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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可以去報警了,現在還不到二十四小時,警局也不會受理的。下午睡的時間太長了,此時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我只好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電視機開始看電視。從中央臺到地方臺,從電影頻道到動物世界,從海峽兩岸到新聞國際,從電視連續劇到動畫片,從購物頻道到普法欄目……我翻了個遍,一個吸引我注意力的節目都沒有。我長嘆了口氣關掉電視機,拿起床頭的鬧鐘看了一眼,已經晚上十一點了,還是睡吧,睡不著就用力睡。剛關了燈回到床上,酒店套間最外面的門上突然傳來了一聲‘嘀……’綿延悠長的開門聲,然后是皮鞋隨便扔到一邊的聲音,緊接著是熟悉有力的腳板輕輕踏在羊毛地毯上的沙沙聲。我心臟漏跳了一拍,急忙閉上眼睛屏氣凝神縮在被窩里裝睡???,鄭泰這狼心狗肺的玩意兒,從中午到晚上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還有他大爺的臉回來?臥室的門開了,接著“咔擦……”天花板上的吊燈被打開了,我緊緊閉著的眼皮子狂跳了兩下,背對著他,縮著身體一動都不敢動。鄭泰帶著一身冒著酒味的寒氣走了過來,雖然閉著眼睛我也能清楚的感覺到鄭泰如刀子一樣銳利的眼神在上下左右掃刮著我。“嗤嗤……”這是鄭泰脫掉大衣的聲音,然后是羊毛衫,接著是褲子……我在心里默默的數著。突然,一只如冰一樣冷的爪子從被窩里伸了進來,閃電一樣的速度從我的睡褲里鉆進去,準確無誤的抓到了我屁股。“啊啊啊……”我被激的一下子睜開眼睛從床上跳了起來,飛起一腳往面前大個兒物體身上踹去,“臥槽,你想凍死我??!”面前的大個兒物體動作迅速靈活的往后面一躲,接著又抓住了我飛起來想踹死他的腳丫子往后一扯,咧著嘴冷呵呵的說道,“還裝睡?你當我的智商跟你一樣???”我一個沒穩住,被他扯著腳丫子這么一拉,直接從大床上栽到了地毯上,頭朝下,兩腿朝上。腦袋里的金星還沒冒完,又被鄭泰那只冰爪子抓住一條腿扯回到床上,跟著那具帶著寒氣跟酒氣的身體又壓了上來,一條靈活的舌頭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往我嘴里鉆。“我去……你……找死???”我使勁推著面前的醉漢,苦不堪言。想罵又罵不利索,想打又不是他對手,含含糊糊的嘟囔著,鄭泰完全就當我是在放屁,三下兩下就把我的睡衣扒光了,抬著腿就要干。“草你妹的!”我急的不行了,猛的往他嘴唇上一使勁,鄭泰終于疼的松開了嘴,抬起頭紅著一雙眼睛看著我,上嘴唇上還有一塊被我咬過的帶著血跡的牙印。“鄭泰你有病吧?”我使勁喘了口氣后終于得以開口大罵,“大晚上的你撒什么癔癥呢?你活夠了是吧?你他媽的玩我呢?”“你放手,你他媽給老子……放……手!”我邊罵邊踹,就差上手掐死這頭熊玩意兒了。“……”鄭泰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瞧了一會后,氣息逐漸平靜了下來,眼里的紅光也慢慢消退了一些。“……”我蓄積著全身的警惕,不眨眼睛的瞅著他,一動不動。我就想知道這家伙到底想干嘛?他到底還要使什么壞招兒。“嘿嘿嘿……”毫無預兆的,鄭泰跟神經病一樣突然咧嘴笑了起來。聲音挺驚悚的,除了少數的幾次聽他夢游或者是做夢的時候曾經露出過幾次這樣詭異的笑容之外,真的很難得,至少跟他的氣質是決然不搭的。“還真是病的不輕!”我狐疑的摸了摸他的臉,“你下午到底干嘛去了,去哪快活去了?我給你打電話都打不通!”“什么時候洗的澡?”鄭泰驢唇不對馬嘴的突然說道,接著鼻子拱到我肩膀上嗅來嗅去,“薄荷檸檬味的?你不是不喜歡檸檬嗎?”“啥?”鄭泰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氣息突然間又變的火熱了起來,火燒火燎的全噴我臉上,下~面那根棍子硬邦邦的戳到了我小腹上,“我想你了,我們做吧!”“滾……滾滾滾,你滾!”我頭皮一下子炸開了,眼皮跳的頻率已經接近心跳了。“不滾!”鄭泰跟個耍賴皮的小孩一樣,抱著我腰,腦袋使勁往我懷里拱,“就是不滾,我就是要跟你做!”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嚇的。一只手抓著鄭泰后腦勺的頭發使勁提起他在我胸膛上亂蹭連舔的臉,一手拽起枕頭使勁往那張臉上砸去,“做你大爺個屁??!”“鄭泰你要是個爺們就給老子起來,別以為你耍賴皮我就會讓著你,你起來!”我哭笑不得的吼道。鄭泰不僅沒起,反而抱著我轉了幾轉,然后滾進了被窩里,他一腳往后踢了兩下,眼前一下子變的黑了下來。一床被子穩穩當當將我們從頭到腳裹了起來,盡管被子沒有多厚,但是突然跌進黑暗中,心臟突然窒了一下,我下意識的抱緊了鄭泰的脖子,咬牙道,“你到底想干嘛?”被子里面,空氣有些稀薄,耳朵里隱約帶著些嗡嗡的沒有多少真實感的聲音。唯有鄭泰的眼睛是黑亮黑亮的,帶著些興奮的光芒和難以壓抑的急促呼吸聲。“你小時候不就喜歡躲在被窩里摸我嗎?”鄭泰拽著我一只手往他下面摸去,語氣帶著些怒氣不甘又有些激動,“摸摸這里,想你想的都要爆炸了,你就不能體諒體諒我?”“體諒你個球???”摸到一根火熱的灼人的東西后,我嗖一下收回手,怒斥道,“你跟你的老相好不是約會去了嗎?我打電話都打不通,你還要我體諒你,你臉可真大!”“呵……你吃醋!”鄭泰蹭著我,一手又毛手毛腳的往我臉上摸,“是不是?”我張嘴使勁咬了一口他往我臉上摸的手掌,“我要睡覺,沒空陪你犯??!”說完后,我一咕嚕往外鉆,趁機拉開了蓋在我們身上的被子,想去側臥湊活一晚上得了。就鄭泰這變態犯病的樣兒,我真怕他晚上起來把我給弄死。“回來!”鄭泰眼疾手快的扯著我脖子又給我扯了回去,跟逗狗似的扯來扯去,“你怎么跟小時候一點都不一樣了呢?那時候多好玩啊,現在怎么隨便動了一下就能炸我一脖子的毛……”“夠了!”我大吼一聲,“要上就快上,墨跡個雞毛??!”“好!”鄭泰倒也干脆,他直起上身壓到我上身,拉開床頭柜上面的小抽屜,從里面掏出一個造型精致可愛的小盒子,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張開四肢,視死如歸的閉上了眼睛。…………奶奶說過,鄭泰像一只永遠不知道疲倦的小老虎。其實,這話用到現在這種地方才是最合適的。堅固的大床在吱呀吱呀的晃呀晃,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