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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更難得。一天躺著就能掙幾千上萬的誘惑,不是那么容易抵御的,更不是嘴上說說口嗨的假想。敢大膽假設做好破釜沉舟,還敢在最瘋狂的時候冷靜下來,這樣的本領,不是誰都可以有的。路遠之不在意錢,那是因為有底氣,還有家里的那群吸血鬼。他有錢,不在乎是損失幾萬還是幾十萬又或是幾百萬。生物學上的父親又是個實實在在的渣滓,與其把錢給他,路遠之更愿意把錢燒了。投資時尉,那是他的一個不成熟的沖動,與其說是想投資他幫他一把,不如說是想要找個借口整治路振寧和他一家。不過現在看來,他的隨意讓他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路遠之低低的笑了一下:“那我明天就放出口風去,現在紙價正是瘋漲的時候,有的是人愿意接手?!?/br>看什么東西賣得好,就要看什么的價格漲得高,越是漲得快,越是有人著急著想要買。一天比一天高的價格,說白了就是給人一種暗示——快來買我!快來買我!再不買我的價格又要高了,現在買就是賺到!買到就是賺到!買到就是賺到。有一部分人是不得不買的剛需,但還有更多的人,是從重心里。啊,東西又漲價了,快點買啊,萬一價格更高了就不好了,昨天沒買已經是虧了,今天可不能不買了!剛需的人雷打不動的購買,從眾的人跟風而上,另外還有看中了其中商機的人想要賺上一筆。還有一種人,就是看著大家都買,身邊又眼見著別人看這賺了錢,沖動之下也沒考慮地就跑去購買了。之前的本子是這樣的,現在的紙還是這樣。只不過和本子不同的是,紙張市場雖大可客戶群不大。但這不代表跟風情況會有所改善,越是圈小,妖風就越大,正是因為紙張市場基本上是剛需市場,所以再高的價格也得捏著鼻子認,反而是容易出現圈外人一涌而上,將整個市場價格搞得一團亂。路遠之手里五百多噸的紙是個香餑餑,沒幾個人是不想啃上幾口的,所以他剛透露出那么點意思,時尉的飯局立刻就多了起來。“不是說讓你好好養著嗎!”路遠之黑著一張臉,看著捂著肚子縮成一團的時尉臉色難看的像是從煤礦挖完煤回來。“有的有的?!币郧案F的時候飽一頓餓一頓的習慣了,他沒什么胃病,但胃不是城里孩子的的細糧胃,以前肚子里沒油水,光吃粗糧了,乍一下頓頓細糧天天大魚大rou,胃就受不住了。時尉雖然也有意思的在養胃,但這些天著實一天幾頓的“請客”給吃難受了。酒這東西還能擋一擋,但每次人家請客都不吃東西,這未免太不給面子了。在現在的這個風氣下,不喝酒已經是挺沒規矩的做法了,再“矯情”點,很多生意都沒辦法談了。時尉現在借的是路遠之的勢,但聰明人就不能太“傲”,太“傲”就會把人給得罪了。“你要是能把身體站直了再說這話,我還能勉強假裝信一下!”路遠之語氣不好,只差給時尉翻個白眼,但他一邊黑著臉,卻又一邊給時尉倒了杯熱水。“喝不下了喝不下了?!睍r尉連忙擺手,他今天上午上完課后就被人熱情地給拉走了,吃完第一家剛出來又被人熱情地拉到了第二家,被人熱情地灌了兩次,又馬上被守著的第三波人拉回了第一家。吃了三桌的時尉好不容易擺脫“熱情”的“兄弟”們,趕回學校上完課,肚子里的東西還沒消化掉多少,又馬上被人拉走請吃晚飯。天知道他最后是靠著跳窗逃回來的!肚子撐得厲害,時尉摳著嗓子眼吐了兩回,肚子不漲了,但胃酸返上來的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今天又是吃又是吐,不僅是胃,他難受得腿肚子都使不上勁兒了。時尉不喝水,路遠之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我帶你上醫院看看去吧?!?/br>路遠之是典型的你踢我一腳,我一定要給你踹回去,你對我好一分,我得想辦法還你十分的性格。雖然在極端的家庭環境下,他后面的那部分性格沒機會展現出來,但又是確確實實存在的。時尉之前幫過他,那么在時尉有困難的時候,他也不能光看著什么也不干。他倒不是圣父心發作,而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有點尷尬,不管什么也好,別人難受有事的時候,讓他什么也不干站在一邊怪不自在的。哪怕是瞎忙活著陪著走兩步都讓他自在一些。“不用了,我睡一覺就好了,真的?!?/br>“睡一覺什么病都好了”是窮人能頑強活下來的萬金油良方,不管是頭疼、腳疼、手疼,還是肚子疼,這個都是管用的。“快一點下來?!甭愤h之卻不給拒絕的機會,“什么‘睡一覺就好了’,別把硬抗說得這么好聽?!?/br>第79章“遠之,你乖乖的,mama睡一覺就起來給你做飯,乖乖的啊……”然后,她那么一睡,就再也沒有起來了。內臟破裂,血流得那么無聲無息,表面上什么也看不出來,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沒發生過。她就那么撐著、撐著,然后就再也沒有睜開眼睛了。mama,我不餓了,你別睡,我不餓了,mama你去醫院看一下吧……那天,她很難受,疼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但她還是強撐著要給她的寶貝做飯,只是飯做到一半,她就疼都受不了了,本來想緩口氣,結果,這口氣再也沒有緩過來。路遠之很怕醫院,很怕。他的母親,他人生中第一重要的人,就是在這里和他連再見也沒來得及說就分開的。路遠之舍不得,他的母親也舍不得。但在死亡面前,再多的舍不得,再多的不情愿,再多的不甘也不能撼動哪怕那么一絲一毫。冰涼的手,蒼白的膚色,慘白的顏色,還有奇怪的藥味,全部被定格在路遠之記憶的最深處。他害怕那里。但他又知道必須去那里。如果……如果早一點,如果再早一點,哪怕只是早一個小時候,mama是不是就不用離開了?可以救的,可以救的,本來是可以救的,本來他是不用和mama分開的,本來是這樣的。但“本來”這個詞,本來就沒有重來的機會。錯過了。沒有再來的可能了。“必須要去?!甭愤h之面無表情地瞪著時尉,漆黑的眼睛透亮堅定。路遠之看著瘦,但其實全是肌rou,只不過他不愛吃東西,增肌也沒肌給他増,瞧著瘦瘦弱弱的,但力氣比時尉大了不知哪里去。時尉扛路遠之去醫院扛得不算輕松,但路遠之帶著時尉去卻是沒出多少力。時尉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