這個姿態落在陸晟眼里卻格外刺目,陸晟感覺到唐岑隱約有些脫離他的掌控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阿岑,商場上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本來就是逢場作戲?!标戧蛇€在堅持辯解著,然而這態度就相當于是在和唐岑攤牌了,唐岑對他敷衍的解釋一點聽下去的欲望都沒有。唐岑挑了挑眉,毫不留情面地反問道:“逢場作戲?什么樣的逢場作戲需要你作到床上?”陸晟被他這個嘲諷的語氣激起了怒火:“那你到底要怎么樣,我已經和你解釋過了,不要無理取鬧了行不行?”怒火中燒的陸晟丟下這一句話就撇下唐岑直接上了樓,“嘭”的一聲,樓上傳來了大力甩門的聲音。站在沙發邊上的唐岑突然輕笑出聲,他沒有想到陸晟會是這樣看待他的,明明他才是受傷害的那個人。“無理取鬧”,他占的所有理在那一刻都被這一個詞取代,而對陸晟所有的信任和愛戀,也被那一張張照片消磨。也是因為陸晟的這一句話,在他變本加厲出軌的時候,本應該憤怒的唐岑才選擇了縱容和逃避,最后甚至一聲不吭地離開了家。唐岑很清楚,他沒有任何質問的權利,從一開始他就是為了自己才接受陸晟的。在每一個陸晟紙醉金迷的夜晚,唐岑不是留在公司通宵忙碌,就是躺在臥室的床上,面對著冰冷的天花板。摸到身旁冰冷的床單時,唐岑才想起來,他這輩子渴求的,自始至終不過是來自另一個人身上的那足以溫暖他的體溫罷了。不論是將他拖下泥潭的姜妍,還是將他從絕境里救出又推下的陸晟,對他而言都是特殊的存在。他們給予了他歸屬感和認同感,就連當中夾帶著的傷害唐岑也全單照收。唐岑偶爾想象自己發病時的模樣,心里都忍不住唾棄那個毫無理智的自己。和一個精神病談戀愛,甚至同居多年,再多的愛都抵不過那日復一日的折磨,也許陸晟對他的容忍就是在那一次次的瘋癲崩潰之中被消磨得一干二凈的。陸晟容忍了他那么多年,就算是在重病期間也沒有提過分手,現在才會讓唐岑產生了能一直在一起的錯覺?;蛟S在醫院里看到陸晟的第一眼,他就應該提分手,而不是等到現在被戀人從背后狠狠地捅了一刀之后才后悔。所以唐岑不怪姜妍,也不怪陸晟。都是他的錯,是他自作孽。何休對上面前那雙平靜得如同一潭死水的眼睛,問了唐岑一個問題:“你愛陸晟嗎?”如果不是知道陸晟從一開始就在欺騙唐岑,大概何休也會像唐岑曾經那樣因陸晟的出軌而憤怒。雖然除了唐岑以外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但至今都沒有人在他面前吐露過只字片語。就像唐岑把陸晟當作精神支柱一樣,陸晟也在利用他。如果一開始就是單純的利用關系,誰都算不上背叛和出軌,只不過兩個人都在互不知情的情況下相互利用,又摻雜進了過多的感情,才會讓事情變得如此復雜。唐岑錯開了視線:“我不知道?!彼幕卮鸷苣:?,但是他不太理解到底什么樣的情感才算作是愛,也的確不知道自己到底還愛不愛陸晟。他可能愛過,但是現在那個位置已經被其他人頂替了。他不在乎陸晟是不是真的愛他,也不知道自己對陸晟的感情是否能稱為愛。唐岑從陸晟身上謀求的,不過是他那溫暖的體溫,他所奢求的、眷戀的,是陸晟給的每一個擁抱。所以對唐岑來說,換一個更加主動的人依靠,從他身上索取溫度也是一樣的。陸晟出軌的第二年,唐岑躲進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里。兩個人先后出軌,誰也不虧欠誰,只是比起陸晟單純的rou體出軌,唐岑是從身到心都完全交付于另一個男人。何休也知道關于唐岑另一個戀人的事情,而正是因為那個叫艾森的男人的存在,才驅使何休接受唐家和警方的委托,成為唐岑的心理醫生,坐在這里聽他說著過往的種種。回想起青年的容貌,何休閉上眼,手指在架著眼鏡的鼻梁上揉了揉。揉了好一會兒,何休才問起唐岑關于艾森的事情:“那艾森呢?你愛他嗎?”何休比所有人都清楚,那個男人對唐岑很重要,他在唐岑心中的地位甚至已經超過了陸晟。唐岑張開左手,手指上干干凈凈的,只有無名指接近指根的地方有一圈被戒指勒出的淡淡的痕跡。那上面本來應該有一枚戒指,但不是陸晟送的,是艾森在交往的第三個月,唐岑三十一歲生日那天親手給唐岑戴上的。時隔不久,唐岑還記得當時艾森撫摸過他手指時從皮膚上傳來的微微酥麻的感覺,現在回想起來,手指似乎也能感覺到金屬材料貼在皮膚上的微涼。陸晟沒有送過唐岑戒指。本來就是虛偽的戀愛,陸晟自然也沒有想過送唐岑象征性的戒指,就連那套高級公寓的房產證上寫著的都是陸晟的名字。戴了一年的戒指在唐岑的手指上留下了痕跡,但如今戒痕尚在,戒指卻早就被陸晟扔進了下水道里。戒指不見了,連同將這枚戒指戴到他手上的那個人也消失了。在英國的酒吧初識的那個夜晚,艾森闖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