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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事情會發生在池旭走后不久。那天,讓凱勒負責安排打掃藏書室上層,禁‘書所在之地的仆人嚇得失魂落魄,她跑過來,說,上層的禁‘書發生了異變。薩維皺眉,當即打算到藏書室上層去看,然而卻被科曼百般勸阻,他不由得想到了池旭那天跟他說的關于科曼到藏書室上層的話,總覺得科曼有什么不對。于是他沒有顧得科曼所說之話,直奔藏書室上層。藏書室上層他也是第一次去,塵封的塵土將排排的禁‘書層層封閉,就如同它們已被封印,完全失去了所謂的光澤一般。薩維忽然有了一種強烈神往的感覺。他幾乎當即停在了去那所謂□□異動之地地方的半路上。他身體里潛藏著的暗元素正在體內叫囂著。有什么聲音忽然闖進了他的耳膜。“我知道所有的一切哦?!蹦锹曇粽f。薩維心中一跳,他開始察覺,自己似乎應該回去了,然而,他卻停不下步伐,但是他也沒有理會那聲音,躊躇片刻,還是決定向前走,這是他身體的驅使,也是他原本內心向往。但是,他沒有發現,自己原本來這里一探究竟的意圖,早就因為這里紊亂不堪的氣息,漸漸被泯滅了。就像有什么東西在一直不斷地誘惑著他,然而的腦子卻是清明的,薩維被壓抑了太久太久,早就已經難以自制的逆反心理體內在叫囂著……他找到了那個仆人所說的地方,那一本□□渾身散發著詭異的黑色光線,薩維似乎知道自己應該用自己的光元素能力去學著壓制他,然而在他內心深處,卻并不想那么做。他向那本□□漸漸地伸出手,當他的指尖觸及到書本的一瞬間,他的腦內產生一種微妙的疼痛,他早已被抑制的血紅色瞳眸此時已經被打開,他的頭發幾乎在那一瞬間,就轉成了黑色……一股可以稱之為強大的能量瞬間從指尖蔓延至全身。即使薩維知道,這股力量是禁忌的,他也難以抑制自己心中對力量的渴望,他被壓抑了太久太久,他知道,自己沒有被那涌動的暗元素奪去理智,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其實在他的內心,除開那個人之外,早就已經對其他任何事都沒有了興趣。所以他不在意自己會怎么樣,他只做自己想做的,原本他就已經沒了自由,要是再這點渴望力量的心都沒有,那么他豈不是就完全成了困斗里的野獸——只有空發怒的權力,然而卻還是被別人玩弄于鼓掌之間。…………將自己的外貌改變之后,他平安無事地回去了,他向家中仆人說,那暗元素的能量,已經被他壓制了下去。的確被他壓制了下去,在他吸收了這本書的一部分能量之后……薩維低低地笑著,他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大概只是接收了某點來自于那暗元素的訊息,在笑自己一直以來的愚蠢,以及就算是現在,自己就算是已經知道事情的全部,仍什么都不能做的無能。他果然如自己的老祖宗一樣,是那所謂“被困”的子孫。他很想池旭,但卻不知道他在哪里,最近科曼沒給他少找床‘伴,款型各一,男女不忌,科曼甚至專門幫他找了一個很像池旭的吸血鬼……然而他卻像是忽然性冷淡了一樣,提不起任何興趣,看著那些個搔首弄姿之人,只覺得厭煩,他們算什么,在他的心中,還不如一粒塵埃般大……他只想要池旭,僅僅只是池旭而已,除開他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當天晚上,她做了個夢,他夢到池旭在逃,臉上盡是驚恐之色,手中好像還抱著什么無形的東西。他醒了,不知為什么,他忽然有了一種,池旭遲早會逃離他的錯覺……你也會離開我么?不!薩維抱著腦袋,有些瘋狂地抓著頭發,最近沒有池旭的氣息在,他的情緒很不穩定,甚至有的時候會進入狂躁期……他有了一種當即就想將池旭抓過來,留在自己身邊的沖動。他就等著池旭回來,他想等到某個特定的時期,就憑借自己一個人的能力,帶著池旭遠走高飛,遠離這個名為“拉勒比家族”的牢籠,再也不回來。這些觀念,在昨天晚上,接收了來自于禁‘書訊息之前,還是沒有的。他望著原本被自己一封一封好好存放起來,來自于“父親”的信封,只覺得好笑而又可悲到極點。原來這些信件,全都不是來自于父親的嗎?原來父親早就在幾年前,去約琳城的路上,被吸血鬼之王與自己的伯父阿伯德那邊的勢力已經殺掉了嗎?原來一直以來,支持他一直在家中的動力,其實早就已經不在了嗎?原來,一直以來,他所信仰的東西,早就被別人任意扭曲,變為取笑他愚蠢的器具了嗎?留在拉勒比家族的信念在昨夜全然瓦解,他原本知道,自己被某些人肆意cao控的事實,然而沒想到的,是自己不但□□控,還被欺騙。非??尚Φ囊稽c,拉勒比家族的主人早就已經換了人,而他這個原本的“繼承人”,卻什么都不知道。世界上沒有比他更可悲的人。他只等池旭回來,而后找一個特定的時期,帶著他,遠走高飛。不是他不想復仇,而是現在的他,實力還是太過軟弱了,他無力抗衡吸血鬼之王一家,以及自己伯父的勢力。他原本是這樣想的,然而,第二天,就有人闖進“拉勒比”家族大門,將毫無防備的他擊倒,并往他的血液里,注射了某樣東西。他當即四肢無力,轟然間跪倒在地,堪堪抬起頭,看見有人正宣讀著他的試圖解封□□的罪行,看見那些人身邊,凱勒指著他,正沖那些人訴說著什么的模樣……他什么都不能做,腿腳酸軟,全身上下的力量都被奪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然而在內心深處卻一直不敢承認……凱勒背叛了他。他原本以為……以為……算了,再怎么以為已經沒有用了,剩下的便只有事實。他低著頭,腦中閃過種種畫面,依稀記得自己的母親告訴自己,一定要用真心對待每個人,不要心存怨恨……他試著做了,可此時此刻,他發現自己再也做不到了。對啊,我的父親,母親,都已經死去了,他們所給的信仰,也都已經在別人的殘害之下,死去了……殘存的意識之中,會響著這么一句話。他低著頭,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