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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從沙發上站起來,神態極其自然優雅的伸伸懶腰往我的臥室走去。我站起身,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后。我硬著頭皮轉過臉,瞧著鄭泰那張已經在暴怒邊緣的臉,顫顫巍巍的喊了一聲,“哥!”“我走之前說的話,你還記得吧!”“記得啊……”“說了什么?”“那個啥,挺多的!”“說!”伴隨著鄭泰的一聲吼,他手里捏著的杯子“啪”一下被甩到地上,脆弱的玻璃杯撞到堅硬的地板馬上碎成一片一片的,水也灑了滿地都是,有一部分濺到了我穿著人字拖鞋的腳上,一陣濕漉漉的。我腳趾頭不適的縮了縮,往后退了兩步,“老老實實的不要闖禍,有事找鄒晃……”“所以?”鄭泰馬上打斷我的話。“趙總的女兒要結婚了,他沒空找我碴;前天來了一批外商,他們指定要外貿部的小朱接待,鄒晃幫著我給攔下了。小朱剛來的啥都不懂去了肯定要吃虧,但是外貿有人不滿意!”“哦,對了,公司里都在議論紛紛,問你到底啥時候結婚。還有股票到底能不能漲,漲多少,大伯都壓不??!”“我沒闖禍,有事都找鄒晃了,但是他不待見我,我也沒辦法!”“…………”我跟倒豆子一樣巴拉巴拉把公司最近一段時間的事一一交代,就差沒把上班時間誰在偷懶,誰跟誰在搞辦公室戀情,哪位總總下班時間不回家專門出去找小三的事情都告訴他了。“行了,行了,誰問你這個了?”鄭泰冷著的一張臉逐漸緩和。“劉伽是我學長,他以前幫我不少,這次他剛回來沒地方住,我就讓他暫時住我家,你要是覺的不妥,那我明天幫他出去找房子!”我就像小時候犯了錯被老媽罰站一樣,只要老媽拿出那根跟我胳膊一樣粗的棍子時,不用她上手,真相馬上就被吐的一五一十。所以我沒有真正嘗過那棍子的滋味……僅是嚇一嚇我就全招了。“喲,那可真是革命友誼??!帶人帶到你家里不算,現在都帶到你床上了是吧?”鄭泰的聲音聽起來極富戲劇性,我怎么聽怎么像電視劇里演的尖酸刻薄的二姨太。“那總不能他睡沙發我睡床吧?你當我是你???”我腳趾頭又動了動,濕漉漉的黏黏糊糊的好難受。“我怎么了?我那是……你腳怎么了?”他忽然轉移了注意力,眉頭皺了皺,身體往前探,一手拎著我腳脖子給拽了過去。“剛才被你砸的玻璃碴子劃了一下,流血了!”我腳使勁往前伸,就差貼他臉上了,心里在狂罵,你瞎啊,這血都流了半天了你才看見。“你有毛病啊,不知道躲一躲?就知道往玻璃渣子上撞???”鄭泰瞪我一眼,一指頭狠狠的戳向我腦門,我一個趔趄被他戳倒在沙發上。他走進廚房,快速的拿到醫藥箱。然后,他坐我旁邊,掰過我的一只腳放他腿上,一邊消毒一邊罵,“你不是缺心眼是什么?你沒長嘴???不會吱一聲啊,別以為你受傷了我就不會治你,少拿這些東西來嚇唬你哥!”“……”我沉默的癱在沙發上,兩眼呆滯的望著天花板。下午的時候,劉伽也是這個姿勢,不知道他在冥想什么,但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鄭泰他到底是屬狗的呢,還是屬豬的?腳被包扎好,鄭泰收走了醫藥箱,客廳里再次沉默了起來。我老老實實的趴在沙發上,眼睛半睜半合,“哥,你跟林琳到底啥時候結婚?”“你要買股票?”鄭泰伸出腳丫子,踹了我屁股一下。“我還要買?你直接給我點不就行了?真是把我當外人!”我翻了滾,歪著腦袋看著坐在沙發另一邊的鄭泰的側臉,不生氣的時候要順眼的多了。“你知道股票是什么嗎?你了解股票嗎?我都不要意思給,你好意思要嗎?”“好意思!”“滾你的!”鄭泰又是一腳,這次直接踢到我被割傷的左腳上,我疼的嘴巴都歪了,傷口永遠是割在自己身上最讓自己心疼。“你打算讓他住到什么時候?”鄭泰手里把玩著一把水果刀,小刀在他手里靈活的變著花樣,甩出各種各樣的高難度動作,最后完成高空三百六十度翻轉后啪一下插~到了茶幾上的擺著的那個被咬過的蘋果上,然后……蘋果從中間斷裂了,一半留在茶幾上,另一半掉到地板上。我撿起掉的那一半吹了吹又放回桌子上,然后拿過仍然留在茶幾上的沒有掉落的蘋果咬了一口,“我一個人挺寂寞的,有個人來陪著我,我覺的挺開心的!”鄭泰的眼睛里火花四射,噴出來就成了篝火晚會上最引人注目的那朵煙花,“你是不是喜歡他?”“你覺的是就是!”我已經做好破罐子破摔的準備了。“你……”鄭泰的臉瞬間冷了下來,隱約能看見額上暴跳的青筋。他瞪著我,深深的喘了口氣,似乎在平息內心的怒火,好半天才開口說道,“你考慮清楚了嗎?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看著你嗎?有多少人就盼著你出丑,你想你爸媽嗎?你想過……”“大不了我走唄!”我一咕嚕從沙發上翻了下來,赤著腳往外走。說實話,我還真沒想過!“去哪?”鄭泰速度比我快一步,鐵鉗子一樣的爪子捏著我肩膀,輕松一個過肩摔,我天旋地轉一下子被放倒在地板上,身體接觸到堅硬的地板上的疼痛還沒有來得及傳到大腦皮層,屁股上尖銳的刺痛先一步潮涌了過來,我手掌不由自主的往下摸一把,一陣黏濕。“臥槽,鄭泰你日你祖宗……”一睜眼,就被滿手猩紅的血液嚇住了,眼前陣陣眩暈。“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我老是氣我,我看看……”鄭泰蹲在我身邊,一手按著我腰,一手扒拉我褲子。我兩手拽著褲子,拼命的嚎哭,“你滾開……狼心狗肺的玩意,我給你們家當牛做馬,你就這樣對我?”“放手!”鄭泰咬著牙,捏住了我的手腕往外扯。“媽呀……救命??!”臥室的門發出‘砰’一聲響,劉伽奔了出來,一腳踢開鄭泰,著急火燎的抱著我要往外跑,“他受傷了,你沒長眼???”“你他娘的放手!”鄭泰怒不可竭沖了上來,長腿一伸,瞬間絆倒了兩個人,我就像皮球一樣咕隆咕隆的滾了一圈,原本沒有完全插~進去的玻璃碎片這下次全部進去了,我從暈了的狀態中又被疼醒了。“救命啊,老爸,快來救我啊……你兒子要被人害死拉……”我用盡生命最后點力氣呼喊。雖然知道呼喊老爸其實也頂不了多少用,但是痛處的叫囂聲急需要發泄的途徑。或許是我的經歷過去凄慘,老天爺聽見了我臨死前的