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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己無法接受自己,就不讓時蜜接受你。你不心疼時蜜嗎?我都很心疼她?!?/br> 白黎之沒有說話。 他怎么可能不心疼時蜜? 看到時蜜哭,他心如刀割。 73. 第73章 3.1更。最后一場戲?!?/br> 沒有掛斷和孟琳的通話, 過了會兒,白黎之輕聲問:“師姐,老師這兩天身體怎么樣?” 關于老師的身體, 他只能盡量去盡孝道,盡量抽出時間去陪陪老師。 但這幾天, 他沒有抽出時間去看老師。 孟琳起身走出病房,聲音大了些:“我爸還是那樣,看著也還可以, 大概心里很想見到外孫女的出生吧,訓我還中氣十足的,你也不用每天都來,放心吧?!?/br> 白黎之移開手機捂著話筒咳了兩聲, 問:“薄傲去打擾過你嗎?” 孟琳無奈嘆道:“不算打擾吧, 就是總打電話,偶爾來醫院樓道里找我, 想要孩子……和我?!?/br> 薄傲對她是好的, 但兩個人最初開始時, 是因為薄傲威脅她,她被迫答應。 現在,她仍然對這件事有介懷。 薄傲是寶寶的父親, 薄傲可能會一直糾纏她。 她以后會和薄傲怎樣?她不知道。 未來的事,誰能說得準呢?未來的事,交給未來吧。 沒多說薄傲的事,孟琳轉而問:“白勇銳沒再來醫院找過我爸了, 他去找過你嗎?你上次帶他去哪了?” 白黎之淡道:“回老房子了?!?/br> 孟琳明白了,猜想回到老房子,白勇銳大概是看到老房子, 心生對白黎之的內疚和自責了吧,所以沒再出現。 孟琳臨掛電話時,輕聲說:“黎之,時蜜那么那么好,不要再讓她難過了,不要再讓她哭了?!?/br> 白黎之站在陽臺上,雙眸望著虛無的空氣,許久無聲。 * 時蜜到小姨家后,收到了夏霜霜和燕歸南的信息,說白黎之像看墓碑似的看了燕歸南兩分鐘。 時蜜看信息看樂了。 她多少能想到白黎之的表情,估計白黎之殺了燕歸南的心都有。 但白黎之不會打燕歸南的,以她對白黎之的了解,白黎之是很能忍很能克制的人,他大概率會什么都不說,轉身就走。 果然讓她猜中了。 而且估計白黎之也不會信她和燕歸南發生了什么,畢竟霜霜姐也在屋里。 但是白黎之可能會擔心,她這次不是來真的,興許下一次就來真的了。 時蜜想,下一次來什么真的呢? 和燕歸南當著白黎之的面親嘴嗎? 不行,親嘴不行,自己都過不了這關。 那要么跟白黎之說,他敢出國,她就敢結婚? 反正她是個演員,就當演個新娘了。 他那天幾點的飛機,她就幾點結婚,看他會怎樣? 算了,舉行婚禮也不代表就是夫妻了,領證才算。 要么直接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他會眼睜睜看著她和別人領證嗎? 到底是婚禮還是民政局,時蜜這么想了兩天。 * 兩天后,關于時蜜的熱搜小組評論等熱帖,都大幅度減少,也沒什么人再追罵時蜜。 因為時蜜回小姨家的當天,就出了兩個新八卦——某上升期女愛豆正式公開戀情,和一線男明星離婚聲明。 網友們的視線立即都轉到這勁爆八卦上,哪還有人再注意時蜜不起眼的小新人。 至于這兩個新八卦怎么這么巧在這個時候出現,業內人心里有數,時蜜也心里有數,估摸著一個是她爸放的消息,一個是白姓影帝那邊搞的。 之后時蜜回到片場,繼續拍戲。 片場的白黎之,與時蜜拍對手戲時,仍然保持高水準。 一旦畢導喊了卡,他就會立即回避時蜜的目光。 他也依然在咳嗽,始終沒好。 時蜜本想讓燕歸南經常來探班的,但白黎之出手了,燕歸南被學校的老師給纏住,一天去老師辦公室八百次,就搞畢業論文,沒辦法來探班。 時蜜再加錢,燕歸南也要畢業呢,就沒再找燕歸南過來。 然后時蜜看白黎之的眼神,更充滿氣憤了。 白黎之和時蜜之間的氣場變化,現場的所有工作人員都看出來了。 這兩個人從去年開機到現在,戲外的互動變化跟過山車似的,畢杰作為導演,看這兩個人的感情變化看得最清楚。 就這樣,白黎之一直避著時蜜,避到了最后一場戲。 原本還有一場泳池的吻戲,時蜜找導演,研究著刪了,她不想拍那場,不想被現在的白黎之吻。 而即將拍攝的最后一場戲,也是最難拍的一場戲。 拍完這場戲就殺青了,白黎之就要出國了。 * 片場休息中,畢杰走到白黎之身邊坐下,抬頭看坐在角落里看劇本發呆的時蜜,對白黎之直入主題:“要拍海上的戲了,老白,你做好心理準備?!?/br> 海上這場戲,時蜜要在船上逃跑,跳到海里,在海里憋氣。 現在的氣溫比冬天要好很多,但拍攝在海里的戲份,一場戲下來,時蜜可能會在海里泡一兩個小時能拍完畢,很冷很遭罪,想想就難拍難熬。 白黎之手上的劇本紙張被他翻出了煩躁的沙沙響,低咳了兩聲,說:“你們也做好準備?!?/br> 畢杰說:“我們肯定會做好準備,但我希望你更做好心理準備,不要到時候因為心疼時蜜打斷我導戲?!?/br> 白黎之能不心疼嗎,時蜜還沒拍那場戲,他就已經心疼了。 而且以他對時蜜的了解,時蜜是個倔性子,她哪怕已經在海里凍僵了,也不會喊停。 就像那天在柜子里和老鼠共處的戲,她哪怕已經怕哭了,也不會喊停。 白黎之將劇本扔到沙發上,抬頭看畢杰,表情冷著:“畢導,我不會無理由打擾你,但如果時蜜身體受不了了,你……” 畢杰打斷:“時蜜身體受不了了,她會自己和我說,不需要你和我說,明白嗎?” 白黎之眉頭皺得深:“她如果受不了了,她也不會和你說,她很固執?!?/br> 畢杰起身:“那就你去勸她,讓她別死撐。我作為導演,能理解演員的身體極限。但演員能不能行,應由演員對我說,不是她經紀人,不是別人,應該是她自己?!?/br> 畢導的這番話,不只是在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