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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永遠都無法挽回的一幕。“你們,你們兩個畜生……”大伯的聲音抖的不成樣子,腳步變的越發凌亂,終于“噗通……”一聲,“啊啊啊啊……老頭子……”“爸,你怎么樣?王嫂,快叫救護車!”鄭泰一把甩開我,沖到大伯身前抱著他肩膀。房間里亂成一團,救護車來了,鄭泰幫著救護人員飛快的把大伯抬到救護車上,大娘和老爸都跟著上了救護車,跟著喧嘩吵鬧不大一會就徹底銷聲匿跡了,就像剛才只是一場夢。別墅里,就只剩下了一個我。哈士奇嗚咽著抖著身體從院子里竄進來,驚恐的看著我的腦袋,想往我身上趴似乎又不大敢,只是搖著尾巴繞著我轉圈圈。我從地上爬起來,進洗手間洗了洗臉,隨便找了塊毛巾擦了擦額頭不斷的往下流的血。額前的頭發被血水弄濕了,變的一綹一綹的,而我的臉在這樣的映襯下變的更煞白恐怖了。又擦了把額上的血,扶著有些眩暈的頭往外走。哈士奇一路咬著我褲腿不停的汪汪叫,恨不能把我腿上的rou都咬下來。我狠狠心把它推回到屋子里,迅速的關上門。然后,屋子里只剩下它一雙黑漆漆無辜盯著我的眼睛和凄厲悠長的哀嚎聲,跟死了親爹似的叫喚。我從兜里掏出車鑰匙,踉蹌著往外走。剛打開車門,準備上車的時候。突然一輛不知道何時停在一邊的汽車前燈亮了,車上走下個人。黑咕隆咚中,那人的眼睛非常亮。“洋洋,我來接你回家!”那人的聲音跟他的眼睛一樣讓人覺的舒服安心。“好啊,反正我也無家可歸了!”我扯了下嘴角,一滴咸澀的東西流進了嘴里,還是溫的。第78章第七十八章寒風像有知覺一樣驟然間停止了,空氣也變的沒有那么冰冷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覺得自己似乎是錯了,但是又不確定具體錯在了哪里。劉伽親自開車來接的我,不知道他是從哪里聽到的風聲,竟然就這么‘趕巧’的在這里候著。而且,他見到了一頭一臉血的我,也沒有多問什么,只是幫我包扎好后,盡職盡責的看著他的車。車上的暖氣開的很足,我卻依舊凍得受不了。劉伽脫下羽絨服扔給我。我一聲不吭的接過羽絨服蓋到身上縮到角落里閉上了眼睛。車廂內彌漫了止血藥止疼藥膏的味道,我的眼皮逐漸發沉,意識逐漸消散。做了很多個夢,大伯的臉在我的夢里時而親切慈祥,時而恐怖猙獰。一會是大伯的臉,一會是老爸的臉,一會是老媽的臉,中間還摻雜著鄭泰和一張狗的臉。這些人臉像是萬花筒一樣在我眼前晃悠,晃的我眼睛疼,腦子暈。我想從這個夢里醒過來,但是上下眼皮就像是被502粘住了一樣,死活分不開。“喂,喂……別睡了!”劉伽把我推醒了。我睜眼就看見他趴在我腦袋上方,正伸著的手還沒拿下去。我猜他應該是準備我再不醒就直接敲腦袋的,只是看我頭上負了傷,還沒來及下手而已。我打了個呵欠,往旁邊的的玻璃窗上瞅了瞅,抬起袖子擦了擦窗戶上的霧氣。一團黑,什么都看不清,“怎么停車了?這是在哪???”劉伽見我醒了也就沒有再理會我,他拽起羽絨服穿好,轉過身推開車門,“到加油站了,休息一會,順便吃點東西!你也下來上個廁所吧!”我本來沒有尿意,被他這么一說,忽然就來了感覺,于是慢慢悠悠的跟著他往外走。猛的從暖烘烘的車里出來,被冷空氣激的打了個冷顫,冷氣順著嘴就鉆進了肺里。我扶著車咳了幾聲,劉伽似乎是受到了我的傳染,于是也跟著咳。我倆咳了好一會才跟七八十的老年人似的攙扶著往加油站那邊走去。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時鐘,現在已經是夜里十點多,加油站上人少的可憐,連工作人員都是打著呵欠出來收費加油。給汽車加滿油后,我倆又來到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里買了幾個大碗面,劉伽跟服務員meimei借到了熱水,隨便對付一下,我倆就開始吃。晚餐在大伯家里吃的不少,這會一點也不餓。想到自己應該夠的上吃貨的資格了,什么時候都不忘了吃,連最后一頓都能在大伯家里吃的心安理得。“你傻了?”劉伽一筷子敲我手背上,往我碗里扔了個鹵蛋,“讓人給揍傻了,還是嚇傻了?”“撐傻了!”我抱著碗喝了幾口熱湯,然后把碗里的東西一股腦的全倒進了劉伽碗里,“我晚上吃的美味佳肴,可比這強多了,你就別寒磣我了!”“喲,大爺,那正好省下糧食了!”劉伽一副來者不拒的模樣。吃完了大碗面,劉伽收拾了一下空碗往垃圾桶的方向走,我順著墻上的方向標找到了廁所。從廁所出來后,便回到車旁邊等著劉伽。好一會,劉伽才從黑影中走出來。他把羽絨服帽子扣到腦袋上,半低著個頭,我只能看見一個尖尖的下巴和略顯蒼白的嘴唇。“愣著干嘛?上車,你不冷???”劉伽拉開車門,打算鉆進去。我一把拽住了他衣服,把他又扯了出來,“我來開,你先休息會!”“你開屁??!就沖你那裹的跟干尸似的腦袋,我也不敢讓你開,你啟開,別礙手礙腳的!”劉伽拉開后車門,把我塞好,然后他自己坐上駕駛座,綁好安全帶。“你剛……干嘛去了?怎么現在才出來?”我忍不住問道。劉伽坐駕駛座上,揭掉帽子,發動汽車后才說道,“打了個電話!”“給誰?”“……”劉伽沒吱聲,他開著的車掉轉了個車頭,往高速公路上駛去,從我的這個角度只能看見昏暗中他瘦削的背影和一頭略長的頭發。像是一片華麗的光影,可以看到,感受到,消失卻也只是一瞬間。等了一會后,劉伽才說道,“是鄭泰給鄒晃打的電話,但是卻被我接到了,于是我來了!”“那我們現在去哪?”“去我想去的地方,然后,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劉伽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的平靜。我點點頭答應一聲,他便再也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開著車。汽車在高速公路上行駛著,我們已經駛離了S市,我和鄭泰的距離越來越遠。明天,后天,或者是今后的每一天,他都是我人生記憶中的一塊小小的魔方,很喜歡卻無論如何都學不會。后半夜,天空開始飄起了雪花,并且越下越大。無奈之下,我們在最近的出站口下了高速。我腦袋上的血已經止住了,但是劉伽固執的要帶我去醫院檢查一遍,我拗不過他,而且都這么晚了,也就沒怎么爭辯。下了高速公路,道路兩邊黑漆漆的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