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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強勢地要求什么,大概率是不會把老板帶到店里談的。“很驚訝嗎?”伊波利特以為時尉的驚訝是他知道時尉是“合伙人”這件事。畢竟時尉對外表現出來的一直是,路遠之出錢,他出力拿著路遠之給的工資。大概身體慢慢的在回暖,余慎之的狀態也好了很多。“我就直說了,時尉同學,我想請你離遠之遠一點?!?/br>時尉愣住了,眼里的疑惑顯而易見,他像是有些不確定自己的耳朵是否聽清楚了一眼,呆呆地說:“伊波利特先生?”余慎之的笑容帶上了一些不耐:“叫我余先生就可以了?!彼潘傻叵蚝罂吭诹藛稳松嘲l上,柔軟的沙發將他整個人陷下去了一些。“余先生是華國人嗎?”“對?!庇嗌髦χc了點頭,“你看著我,不覺得有哪里眼熟嗎?我想,我和遠之大概也沒有那么不像吧?”“遠之……”時尉像是有些反應不過來地盯著余慎之看了許久,然后才喃喃地問道,“你是遠之的親戚嗎?”時尉的打量讓余慎之有些厭煩,眼中的嫌棄一閃而過,但是很快便恢復了溫和的笑意:“我是他的表哥?!?/br>“是這樣的,我聽說你和遠之是一個宿舍的,且關系處很好,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想要見見你,和你說說話。今天見到你,果然和我想得沒錯,你是一個很優秀的潛力股,你的未來不可限量?!?/br>時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耳朵漫上了一些紅暈,像是因為聽到余慎之的夸獎而害羞似的。“但是——”余慎之的手指交叉著放在了桌子上,浮于表面的溫柔散去,變得銳利且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但是,你和遠之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br>“你是個優秀的孩子,遠之更是一個優秀的天才,他承擔著長輩的期許,優秀,是理所當然的。但僅僅是優秀的話,還不夠?!?/br>“遠之認識你了之后,他變得懈怠了。他的精力,應該放在更大更重要的事情上,而不是因為幾家每個月盈利只有幾千塊的點耗費精力?!?/br>“幾千塊錢,對你來說可能是一家人要花費幾年時間辛苦攢下的工資,但是對遠之來說,不過就是放在銀行里每天都能往上跳一下的數字。他的時間,應該放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br>“所以,你可以不要再打擾他了嗎?”時尉僵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余慎之,愣了一陣后,聲音有些發顫地問:“我……”他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知道,余慎之說的是對的。時尉的眼睛里充滿著迷茫,然后慢慢慢慢的,眼白的血絲漫了上來,眼眶里散著霧氣眼睛瞬間就紅了,臉蛋兩邊靠近耳朵的肌rou緊繃著,像是在忍耐著什么。余慎之滿意地看著他的窘態和憤怒,然后拿出錢包抽出了一張綠色的富蘭克林放到了桌子上。“如果是投資的話,可以來找我?!币粡埌咨拿瑝涸诹四贸鋈ゾ蜁屓搜奂t不已的綠紙上。“你——”時尉有些激動地站了起來,像是被侮辱了一般,咬著牙說出了那句,“莫欺少年窮?!?/br>余慎之溫和地笑了笑。“歡迎下次光臨?!狈諉T盡職清脆的聲音響起起來。時尉像是用盡了力氣一般地將自己摔進了沙發了。“店長,你沒事吧?”服務員小jiejie早就注意到這里了,見時尉一臉忍耐的樣子,便趕緊跑了過來擔心地問道。時尉勉強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他確實忍得有些難受,只不是不是憤怒,而是想笑。天知道,他剛才忍得有多辛苦??!尤其是那句咬牙切齒的“莫欺少年窮”,他是咬著自己口腔里的嫩rou才勉強讓自己不要笑場的。第132章和余慎之接觸過一次后,時尉十分確定,杜玉芳和路振寧已經聯合起來了。如果上一次,在杜玉芳的幫助下路振寧免去了牢獄之災還可以說是杜玉芳是為了故意惡心路遠之的話,那么這一次,余慎之的警告的背后,就是白衣芳的全盤托出。余慎之為什么要約時尉見面,目的既單純又復雜。雖然余慎之表面上展示出來的是“哥哥”對弟弟的關心和愛護,但更最終的目的,還是要把路遠之變成孤家寡人。時尉雖然是燕大的學生,但這個身份在余慎之看來根本不值得一提,打從心里地鄙視著時尉,幾乎是不帶任何演技的看不起。只是為了符合“哥哥”身份,慣例地商業吹噓了一下時尉。但是言語之間和神情都是不加掩飾的輕蔑。傻一點的,不通人情世故的,真的信了,“體貼”地遠離路遠之不再打擾,路遠之和時尉的關系就壞了。稍微精明一點,眼神好一些的,看出了余慎之的輕蔑和鄙視,處于自尊心,也不會再和路遠之做朋友。要是那種為了利益死皮賴臉當小弟不在乎面子的,那也沒關系,這種人最好收買,有奶就是娘,給些好處就能當墻頭草,反而更有利于他們。這樣的套路時尉太熟悉了。上輩子,白衣芳就是用著這個套路讓路遠之一個朋友都沒有的。雖然大學生的交際圈打開了不少,但是對于百分之九十的人來說,室友、同桌、同班同學、校友這樣的關系更容易處得下來。路遠之又是那種片孤僻高冷的類型,大學上課沒什么固定的同桌關系,同學校友的關系又更加疏遠一些,那么只要把室友關系掐斷,路遠之的交際圈就被控制住了。疏遠路遠之的宿舍關系,是白衣芳特意找了人安排的,五個都是學習好家里窮的孩子,這樣的孩子基本上有一個共同點,自尊心強,敏感且容易自卑。路遠之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在同學間散播一些似是而非的閑言碎語,出于“不想被誤會是抱大腿”的心態,幾人都會自動遠離路遠之。這輩子雖然出了時尉這個變故,整個宿舍的關系處得非常不錯,但這個套路本身還是有效果的。杜玉芳和余慎之剛回國不久,想把他們的關系調查得那么清楚還來了一個套路針對加強版,說沒有白衣芳的情報交換和推波助瀾,時尉是不相信的。在余慎之開始禮節性吹噓的時候,時尉就想到了,那句被看不起了自尊心發作而喊的“莫欺少年窮”也是為了配合余慎之的表演。對于余慎之的態度,時尉早有預料,但真的到了這個地步,時尉還是有些失落的。雖然知道余慎之和杜玉芳統一戰線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不管是從感情上來說還是從現在情況上來講,這都不是一個很好的信號。余慎之的表現,說白了完全不顧及兄弟感情了。余家出事的時候,他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路遠之從來沒有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