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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出任何差錯。 * 片場,即將拍攝的是兩個角色在家具店的一場博弈。 現場實地取景家具城,家具城取景的好處就是有地方坐。 時蜜舒服地坐在一個三人大沙發里, 手上拿著劇本,認真背著臺詞,化妝師時不時地給時蜜嬌俏的臉蛋兒添一點腮紅, 搭配師換著首飾在時蜜鎖骨和手腕上嘗試,夏霜霜坐在她旁邊的單人沙發里手磨著咖啡。 之前時蜜在劇組時,常常閑不下來,總是一只小蜜蜂似的圍著白黎之轉,現在她在劇組,已經是不同的光景與氣場,不再是小蜜蜂,像高傲的天鵝。 時蜜穿著設計師獨家設計的漂亮長裙、化著精致可人的粉嫩妝容,安靜恬淡地讀者劇本,真似是劇本里的小仙女走下了人間,讓她身邊的人都不自覺降下聲音。 搭配師祝芙在時蜜鎖骨和手腕幾番嘗試后,悄悄給時蜜手腕戴上了一條有星月環繞的手鏈。 時蜜感覺到手腕一涼,低頭看,血液瞬間上涌到頭頂。 時蜜抬頭看祝芙,祝芙避著目光不看她,在旁邊忙著撥弄其他首飾。 血液在時蜜頭頂聚成慍氣,慍怒得要發火。 祝芙給她戴上的是白黎之曾經送她的、之后她扔了的那條手鏈。 “祝姐,”時蜜湊近祝芙耳朵,低聲問,“這誰給你的哦?” 祝芙避而不答,笑笑就站起來走:“蜜寶,我去洗手間了哈?!本瓦@么跑了。 時蜜:“……” 顯而易見是白黎之給祝芙的,讓祝芙給她的。 時蜜抬眼向白黎之那邊看過去。 今天在家具城的戲份是女主和男配的對手戲。其中沒有男配是反面人物,女主察覺到男配可能有問題,女主膽戰心驚并表面鎮定地對男配進行試探。 壓根就沒有白黎之男主的戲份,也不知道他為什么今天一大早就過來了。 白黎之正一個人躺在三人大沙發里閉目養神。 他今天穿的不休閑,穿的還是西裝西褲,更讓人不懂他穿這么西裝革履的,是干嘛來的。 他西裝里面的白襯衫的紳士扣沒系,領子開的不小,好幾個工作人員故意往他領口里看,也不知道他這領子是故意開的,還是怎樣。 白黎之躺在那兒,左手抬高擋在眼睛上,右腿屈著,黑襪子踩在灰白皮的沙發上,姿態甚是慵懶。 他像個什么似的呢,他就像等著被服侍的皇帝似的,不僅將沙發躺成了龍床,還好像整個現場都是他宮殿似的,十足的壓迫力將場子里的氣氛壓得低沉,沒人敢高聲說話。 時蜜晃著手腕走過去,單手解開手鏈,將手鏈放到沙發前面的茶幾上。 手鏈落桌,清脆的一聲響,白黎之卻未睜眼。 時蜜站著等了兩秒,沒等來這人的反應。 她低頭看他,白黎之沒有再用妝掩蓋他臉上的疤痕,但看起來,比那次他們倆談判時,疤痕淡了些。 應該都能慢慢淡掉,然后消失吧。 想了想,時蜜在他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拿出手機,打開斗地主游戲,調出聲音,開玩斗地主。 凡是到她出牌的時候,一律點“不要”。 白黎之前一晚拍了海上大夜,早上沒睡幾個小時,便來這里睡打盹兒。 他剛漸漸入睡,聽到他頭頂忽然響起歡樂斗地主的背景音,接著不斷傳來斗地主音效—— “不要?!?/br> “要不起?!?/br> “不要?!?/br> “不要?!?/br> “要不起?!?/br> 白黎之不悅地睜開眼,翻著眼睛向上瞟,剛要出口的“閉嘴”咽了回去。 時蜜正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饒有興趣地玩著游戲。 小姑娘就像那宮里的誰也管不著她的公主,蹺著二郎腿,小腳蕩啊蕩著,腦袋和肩膀也跟著晃著,臉上笑得露出盈盈酒窩,游戲聲音放得不小,囂張得很。 白黎之唇邊輕輕勾起笑,正要坐起來,余光瞥到茶幾上的手鏈。 他眼里的笑意頓時像被小姑娘蕩著的一腳給踹沒了,笑容僵在臉上。 這手鏈是他特意叮囑祝芙,讓祝芙幫忙給時蜜戴上的。 時蜜對人向來禮貌,應該不會拒絕,他是如此想的。 但此時此刻,手鏈在茶幾上放著,像沒人要的被丟棄的孤兒。 時蜜斗地主的游戲聲音在繼續歡快地響著—— “不要?!?/br> “要不起?!?/br> “要不起?!?/br> “不要?!?/br> 白黎之失笑,漸漸的,失笑到哭笑不得,再到苦笑,手指按著眉心,苦笑長嘆。 他遇到了好玩又棘手的小姑娘,這小姑娘現在正用斗地主的音效來傳達她的拒絕。 “我不要你的手鏈?!?/br> “我要不起你的手鏈?!?/br> “不要?!?/br> “就不要?!?/br> 白黎之服了她的幼稚了,越服,又越覺有趣、喜愛。 再到喜愛這一感受,心尖兒上酥麻了一下。 像被黏人的奶糖粘上去,扯不下來,甜的,又是煩的。 時蜜看到白黎之睜開眼睛了,確定他聽到她手機聲音,就收起手機不玩了,起身離開。 她剛邁出去一步,身后男人開了口:“你忘了東西?!?/br> 聲音如同一塊石頭向她扔來,擦過她身體,扔到她面前的河里,“咚”的一聲入水,沉入底。 時蜜沒回頭,揚聲清脆地說:“沒忘,那本來就是我不要的東西?!?/br> 那一塊石頭好似開始倒放,沉入到底后破水而出,擦著時蜜的肩膀向后退回,打到了白黎之臉上。 石頭在他臉上擊打的聲音很脆,脆生生的,聽起來就很疼。 白黎之按著眉心疲憊地從沙發上坐起來,抬眼看向另一個始終沒有說話的木樁子朱樂。他向朱樂瞇眸,下巴揚向時蜜的背影。 朱樂半晌沒敢吱聲,因為他不敢啊,這會兒接收到老板的眼神指使,他卻沒明白老板讓他干啥,他小聲問:“啥?” 白黎之閉上眼。 這個……算了。 白黎之站起來,從茶幾上勾走手鏈。 朱樂看老板連鞋都還沒穿,黑襪子就那么踩在地上走向時蜜。 他第一反應竟然是,老板的腳腕好細。 白黎之快步超過時蜜擋到她身前,轉身看她。 不敢拽她,只能這樣擋住她。 時蜜停止,視線平視,剛好看到他敞開領子的皮膚。 他皮膚還是那么白,時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